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秋在祠堂被關(guān)了整整一天。
晚翠的哭嚎也持續(xù)了整整一天。
“奴婢甘愿受罰,可娘娘主母之軀,罰江見雪一介奴婢,何錯之有?”
“王爺這般縱容她,娘娘日后在府中要如何見人?!”
字字泣血,全是為了謝綰秋。
沒有一句是為她自己。
謝綰秋心如刀絞,緊緊攥著狼毫筆,墨汁暈在“敬順之道,婦人之大禮也”上。
他要她學規(guī)矩,卻獨獨讓江見雪繞過“敬順”兩字。
愛與不愛,如此分明。
夜色漸濃,內(nèi)侍提著食盒打開門:“王妃,用膳吧。”
“王爺說,若再有下次,膽敢傷及江姑娘分毫,便不止是罰抄這么簡單了。”
謝綰秋扯了扯嘴角:“不會再有下次了。”
內(nèi)侍一怔,只當謝綰秋是反省知錯,應了聲便退下。
回到攬月小筑,晚翠已經(jīng)奄奄一息。
謝綰秋眼眶霎時紅了,掏出墨影門獨有的金瘡藥給她上藥。
晚翠虛弱地睜不開眼,口中還念念有詞:“娘娘沒錯……”
一個“錯”字,將謝綰秋的心劃得鮮血淋漓。
淚水在眼眶滾了一圈,終是沒掉下。
“不,我真的錯了。”
錯就錯在,愛上了沈長風,幻想和他白頭偕老。
幸好,如今離開,也不算太遲。
微薄的日光灑進窗戶,謝綰秋剛闔上眼,房門“砰”一聲被人踹開。
江見雪盯著她看了半晌,眼底滿是得意。
“謝綰秋,你看清楚了吧,在王爺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隨后,她把她手抄一晚上的《女戒》撕碎,扔在謝綰秋身上。
“光是抄書有何用?我要你給我下跪道歉!”
說著,吩咐侍衛(wèi)就要把她按在地上。
謝綰秋冷笑:“主母玉佩還在我身上,我看誰敢!”
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凝在原地有些為難。
江見雪面色扭曲:“你們要是敢抗令,王爺回來有你們好受的!”
聞言,侍衛(wèi)面色一變,猶豫半晌,還是上前按住謝綰秋,拖到院子中央。
江見雪把下人都叫來,趾高氣昂。
“我要你們看清楚,誰才是王爺心尖上的人。”
說罷,她揚起手:“謝綰秋,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這,王爺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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