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鶴壁19歲男子打車從上海虹橋高鐵站到浦東新區,本與司機私下談好100元,但付費時不小心付成1010元,索要無果,數日后自殺。
7月21日,男子哥哥郭先生告訴九派新聞,出事的是家中最小的弟弟,將滿19歲,第一次來上海,本準備投靠在上海當地打工的堂弟,“但沒想到剛到上海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郭先生介紹,3月29日,弟弟原本從上海虹橋高鐵站下車,準備打車到浦東新區寶佳苑小區附近,出站時與一運營車輛司機私自約定了100元的車費,因操作失誤,支付成了1010元,司機收錢后開車離開。弟弟發現后通過微信留言要求退款,司機沒有任何回復。
郭先生從弟弟手機里找到的支付記錄。圖/受訪者提供
4月3日晚,哥哥從同伴處得知弟弟有輕生念頭,4日從河南趕赴上海,隨后和家人及警方一同尋找,歷經近6天,最終于9日晚上在蘇州穹窿山發現弟弟遺體,并確認其于4月6日凌晨3點多喝農藥自殺。
郭先生補充,事發到現在,司機從未主動聯系過他們,剛開始跟司機打了一通電話還能打通,后來就再也無法接通。處理完弟弟的后事,郭先生把司機告上法庭,“7月16日開庭,他也沒有到場”。
【1】弟弟曾通過微信支付記錄向司機留言,但未得到回復
郭先生記得,3月29日,弟弟準備去上海投奔在當地工作的堂弟,“他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但是第一次到上海”。從上海虹橋高鐵站下車后,弟弟由于對高鐵站的出站方式并不熟悉,在出站口與一運營車輛司機商量,以100元的價格將其從上海虹橋高鐵站拉到浦東新區寶佳苑小區附近。
據郭先生所述,下車前,弟弟通過微信二維碼掃碼轉賬的方式向司機進行支付。但因操作失誤,向司機支付了1010元。隨后,緩過神的弟弟通過微信支付記錄向司機留言:“你好我這邊付多了,能不能退回來。”但這條消息始終未得到回復。
31日,弟弟在堂弟的陪同下,來到上海市浦東分局楊園派出所報警,但警方只幫忙提供了司機的車牌信息,更多的信息沒法提供。
“這個事出現以后他就沒有去找工作,一直在我堂弟那邊住。”郭先生說,4月3日下午7點多,郭先生從堂弟口中得知,“弟弟不見了”,同時還被告知弟弟有輕生的念頭。但這時弟弟已經聯系不上。
4日一大早,郭先生從河南老家趕往上海,下午4點到了之后就開始尋找。并且向派出所打電話報案,調取監控情況。后來通過各方面查監控得知,弟弟跑到了蘇州。
郭先生稱,此前弟弟曾流轉于蘇州打工。郭先生隨后又在蘇州警方幫助下,排查相關監控,最終在蘇州穹窿山發現弟弟遺體,“有游客主動報案說在山里發現了一個尸體。”
10日,郭先生在殯儀館見到了弟弟,弟弟遺體已有腐爛跡象。聽民警說,找到弟弟時,他的周圍還有一個敵敵畏的瓶子。
郭先生想到,在與弟弟失聯后,他曾在全網搜尋弟弟消息。4月6日上午9時,他收到弟弟同學發來的消息。弟弟在當天凌晨4時許曾向該同學發了兩條均為10秒的語音,語音里,弟弟的聲音很模糊,很難聽懂其在說些什么。直到10日凌晨,郭先生反復聽取錄音發現,弟弟在語音里說,“我喝了半瓶敵敵畏,過幾天再和家里人說吧。”
弟弟發給同學的語音。圖/受訪者提供
【2】家屬將司機告上法庭,要求返還多付車費
郭先生介紹,加上弟弟,家里本來有5口人,弟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9月將滿19歲,性格有些內向。父母都50多歲,父親因身體患病已沒有務工,主要靠母親打零工,家庭經濟條件一般。弟弟去世后,父母每天以淚洗面,受到極大的精神打擊。
“他原本準備去上海進廠打工,沒想到剛到就出了這個事。”郭先生說。事發之后,他通過律師找到了司機的聯系方式,但是只打通了一次,“我打過去說在什么時候我弟弟多付了點錢,但你多收錢了之后,沒退給我們,導致我弟弟去世了。”郭先生補充,電話那頭始終無人講話,且在郭先生陳述后掛斷了電話。后來該電話再也無法接通。
4月16日,處理完弟弟的一切后事后,郭先生向法院起訴了司機。據郭先生提供的“上海市浦東新區人民法院傳票”,郭先生以出租汽車運輸合同糾紛向法院提起訴訟,案件于7月16日下午2時在外高橋第二法庭開庭審理。
“7月16日開庭,他沒有到場。也聯系不到他。”郭先生無奈地說,“我現在主要訴求就是想見到這個司機,然后讓他跟我們道歉。”
弟弟曾要求司機返還車費。圖/受訪者提供
7月22日,九派新聞從郭先生代理律師李律師處得知,該案件的主要訴訟請求是要求司機返還多付的車費。
來源:九派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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