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咬出腫的牙痕，清清逼迫自己把哭聲咽下，卻控制不住身體抖動發顫。
擇擇無奈。
小姑娘怎么連哭都這么倔強。
“為什么要這樣想？”擇擇放輕音量，安撫情緒激動的清清。
清清眼淚越流越兇：“我以為我會不在意的，可是大家罵的每句話都讓我很難受，他們會罵我的家人，會罵你……我……沒有辦法不在意。”
擇擇心底嘆氣。
他的寶寶還是太善良了。

擇擇把她摟到懷里：“不想了。”
清清緊緊摟住擇擇肩膀，埋下頭，哽咽不已：“擇擇……怎么辦啊，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啊。”
在一瞬間覺得畫漫畫對她來說是無意義的，她感覺天塌下來了。
如果……
如果她連漫畫都不會畫了，她還能做什么啊？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要她，難道真的畢業即失業？
“擇擇，我好失敗。”清清不停地貶低自己，“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會做。”
“寶寶，不是的。”擇擇側頭，在她耳邊說，“不要在難過的時候否認自己好不好，你不差。”
清清：“我很差勁，面試就沒有一次通過。”
擇擇：“是工作不適合你，不是因為你差勁。”
“你看，你畫漫畫就很好，能簽約新悅，能被很多人喜歡，成為最受歡迎的新人漫畫家。”
清清搖頭：“我知道我不能要求所有人喜歡我的作品，但……”
網絡上的謾罵把她弄怕了。
“寶寶。”擇擇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一片猩，眼瞼高腫，他說：“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真正了解你的讀者會相信你，你不能因為某些謾罵就忽視掉支持你的聲音，你要做的不是退步，而是讓大家知道，你很好。”
擇擇知道這句強使她振作起來的話略顯殘酷，但他希望清清能好起來，不能輕易地被打敗。
“每個人都有壞情緒，當你不開心時可以和我說，難以理解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擇擇揉了揉她臉，含笑安慰，“在我這里怎么都行，不講理也可以，但是不要在壞情緒時輕易否認自己。”

“就否認了怎么辦？”清清知道自己幼稚。
擇擇：“你否認一次，我肯定你一次。”
“總之，清清不能就這樣認命。”
清清又落了淚。
“怎么又哭了。”擇擇想不通，難不成她是水做的。
清清：“他們……怎么能說你不好啊。”
明明擇擇最好。
擇擇失笑，是不是應該開心，她竟然是因為別人罵他而難過。
清清哭完一場，情緒好很多，眼睛也腫了，特別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