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青年作家景步航絕對是個實力派作者,最近她在中關村舉辦新書《臨安客》發(fā)布會,詩經(jīng)女孩去了現(xiàn)場,不僅人長得漂亮, 而且絕對是個才女。
景步航之前的圖書《烈焰繁花少女時》詩經(jīng)女孩曾經(jīng)拜讀,而而這本新書《臨安客》更是《汴京客》的姊妹篇。
在歷史文化散文方面,景步航獨樹一幟,散文集《臨安客》,以細膩筆觸勾勒出南宋臨安城中一群特殊“客居者”的群像。
南宋頭號玩家趙佶,繪畫、制茶、賞花、書法、詩詞、古玩……無所不通,但就是當皇帝不行。景步航筆下的宋徽宗趙佶,褪去了龍袍的虛幻光芒,顯露出一個被命運碾碎的靈魂底色。當這位“天下一人”的藝術圣手淪為金人階下囚,歷史完成了一場最辛辣的反諷。《臨安客》撕開史書標簽,讓我們看見五國城的囚室里,一個帝王如何以畫筆對抗崩塌的世界——那支曾點染《瑞鶴圖》的御筆,在寒窯中顫抖著勾勒故國山水,丹青成了他僅存的汴京。
刺痛的并非階下囚的屈辱,而是趙佶在囚籠中重建的荒誕“畫院”。景步航冷峻寫道:這位亡國之君竟在異族監(jiān)視下,以雪地為宣紙,指點隨行畫師作畫。那些工筆花鳥越是精妙絕倫,越映照出現(xiàn)實的滿目瘡痍。他精心臨摹的《臘梅山禽圖》里,每一根羽毛都閃爍著藝術的神性光輝,卻也更殘酷地揭示著人性的徹底潰敗——藝術成為逃避現(xiàn)實的精致牢籠。
當鏡頭聚焦于李清照時,她的字里行間呈現(xiàn)的不再是那個“沉醉不知歸路”的明媚少女,而是一個在國破家亡的洪流中奮力掙扎、在記憶與現(xiàn)實的夾縫中艱難重塑自我的流亡者。
這部書里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歷史真相。晚年的李清照在整理《金石錄》時,被迫對記憶進行著無聲的篡改。書中那段關于她修改早年詞作加入“愁”字的描寫令人心驚——這不僅是文字的修改,更是對自我生命痕跡的暴力重塑。當權者需要一位符合“愛國女詞人”模板的李清照,一個被凈化的、符合主流敘事的文化符號。李清照晚年的校勘工作,成為一場與權力意志的隱秘談判:她在妥協(xié)的夾縫中,竭力保存著記憶的碎片,哪怕以自我涂抹為代價。這種“被篡改的記憶”,正是流亡者最隱秘的創(chuàng)傷。
然而李清照的抵抗遠比我們想象的更頑強。景步航敏銳地捕捉到她在臨安宴飲場合的微妙姿態(tài)——當新貴們高談“王師北定”時,她舉起酒杯,杯中倒映的卻是破碎的汴京山河。她在宴席上吟誦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不是文人雅士的閑愁,而是對遺忘機制最鋒利的刺穿。李清照晚年詞作中那些“愁”字,在景步航筆下獲得了全新解讀:它們既是權力規(guī)訓的產(chǎn)物,又是反抗規(guī)訓的武器。當記憶被官方敘事壟斷時,她用“愁”這個被允許的情感符號,包裹著無法言說的亡國之痛與尊嚴之殤。
這本書里,不光有趙佶、李清照,更有秦檜、岳飛、文天祥、陸游等我們熟知的歷史人物,而他們背后的故事,值得我們?nèi)ヌ綄?。景步航雖然年輕,卻以老道的文筆,為我們描繪千年前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以及人物的心理變化。
景步航告訴我們,真正的尊嚴,不在于被歷史溫柔以待,而在于以何種姿態(tài)步入歷史。當臨安城的暖風吹散金石錄的塵埃,那字里行間倔強閃爍的,正是人性在絕境中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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