據(jù)美國媒體報道,當肯尼亞(Kenya)工人被美國企業(yè)聘用參與有關人工智能的工作時,他們都被AI這個新興產業(yè)所吸引,萬萬沒想到與AI的相關工作竟然與傳統(tǒng)勞動力密集的「血汗工廠」一樣,工人工作壓力大、報酬偏低和導致身心受創(chuàng)。
據(jù)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的報道,來自肯尼亞的Naftali Wambalo是一位擁有兩個孩子的父親,其擁有數(shù)學學位。他很高興能在首都內羅比(Nairobi)的新興AI領域找到工作。
訓練AI系統(tǒng)不可或缺的「人機互動」(human in the loop)勞工:
而Wambalo就是現(xiàn)時所謂的「人機互動」(human in the loop)員工:負責對海量資料進行分類、標記和篩選,為Meta、OpenAI、微軟和谷歌等公司訓練和改善人工智能模型。
據(jù)報道,Wambalo和其他幾位同事每日坐在電腦前,面對屏幕工作8小時,研究照片和影片,在物件周圍畫圈圈并留下標記,訓練AI演算法識別它們。
據(jù)美國媒體報道,當肯尼亞(Kenya)工人被美國企業(yè)聘用參與有關人工智能的工作時,他們都被AI這個新興產業(yè)所吸引,萬萬沒想到與AI的相關工作竟然與傳統(tǒng)勞動力密集的「血汗工廠」一樣,工人工作壓力大、報酬偏低和導致身心受創(chuàng)。圖為「人機互動」員工為行人留下標記,以訓練自動駕駛軟件。 (網(wǎng)絡圖片)
像Wambalo這樣的標記員,會為汽車和行人貼上標簽,以訓練自動駕駛汽車避免撞到他們。標記員會圈出電腦斷層掃描(CT)、磁力共振(MRI)和X光片中的異常情況,以訓練AI識別疾病。即使人工智能變得越來越智能,「人機互動」員工依然不可或缺,因為總會有新的設備和發(fā)明需要人手動進行標記。
報道指,除了肯尼亞,在印度、菲律賓和委內瑞拉也都能找到「人機互動」員工的身影。這些國家往往工資低但人口眾多,而民眾普遍受過良好教育但失業(yè)率高企。
不公平的勞工待遇
盡管工作內容與AI有關,看似是一張通往未來的門來。但對很多「人機互動」員工而言,實際情況卻是差天共地,他們表示自己受到剝削。
肯尼亞勞動權益人士Nerima Wako-Ojiwa表示,這些工作缺乏穩(wěn)定性,有些合同只提供「臨時工作」,有時是數(shù)日,也可能是一周或一個月。她稱這些工作場所為「AI血汗工廠」,差別是工人用的是電腦,而不是制衣工廠用的縫紉機。
據(jù)美媒報道,當肯尼亞(Kenya)工人被美國企業(yè)聘用參與有關人工智能的工作時,他們都被AI這個新興產業(yè)所吸引,萬萬沒想到與AI的相關工作竟然與傳統(tǒng)勞動力密集的「血汗工廠」一樣,工人工作壓力大、報酬偏低和導致身心受創(chuàng)。圖為「人機互動」員工為行人留下標記,以訓練自動駕駛軟件。圖為3名「人機互動」員工。 (網(wǎng)絡圖片)
這些工人通常并非直接受雇于大型科技公司,而是受雇于美國科企聘請的外判公司。
「人機互動」員工的平均時薪是1.50到2美元(約11.8至15.7港元)。
Wambalo指:「而這還是稅前人工。」
美國大型科企聘請的外判公司壓榨勞工?
Wambalo受雇于SAMA,這是一間美國外判公司,曾為Meta和OpenAI招募員工。 SAMA 的總部位于加州灣區(qū),在肯尼亞雇用3000多名員工。
報道引述內部文件顯示,OpenAI同意向SAMA支付每位員工每小時12.50美元(約98元)的人工,遠高于員工實際獲得的2美元,盡管SAMA表示,其支付的薪酬在該地區(qū)是合理的。
Wambalo對此表示異議。他認為:「如果大型科企要繼續(xù)做這項業(yè)務,就必須以正確的方式開展,你不能因為意識到肯尼亞是第三世界國家,就說這份工作在美國我通常會付30美元,但因為你是肯亞人,所以2 美元對你來說就足夠了。」
據(jù)美國媒體報道,當肯尼亞(Kenya)工人被美國企業(yè)聘用參與有關人工智能的工作時,他們都被AI這個新興產業(yè)所吸引,萬萬沒想到與AI的相關工作竟然與傳統(tǒng)勞動力密集的「血汗工廠」一樣,工人工作壓力大、報酬偏低和導致身心受創(chuàng)。圖為「人機互動」員工為行人留下標記,以訓練自動駕駛軟件。
另一名員工Nkunzimana表示,他接受這份工作是因為要養(yǎng)家。
他的同事Berhane Gebrekidan指,她僅靠工資糊口,一點積蓄都沒有。她說她見過有人因為抱怨工作條件而被解雇。她慨嘆:「我們就像在走鋼絲」。
Wambalo指控外判公司SAMA,強迫工人以比公司要求更快的速度完成任務,如果一份為期六個月的合約在三個月內完成,他們可能會失業(yè),而且剩下那幾個月沒有任何工資。
AI訓練的精神創(chuàng)傷
員工們表示,Meta和OpenAI的一些項目為他們帶來精神傷害。 Wambalo的任務是訓練AI識別并清除社交平臺上的色情、仇恨言論和過度暴力內容。他必須連續(xù)數(shù)小時在電腦上,篩選網(wǎng)絡上最惡劣的內容。
Wambalo無奈地表示:「我看見有人被屠殺,有人與動物發(fā)生性行為,有人對兒童進行身體虐待和性虐待,亦有人自殺。」
Berhane Gebrekidan起初以為自己是受聘從事翻譯工作,但她說,她最終做的是審查肢解尸體和無人機襲擊受害者的內容。
她慨嘆:「我現(xiàn)在甚至覺得跟人說話都很困難,哭比說話更容易。」
Wambalo指,他因為工作要在網(wǎng)上瀏覽的內容傷害了他的婚姻。 「在無數(shù)次看見那些性行為和色情內容后,我變得討厭性。」
SAMA表示,心理健康咨詢是由「持有執(zhí)照的專業(yè)人士」提供的。工人們表示,這嚴重不足。
Wambalo強調:「我們需要精神科醫(yī)生,我們需要合格的心理學家,他們確切地了解我們正在經(jīng)歷什么,以及如何幫助我們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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