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常用尸體暖宮的人就會知道,男人剛斷氣那會下體會瞬間充血。
只要控溫得當(dāng),八小時內(nèi)種子還能用。
而我就是專門為剛死的男人保子孫根的。
這法子逆天,折壽,相當(dāng)于跟閻王爺搶生意。
所以我的要價一直很高。
這天,我剛準(zhǔn)備睡覺。
突然收到一個出價八千萬的大單子。
首富獨子自殺殉情,要我去取其精華。
我穿上讓鬼血脈噴張的紅肚兜,正要坐上去。
突然看到他胸口熟悉的紅痣。
我心頭一跳。
猛的掀開尸體臉上白布。
看清死者的瞬間,我愣在當(dāng)場。
死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分手五年的初戀男友......
......
錢到賬的瞬間,我數(shù)著那一串零直樂。
干完這一票,我后半輩子就可以直接躺平了。
但錢多,也意味著麻煩更大。
去江家前,我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但來到現(xiàn)場,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做少了。
別墅內(nèi),濃稠的血腥味直沖腦門。
地毯上、墻上、燈上,全是噴濺的血跡。
這不像是自殺,更像是自己把自己宰了。
人死得太慘,容易成怨魂。
我可不想有命掙,沒命花。
正打算打退堂鼓,江世宏那個我只在電視上見過的首富,撲過來抓住我的手。
涕淚橫流,“大師!留步!”
“我們辛苦大半輩子,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你一定要幫我們啊。”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跟剜心一樣。要再沒個念想,我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哭聲砸進(jìn)耳朵。
一個大男人哭得眼淚鼻涕橫飛。
我看著眼前傷心欲絕的二老,心中感慨萬千。
到底什么樣的女人能讓首富獨子丟下這么愛他的父母,以及這潑天富貴自殺。
不得跟天仙一樣才行。
冤有頭債有主。
就算有怨氣,江臨云也應(yīng)該去找那個他愛而不得的女人。
我是在給他傳宗接代,是積德。
這樣一想,我心情輕快了不少。
“活兒我接,”我掃過滿墻的血,“但這地方太兇,要保你們得個健康孫子,得加錢。”
“加個八百萬。八千八,吉利。”
他點頭如搗蒜:“成!錢不是問題!”
來到停尸的臥室。
我剛要進(jìn)去,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住。
“大師,”江世宏抹淚,“我們不想臨云死后還被打擾。”
“一旦傳出去,記者肯定會亂寫一通。委屈您搜個身,也請務(wù)必保密。”
情理之中。
我們這行,最講究的就是嘴嚴(yán)。
這樣對雙方都好。
我配合地抬起雙臂,任由保鏢仔細(xì)搜查。
我的手機(jī)也被暫時扣下。
我補(bǔ)充道,“把令郎的生辰八字給我。”
江世宏立刻報出一串?dāng)?shù)字。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黃紙,低頭寫下。
當(dāng)熟悉的八字躍然紙上時,我筆尖猛地一頓。
這八字……太熟悉了!
腦海中不由出現(xiàn)一道熟悉身影。
陸山,我的前男友。
可他只是一個保安,根本不是什么首富之子。
陸山和江臨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定是巧合,只是生辰八字恰好一模一樣罷了。
我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穩(wěn)住發(fā)顫的手,在黃紙上畫下繁復(fù)的符咒。
畫完最后一筆,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交代江家夫婦一些注意事項。
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兩人都停在了門口,沒有跟進(jìn)來。
走廊昏暗的光線打在他們臉上,透露出一絲詭異。
他們的表情,不像是純粹的悲傷。
還摻雜著恐懼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僵硬。
見我滿臉疑惑。
兩人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
江夫人立馬身體搖搖欲墜,發(fā)出壓抑的哭聲。
江世宏也立刻扶住妻子,干澀解釋:“大師別見怪……實在是……臨云他走得太慘了……那副畫面,孩子他媽受不了第二次……”
我朝屋內(nèi)看了一眼。
房間里的血跡比大廳的還多。
江臨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卻照亮了屋內(nèi)觸目驚心的血跡。
人的動脈血可以噴到兩米多高。
房間那些價值百萬的花瓶,水晶燈,全都被濺上了血。
抬眼一看,猩紅一片。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洞房”留后?
怪不得肯出八千萬的天價。
這錢,真不好賺。
我簡單打量了一圈,眉頭擰成死結(jié)。
“房間造成這樣怎么辦事啊?得加錢。”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再加兩百萬一共九千萬,湊個整。”
江世宏眼神復(fù)雜地在我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帶著點審視:“大師年紀(jì)輕輕,手段倒是……出人意料。只是......”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和我聽聞的那些古法高人,似乎有些……不同。”
“時代變了,江總。”
我扯了扯嘴角,把符紙折好,塞進(jìn)袖口,“老法子也得跟上新形勢。不然怎么替您江家在這‘兇宅’里搶出一條血脈?”
江世宏沒再說什么,只是疲憊地點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我的“加價”。
陰陽之事,忌諱頗多。
一點都馬虎不得。
我正色道,“我會在門口點一根特制的引魂燭。蠟燭燃盡之前,無論你們聽到里面有任何動靜都不準(zhǔn)進(jìn)來!更不能偷看、錄像。保持絕對安靜,否則驚擾了亡靈,后果自負(fù)。”
江世宏連連點頭:“明白!大師放心!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辦!”
在房門即將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你確定給我的八字沒有問題?”
這世上真會有那么巧的事,兩人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
“想順利誕下后代,必須把兩人的八字寫在婚書上,燒給靈媒,才能萬無一失。”
“要是你們自己疏忽搞錯,九千萬我可一分不退!”
“大師放心,八字絕對沒問題。”
“其他事我也會按您吩咐安排好,保證不出岔子。”
見他態(tài)度誠懇,我也不好再多說。
門關(guān)上。
房間溫度瞬間變冷。
西式裝修風(fēng)格的臥室里,掛滿了中式大婚的裝飾。
刺眼的紅喜字,貼在漆黑棺材上。
在紅燭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瘆人。
沒來由,我感覺后頸一陣發(fā)涼。
我皺緊眉,按規(guī)矩開始檢查房間。
很快,就覺出不對。
為了存好尸體,房間溫濕都有嚴(yán)格標(biāo)準(zhǔn)。
這種陰冷環(huán)境,我早習(xí)慣了。
但此時,卻總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
我不敢大意。
拿出羅盤,打開里面藏著的探測儀,在屋里仔細(xì)探查著。
時代變了。
老法子加新科技,才最保險。
我查遍了每個角落。
果然有問題。
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夾在兩本書中間。
我假裝不經(jīng)意的走過去將書碰倒。
趕尸人這個職業(yè)太過神秘罕見。
很多客戶都對我們抱有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在確定沒有其他監(jiān)控設(shè)備后,我這才放心下來。
我換上鮮紅嫁衣,用紅布蓋住自己的頭。
一切就緒后,走到那張被死亡籠罩的大床邊,對著白布下的人形,低聲開口。
“江臨云,過了今晚,我們就是陰親夫妻。我為你留后,你贈我錢財。陰陽兩利,互不相欠。”
說完,我抽出三根特制的安魂香,湊近打火機(jī)。
火苗舔上香頭,卻怎么也點不著!
一次,兩次……
連試三次,香頭都只是焦黑,半點火星也無!
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阻止我點燃它。
冷汗不受控制冒出來。
果然死得太慘的容易搞事情。
早知道就不該心軟,應(yīng)該多加點錢才是。
第四次,香才終于顫巍巍的燃起青煙。
我甩動香,點燃寫著兩人八字的朱砂婚書。
紙化為灰,奇異香氣飄散。
不安加重。
趕緊辦完事,趕緊走人。
我拋開雜念,掀開尸體下身的白布。
雙腿修長,皮膚冷玉般細(xì)膩。
不愧是頂級豪門金尊玉貴養(yǎng)出來的少爺,連死后都透著不同。
我指尖搭上男人的腳踝。
開始沿著特定的經(jīng)絡(luò)穴位向上推按揉捏。
“老公,我來伺候你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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