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占理兒。
合肥有位程先生,兩年間在理發店砸了430萬,做著“30萬一次的灌腸排毒”和“破皮針刺”;
上海幾位健身會員更絕,有人充值17萬買私教課,結果健身房換個招牌就翻臉不認賬——最離譜的是,這些故事里的主角,最后居然還覺得自己“不理智”,而不是被“騙”。
我盯著屏幕直犯迷糊:就這腦子和至上,他們到底是怎么賺到這么多錢的?
程先生的故事,像極了被按頭喂了十斤狗血。
2023年4月,他去理發,認識了店長陳某。后來人家新店開業,邀請他“撐個場面”,他沒多想就去了。
店長邀請他“上樓體驗按摩”,他起初不愿意,被反復勸說后去了;按摩師說“家里窮,靠業績養全家”,他心軟了;周姓經理現場表演“破皮針刺排毒”,他充錢了;
后來每次去,年輕店員跪著哭窮,年長的在旁勸“充了他們才有提成”。他又沒忍住——兩年時間,430萬像流水一樣淌進了這家“經營范圍只有理發”的小店。
最魔幻的是,直到做了“30萬一療程的灌腸”“肚子排濕一次一兩千”的項目,直到皮膚傷口難愈合、查遍資料發現對方沒行醫資質,他才后知后覺:“好像不太對?”
上海那幾位健身會員或許更“清醒”點,但也有限。
趙女士從2021年開始,14次充值17萬買私教課,結果健身房閉店后換了個招牌,新老板說“想激活舊課?再買100節新課吧”,趙小姐又交了2萬多。
同樣被要求“加錢才能繼續”的還有其他幾位會員,但有些不愿意交錢,認為健身房這是敲詐——于是一起提起了訴訟,可是即便贏了官司,健身房股東卻還是死不認賬:“判歸判,和我沒關系?!?/p>
你看,這些故事的主角有個共同特征:花錢時像開了“情感自動支付”模式——店長的“捧場”、店員的“哭窮”、商家的“承諾”,隨便一個情緒鉤子就能勾走錢包;但查資質、看合同、算成本這些“理性操作”,他們連手指頭都懶得動。
程先生不知道“針刺排毒”屬于醫療行為嗎?知道,但他信了“年輕店員需要業績”的苦情戲;趙女士不知道“換招牌健身房可能賴賬”嗎?知道,但她信了“新老板會承接舊課”的口頭承諾。
他們不是不懂風險,是把“當好人”“不駁面子”“相信人性”看得比錢更重要——直到錢沒了,才想起“人性可能沒那么靠譜”。
這些案例里的商家,手段說穿了毫無技術含量,甚至有點“low”。
合肥那家理發店,主業是理發,卻搞“美容養生”;沒有行醫資質,卻做“破皮針刺”;消費記錄里寫著“清腸、按摩、排毒”,但連最基本的“是否合法”都經不起查——可程先生充了430萬才想起來查資質,早干嘛去了?
上海的健身房更絕:閉店換招牌,改個公司名,變個法定代表人,就想賴掉舊賬。結果法院一審二審都判了“經營主體沒變”,健身房股東還敢當面耍無賴:“案子判歸判,和我沒關系。”——這哪是商業智慧?分明是“我吃定你不敢把我怎樣”的傲慢。
但問題在于,這些“low套路”為什么總能成功?
這讓我想起一個扎心的現象:很多人賺的是“認知差”的錢,花的卻是“情緒差”的錢。
他們在工作中靠理性、邏輯、風險控制積累財富,但在消費時卻被“面子”“同情”“貪心”牽著走。
更諷刺的是,當他們發現自己被騙時,第一反應往往是“商家太壞”,而不是“我太蠢”。程先生找市場監管部門維權,上海會員起訴健身房,這些都是合理的維權手段,但如果早一點在消費前多問一句“這錢到底該不該花”,可能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前幾天和朋友聊天,他說現在的“殺豬盤”分兩種:一種是“騙窮人”,靠“刷單返利”“投資騙局”;另一種是“騙富人”,靠“高端養生”“私人訂制”。
前者圖快,后者圖狠——而后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利用的不是“貪心”,而是“善意”“面子”和“懶惰”。
合肥的理發店、上海的健身房,本質上都是“富人殺豬盤”。他們瞄準的,是那些“有錢但懶得動腦”的消費者——你不是傻,是太相信“人性本善”;你不是笨,是太怕“顯得計較”;你不是蠢,是把“當好人”看得比“保護錢包”更重要。
但現實很殘酷:你越怕“駁面子”,騙子越會給你“面子”;你越想“當好人”,騙子越會把你當“冤大頭”。
這世界上最貴的稅,叫“智商稅”——而它的稅率,永遠和你的錢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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