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可能啊？趙老師會干那種事兒？肯定是謠言吧？她對學生可好了呀！"當村里老師趙慶梅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傳開后，村民們炸開了鍋。誰都不信那個總把"老師像媽媽"掛在嘴邊的教育標兵，竟會對22個女學生犯下滔天罪行。直到警車押著戴手銬的趙慶梅駛過村口，圍觀人群里才爆發出驚呼："作孽啊！那些女娃娃最大的才12歲！"

"又去趙老師家領獎品啦！""玩的游戲比你多三個！""老師說最乖，給的貼紙最漂亮！"每周一清晨，剛從趙慶梅家補完課的小姑娘們總要圍成圈比試"戰利品"。那些印著卡通圖案的文具、亮晶晶的發卡，在灰撲撲的教室里顯得格外扎眼。直到半年后真相大白，這些曾讓孩子們驕傲的"榮譽勛章"，都成了刺向她們心口的尖刀。

要說趙慶梅在村里的"光輝事跡"，得從十年前說起。這個從省城師范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剛到村小報到時，連校長都親自出來迎客。她那口標準的普通話，當時在土坯房教室里可稀罕了。家長們爭著把孩子往她班里塞，連隔壁村的都托關系要轉學。誰承想，這個戴著金絲眼鏡、說話輕聲細語的"天使老師"，會在婚后第三年露出猙獰面目。

"趙老師可稀罕了，總給糖吃！"被問起為什么能常去老師家，9歲的王小雨眨著大眼睛說。她不知道，自己每次吞下的不是水果糖，而是裹著糖衣的毒藥。趙慶梅的"輔導班"開在自家磚瓦房里，20平米的小屋擺著四張課桌，墻上貼著"勤奮好學"的獎狀。可真正吸引孩子們的，是課后那些從縣城買來的新奇玩意——會唱歌的鉛筆盒、帶香味的橡皮，這些東西在村里小賣部根本見不著。

"默默媽，你家丫頭最近咋蔫了吧唧的？"班主任何老師注意到周默默連續兩周縮在教室角落。這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此刻正盯著同桌新得的芭比娃娃發呆。當晚，她第N次扯著母親衣角哀求："媽，就去就一次！"看著女兒泛紅的眼眶，周母咬咬牙從箱底摸出皺巴巴的五十塊錢——這是全家半個月的菜錢。

推開趙慶梅家鐵門的瞬間，周默默就后悔了。客廳里烏煙瘴氣，六個陌生男人或坐或站，眼睛像餓狼般盯著她。"來，默默，這是張叔叔，他可喜歡小朋友了。"趙慶梅笑著把她往前推，轉身鎖上了房門。當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伸手摸她臉時，小姑娘突然尖叫著咬破了對方手腕。"小賤人敢咬人！"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周默默跌倒時撞翻了茶幾，玻璃碎裂聲驚動了隔壁鄰居。

"她說要教們生理知識..."面對警察詢問，11歲的李婷聲音發顫。這個總考第一的班長，此刻蜷縮在審訊室角落，手里還攥著趙慶梅給的"獎勵"——印著色情圖片的撲克牌。據孩子們交代，每次"上課"都有不同男人來，有的讓她們脫衣服，有的強迫玩"打針游戲"，還有個禿頭男人專門錄視頻。"老師說不聽話就告訴家長們學壞..."說到這里，李婷突然捂住臉痛哭。

時間倒回五年前，趙慶梅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改變命運的雨夜。相親時西裝革履的劉建軍，婚后原形畢露成賭鬼加酒鬼。當催債人第三次砸爛家門時，這個曾經的高材生抱著丈夫大腿哀求："要不...做點小生意？"她永遠記得丈夫那晚的冷笑："老子認識個老板，專門要干凈的小姑娘，你當老師的，路子廣..."

從第一次顫抖著解開學生衣扣，到后來熟練地收取"介紹費"，趙慶梅的墮落軌跡令人心驚。警方在她的記賬本上發現，每個孩子每次"上課"收費500元，五年間竟累積到27萬之多。更觸目驚心的是，她竟根據客人"口味"給學生分類：文靜的標"A"，活潑的標"B"，連是否來過月經都詳細記錄。

"救救！"當周默默滿臉是血沖出趙家時，正好撞見遛彎回來的村支書。這個平時總夸趙慶梅"有文化"的老黨員，看到孩子手里攥著的帶血發卡，當場癱坐在地。隨著警車呼嘯而至，藏在村小背后的罪惡鏈條逐漸浮出水面：從縣城來的皮條客、提供場所的丈夫、甚至參與分贓的學校會計...這個盤踞多年的犯罪團伙，竟把魔爪伸向了最無防備的孩童。

2018年冬至，隨著法槌重重落下，趙慶梅在看守所里聽到了死刑判決。這個曾經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女教師，此刻癱倒在地，尿濕了囚服。法庭外，22個家庭抱頭痛哭，他們中有人燒掉了孩子的獎狀，有人把老師送的文具付之一炬。唯有周默默的父親，蹲在法院門口抽了整包煙，煙灰缸里堆滿的煙頭，像極了那些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這起震驚全國的案件，最終牽出橫跨三省的犯罪網絡。當記者采訪幸存學生時，13歲的陳雨桐說了這樣一句話："以前覺得去老師家是光榮，現在才知道，那是通往地獄的門。"村小換了新老師，教室墻上重新掛上"守護童真"的標語。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總有人聽見趙家舊宅傳來孩子的哭聲——那或許是22個受傷靈魂，在控訴著人性的至暗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