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同志,請配合調查。”
禁閉室只有四平米大,一張床,一個馬桶,一扇裝著鐵柵欄的小窗。
賀行舟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突然想起林歲棠曾經在這個季節給他織的毛衣。
那時候他嫌針腳粗糙,隨手扔進了衣柜最底層。
現在想來,她一定是熬了很多個夜晚,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針一線織就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老首長背著手走進來:“想通了沒有?”
“你以為你這些天的行為算什么?”首長的聲音突然嚴厲,“擅闖保密單位,刺探特工身份,放在戰時可以直接槍斃!”
“我……”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林歲棠已經死了。”首長壓低聲音,“現在活著的‘青鳥’是國家機密,你再糾纏下去,只會害死她!”
賀行舟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窗外,最后一片梧桐葉打著旋兒落下。
賀行舟突然明白了林歲棠的決絕。
她用最殘忍的方式,切斷了他所有可能危及她的路。
“我……明白了。”賀行舟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請您轉告她……我不會再找她了。”
說著,金晨宇痛得忍不住齜牙咧嘴的。
唐晚沒好氣地瞪他。
不等她開口說什么,穆姿故意打趣地說道:“晚晚,你別搭理他,他這是得寸進尺,還吹一下呢!沒拿針給你扎一下就不錯了,就你最嘚瑟!”
金晨宇噎了一下,忍著痛,咬牙說道:“我懶得理你,我跟晚晚說。”
“晚晚,你別搭理他!他就是上臉,不就是被濃硫酸濺到嗎?一會兒上醫院,讓醫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從頭到腳,哪都不能放過,免得你繼續嘰嘰歪歪的。”
穆姿輕嗤一聲,半點不給金晨宇留面子。
金晨宇嘴角狠狠一抽,愣是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只得轉向旁邊的唐晚,委委屈屈的樣子,“晚晚,吱吱欺負我!你是不是應該看到我英勇救你的份上,你幫我出一口氣!”
好在車廂內的光線很暗,唐晚并沒有太看清楚金晨宇臉上的神情,但他的聲音唐晚卻聽得真真切切,那個幽怨婉轉,那個凄凄艾艾,那個百轉千回……
唐晚瞇眼一笑,小心翼翼地問道:“金老師,我如果站吱吱,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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