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有牢頭獄霸嗎?現在是文明監管,恃強凌弱、拉幫結伙的牢頭獄霸不多了,但新型的牢頭獄霸也在上演!
看守所雖然是個臨時羈押的地方,但是由于很多案件的辦理周期非常的久,所以部分在押人員會在此羈押2-3年,更長的甚至有5年的。有些罪名知道自己的刑期會很長,在號子里待的時間也久,自然摸索到一些規律和方法,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成了新型牢頭獄霸。
一開始進去我很不理解那些老犯會把號房稱作“家里”放風場稱作“外面”,把出監房的一切事物稱作“出門”,儼然把看守所的號房當成了家一樣過日子,這種情況后來在去了監獄里也是有的。待了兩年終于明白,高墻鐵網下也是她們后半輩子的“家”了,進去久了其實會有一些詞匯長期不用,一些在這個特定環境下的詞匯用多了就脫口而出。比如最明顯的,以前別人喊你你回答“哎”,可是關在里面喊到名字要答“到”
雖然我被關了三年,但我打內心是抗拒的,語言上自然就不入流。就像電影《肖申克救贖》中的一句話“有些鳥兒是不能關在籠子里的,他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芒。”雖然說既來之則安之,但即使我每天都生活在高墻之下,我的心中依然裝著山川湖海詩和遠方。很多人會無意識的說出“好煩啊”“煩死了”,里面的日子的確很煩,但是我會控制自己不去說這三個字。
即便這樣,依然有很多人在押人員把里面的日子過得滋潤的不行,名副其實的新型牢頭獄霸,但好景不長。
看守所訂購商品每月分兩次,一次是訂購生活用品,一次是訂購食品,兩次加起來普通號房一個月是400的額度,文明監室是600,過年期間會各提升200.其實一個月400的生活用品加食品也是剛剛好夠用,但是想用的、吃的隨性一點就會緊巴巴,如果碰上疫情時或者嚴管,那接下來沒有存糧的日子就難過了。生活用品基本上就是衛生紙、衛生巾、牙刷毛巾牙膏、洗發水沐浴露、衣服鞋子這些基本生活用品。食品就不同了,每個月都會有不同的品種,所以大家都互相監督爭當文明號房,為了額度多一些,能囤點喜歡的吃的,多吃幾個月。這時候就有些老犯動起了心思,做起了生意。
在新入監的號房,剛抓進來的新人都有些害怕,號子里有個號長都是關的比較久的人,會去管理里面的生活事物,新人都會去巴結號長,所以在訂購的時候號長就會誘導新人給她買50元左右的衛生紙或者其它生活用品,新人也害怕不敢違背,只有忍氣吞聲接受剝削。號長把衛生紙這些必需品囤積居奇,然后再用低一些的價格跟一些賬戶上現金額度不多的人換吃的,長期這樣下來,獲利不少。有些人天天看她們吃香的喝辣的,用起衛生紙、毛巾毫不節約,心中難免不滿,但都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選擇隱忍不發。
有一天突然有幾個駐所檢察官帶著警官進入一個號房,清點在押人員個人物品和消費明細,查出幾個長期管理號房的老犯,囤積了多箱衛生紙,上百條毛巾和多箱的泡面,甚至有一些都過期了,核對消費后發現,每個月她們的消費金額很少,根本買不到這么多的商品,此事一查辦,每個人都被叫出去談話了解情況,好多交了“保護費”的都說吐了苦水。從此在消費購物限制和選用號房管理人員上又出臺了更多更細的規則。這些新型的牢頭獄霸也被進行了長達3個月的嚴管。據說是一名取保人員出去以后投訴了。
看守所里也是個小社會,人性的貪嗔癡一樣展現的赤裸裸的,但是這些人難道不去反思嗎?自己是為什么進來的?失去自由的錯誤在這種地方了還要再犯。人性的貪婪才是把自己拖入深淵的始作俑者。現在的羈押場所監管機構都是無死角攝像頭,暴力事件很少了,但隱藏在深處的利益鏈依然存在,好多人想出去以后檢舉揭發,但重獲自由以后又想著算了,都不容易,也不想管里面的事情了,這些心態也就給了一些人可趁之機。
但是這幾年我也總結了一些經驗,我之所以一直都比較受到尊重是源于自己的文化水平和認知高度,以及自己強大的內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性,你有什么是能讓自己能不被欺負的底氣呢?哪怕在里面也是一樣。
我們家屬要做的就是多給他們寫一寫書信,讓他們在里面能有一個精神寄托,現在也不用去郵局寄信,只需要用手機打開:暖心驛小程序/公眾號,就可以立即開始在線寫信,寄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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