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倭寇再犯,戚家軍何在?”中日之間錯綜復雜的歷史糾葛從未真正平息,尤其是在軍事領域,兩國的較量幾乎橫跨千年。那么,究竟有沒有哪一次沖突真正讓日本徹底折服呢?
國防大學戰略研究所教授戴旭曾指出:中國歷史上從未單獨完成對日本的徹底勝利,而未來若有一戰,或可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一難題。他為何會如此判斷?
追溯歷史,中日之間的首次大規模軍事沖突發生在唐朝時期。公元663年,唐軍在朝鮮半島白江口與日本展開激烈海戰,這是史書上首次明確記載的中日正面交鋒。
彼時,日本以“倭國”之名出兵朝鮮,協助百濟復國,出動戰船一千余艘、兵力約四萬人;而唐軍則聯合新羅王國,以萬余兵力、百余艘戰艦迎敵。
戰斗以唐軍壓倒性勝利告終——倭軍損失慘重,四百余艘戰船被焚毀,幾乎全軍覆沒。
此役之后,日本陷入長期沉寂,隨之而來的是持續數百年的“全面學唐”時代,大量遣唐使與留學生被派往中國,積極吸收唐文化與政治制度。
然而,這場勝利并非中日兩國之間的單邊對決,而是唐朝與新羅聯軍在朝鮮半島的戰略性作戰,其意義更偏向于唐朝在東北亞的區域主導地位的確立,而非中國對日本的徹底軍事壓制。
時間推移至明朝,日本已不再安于現狀。大量武士與浪人流落海上,與沿海走私團伙勾結,形成“倭寇”之患,嚴重威脅明朝海防,百姓深受其害。
抗倭名將戚繼光在東南沿海組建精銳部隊“戚家軍”,展開系統性清剿行動。他在浙江、福建等地多次取得輝煌戰績,如臺州花街之戰斬敵三百余人,己方僅犧牲三人;白水洋一役更殲滅倭寇兩千余人。
盡管戰績斐然,但這些戰斗并非與日本政府或正規軍的正面交鋒。倭寇雖以日本浪人為主,但也混雜著朝鮮與漢族走私分子,缺乏統一指揮體系。日本方面甚至默許甚至暗中支持此類行為。因此,抗倭戰爭更像是對“非正規武裝勢力”的打擊,并不構成真正意義上的國家間戰爭。
進入19世紀末,中日之間首次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國與國”之戰——1894年甲午戰爭。戰前,清朝北洋水師號稱“亞洲第一”,鐵甲艦裝備先進,實力不容小覷。但日本新式軍隊戰術靈活、訓練有素,而清軍則暴露出指揮混亂、后勤薄弱、腐敗嚴重等結構性問題。
戰爭結果慘烈:中國接連失利,最終在《馬關條約》中被迫割讓臺灣、澎湖列島,并賠償兩億兩白銀。這場戰爭不僅是軍事上的失敗,更暴露了清政府制度落后與近代化進程的嚴重滯后。
甲午戰爭成為中日關系的重要轉折點,也激發了中國內部改革、維新與革命的浪潮。
1937年,盧溝橋事件爆發,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與以往局部沖突不同,此次戰爭是兩國全面動員的正面較量。日本原計劃“三個月滅亡中國”,企圖以閃電戰迅速擊潰中國,但戰局并未如其所愿。
同年爆發的淞滬會戰中,國民政府投入75萬軍隊迎戰日軍30萬人,激戰三個月,戰場如同絞肉機,整營整團輪番上陣,但最終上海仍因實力懸殊而失守。南京淪陷后,日軍繼續推進至武漢,試圖突破中國中部防線。
1938年武漢會戰打響,中國動員百萬軍隊迎戰日軍35萬精銳。薛岳將軍率部在萬家嶺重創日軍第106師團,成為中國抗戰期間為數不多的殲滅性勝利之一。盡管武漢最終失守,但戰局已由“速決戰”演變為“持久戰”,中國的頑強意志開始顯現。
薛岳將軍
抗戰后期,雖然中國仍面臨巨大人力物力壓力,但國際局勢發生重大變化。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后,美國參戰,分散了日本的兵力部署;1945年蘇聯進攻東北,迅速擊潰日本關東軍。
這些外部力量在抗戰勝利中發揮了關鍵作用,也進一步說明,當時的中國雖英勇抵抗,但在缺乏外援的情況下,難以單獨抗衡高度工業化的日本。
千年的中日互動,無論是和平時期的交流,還是戰爭時期的對抗,都留下深刻教訓:強權源于實力,和平依賴戰略。白江口之戰曾帶來百年安寧,甲午之敗卻使國家陷入深重危機。
如今的中國,不應以戰爭為解決爭端的首選,但必須具備讓對手“三思而后行”的戰略威懾與綜合實力。和平不是憑空得來的,唯有真正立足于強大基礎之上,才能避免子孫后代重蹈戰火。
信息來源:人民網:《戴旭:今天的中國人不能遺失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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