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雪,今年三十五,是個全職太太。老公叫張建國,在市里的國企上班,工資不高但穩定。我們結婚快十年了,兒子七歲,正上小學一年級。本來小日子過得平平淡淡,雖說不富裕,但也算安穩。
可誰曾想,這一場咳嗽,差點把這個家給攪散了。
那天早上,我還是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照例給建國煮雞蛋、煎饅頭片。鍋里吱吱冒油,我整個人卻像被抽空了力氣,直冒冷汗。
“小雪啊,咳得這么厲害,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建國皺著眉,看著我喉嚨里咳得跟打雷一樣,眼里滿是擔憂。
“去過兩回了,醫生說是支氣管炎,開了藥也不見好。”我擺擺手,忍著嗓子疼,“你趕緊吃飯,別遲到了。”
正說著,門口響起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是小姑子張麗,她一進門就嚷嚷:“哥,我早上順路,就來你家洗個頭,家里水管壞了。”
張麗二十八,長得漂亮,打扮時髦,嘴巴卻毒得很。她在美容院做前臺,和我不怎么對付,見面就陰陽怪氣。
“林雪,你是不是有病?天天咳得跟要斷氣似的,也不嫌嚇人。”
我苦笑:“我也不想咳啊,這不生病了嗎?”
“哎喲,你這要是傳染了我怎么辦?”張麗一邊進衛生間,一邊喊,“哥,你讓她去住賓館吧,家里還有孩子呢,你不怕小侄子也被傳染?”
我當時臉都白了,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地上。她這話也太狠了,居然讓我搬出去?
建國臉一黑:“麗麗,別亂說話。”
“我亂說?”張麗從衛生間探出頭,“哥你自己看看她咳成啥樣了,還不讓人擔心?你們家房子又小,隔離也隔不開,她病成這樣,干脆出去住幾天不行啊?”
我鼻子一酸,低頭不語。明明我是這個家的主婦,照顧他們吃喝拉撒,現在卻被人嫌棄成了“病毒源”。
兒子放學回來,見我咳個不停,還特懂事地拿來水喂我喝,小聲說:“媽媽你別難過,我覺得你咳得好聽,像變魔術一樣。”我眼淚差點沒忍住。
這天晚上,我收拾房間,真有點想卷鋪蓋走人了。建國進門看到我在打包,急了:“你這是干嘛?”
“你妹都說成那樣了,我住著礙眼,不如我先出去,住幾天賓館也好。”
建國一把拽過我的行李箱,丟到一邊,語氣里透著火氣:“別聽她瞎嚷嚷,她在外頭吃個炸雞喝口冷飲都能上吐下瀉兩天,她體質比你還差呢。”
我一愣,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坐下來,拍了拍我的手背:“你是我老婆,是這個家的主心骨,她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什么?就算你咳嗽,那也是我照顧你,不是你遷就她。”
我心一熱,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他很少說這種話,我知道他嘴笨,可他這句“是我老婆”勝過千言萬語。
第二天一早,建國就給張麗打了電話:“麗麗啊,這幾天別來了。小雪生病,我要照顧她,你自己找個地洗頭去。家里地方不大,真沒法招待你。”
張麗在電話那頭氣呼呼的:“哥你變了,結婚以后眼里只有你老婆!”
建國笑了笑:“沒錯,我結婚了,當然得向著老婆。再說了,小雪再病也是一家人,你再親,也不能來挑撥我們。”
張麗噎了半天,掛了電話。
后來我咳嗽總算好些了。為了不讓別人再說閑話,我也開始學著戴口罩,家里勤通風、做飯清淡點,少熬夜。建國看我還做飯,就搶著下廚:“你別動了,今天我來做個番茄雞蛋面,你負責吃。”
兒子在旁邊打趣:“爸爸做飯難吃,媽媽咳嗽也要吃!”
我笑出了聲,覺得這場病其實也不算壞事。它讓我看清了人心,也讓我更珍惜身邊這個愿意為我出頭的男人。
從那以后,張麗就很少登門。她在微信上曬她的新包新發型,我不再多看一眼。她不是壞人,但也不是我該委屈自己去迎合的人。
家就像一個鍋蓋,蓋得住煙火,也得擋得住風雨。而這個鍋里最重要的,就是那個能為你添柴加水、愿意護你到底的人。
我生病的時候,他沒有嫌棄我,反而拉著我的手走過那段低谷。這世上太多一病就分手的夫妻,而我慶幸,自己嫁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始終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建國。
日子不一定要多富貴,只要有人疼、有個窩,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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