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女兒和丈夫都沒有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靠著女兒的朋友圈,我才知道。
這三天全是他爸請的護工在照顧她。
吃的也是她爸給她點的漢堡可樂。
可哪怕他爸爸如此的不靠譜,可她在朋友圈的文字依然是。
“世界上只有爸爸好。”
若是以前,看到她竟然躺在醫(yī)院都還在吃漢堡喝可樂,我一定會格外的驚慌。
可現在,我卻只平靜的在她朋友圈點了個贊。
之后,我便開始聯(lián)系孤兒院。
詢問對方有沒有一個叫“葉欣霖”的男孩。
葉欣霖是我上一世交的朋友,那時候女兒去讀大學去了。
除了要錢不會給我打一個電話,不會接我一個電話。
再加上因為系統(tǒng),轉移掉了女兒的身上的各種疾病,我身體格外的不好。
那時候,我便碰到了送外賣的葉欣霖。
十六歲便輟學的男孩。
那時全靠著他給我送外賣,我才不至于在家里被餓死。
而且在我被女兒用安眠藥害死后,女兒急著和他未婚夫急著去度蜜月,連我的尸都沒有收。
是葉欣霖聯(lián)系不上我,才發(fā)現我死在了家里,才讓我不至于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重來一世,我不僅要斬斷和女兒的母女親情。
我還要給葉欣霖一個嶄新的人生。
聽到我說要領養(yǎng)葉欣霖,孤兒院院長當即便與我確定了雙方見面的時間。
等掛斷孤兒院院長的電話后,我又聯(lián)系了一個律師。
請他幫我打離婚官司,唯一的訴求便是。
“只要我不拿到女兒的撫養(yǎng)權,我甚至可以選擇凈身出戶。”
律師有些詫異,但還是滿足了我的需求。
之后,我甚至還更換了家里的密碼鎖。
畢竟江曉曉都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
她也不配知道我這套婚前房產的密碼了。
而我前腳更換了密碼鎖,后腳江林便帶著病愈出院的女兒回了家。
兩人在門口將門敲得砰砰做響。
我深吸了口氣才打開了房門,可我在開門的一瞬間,女兒便滿臉盛怒的看向了我。
“你為什么不開門,還有密碼鎖為什么換了。”
“你知不知道我才病愈出院,這幾天你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詢問我的情況,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當媽的。”
女兒的話音剛落,站在身旁的丈夫也開始朝著我質問道:“你怎么回事,你這幾天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連續(xù)請假了好幾天。”
看著兩父女近乎相似的表情。
我才驟然的發(fā)現,女兒的白眼狼是像了誰。
果然是有其父就有其女的呀。
怪我的,上一世為了女兒付出了所有的一切,直到死的時候才發(fā)現女兒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對她的好。
我深吸了口氣,將心里的苦澀給強行咽了回去。
然后平靜的將手里的行李箱遞了過去。
“江曉曉,這是你的行李箱,你的東西我全部給你收拾好,裝到了里面。”
聽到我的話,女兒的身形微微的一顫。
“你什么意思?”
我平靜的迎上了她的視線。
“你忘記了,你的撫養(yǎng)權歸你爸了,所以我沒有權利照顧你了。”
聽著我的話,女兒的眸子里瞬間露出了赤裸的厭惡。
“憑什么?我是你生的,不管我的撫養(yǎng)權歸誰,你也應該照顧我。”
看著女兒理所當然得表情,我只譏諷的勾起唇角。
果然,無論我做什么她永遠也不知道感恩。
我不想再跟她起爭執(zhí),只再次將行李箱遞了過去。
“走吧,以后不要聯(lián)系我了。”
女兒的再次被我的話刺激得腥紅了眉眼。
“好呀,不聯(lián)系你,就不聯(lián)系你,我只要爸爸就好。”
“我告訴你,你別后悔,以后哪怕你求我,我也不會再回來。”
隨后她挽起她爸的手臂便道:“爸,我們走。”
因為太過于憤怒,以至于她甚至沒有發(fā)現她爸深陷于眸子里的糾結。
從始至終女兒都不知道,她爸便從未想過要過她的撫養(yǎng)權。
和我爭奪她,僅僅只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財產。
她爸一直想要的是個兒子。
女兒和老公走后,我便開始整理房間。
屬于女兒遺留下來的物品,我全部打包丟掉。
凡是有我女兒的照片,我也全部丟掉。
做這一步時,心口真的好疼,她畢竟是從我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肉呀。
可是最后,我還是將這些東西全部丟了出去。
這幾天,女兒都沒有聯(lián)系我。
反倒給我發(fā)來了不少帖子。
全是斥責當媽的不配為媽的帖子。
除此之外,女兒甚至還在家族群里公然@我。
且向我的爸爸媽媽發(fā)問。
“黃微因女士,請問你是怎么教育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現在竟然連贍養(yǎng)孩子的責任都不愿意承擔,你也不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看著她發(fā)怒的消息,我只平靜的將她踢出了群聊。
之后我便開始聯(lián)系江林,約定我們倆去民政局拿證的時間。
果然也不出我所料,之前死活要爭奪女兒撫養(yǎng)權,且急不可待想要離婚的丈夫,此時卻不慌不忙起來。
甚至改口風道:“謝婉瑩,你不要女兒的撫養(yǎng)權是不是。”
“可以,只要你把你婚前的那套房子過戶給我,我就要女兒的撫養(yǎng)權。”
我只平靜的給他回復了三個字。“你做夢。”
可沒想到,前腳我才和前夫不歡而散。
后腳女兒便帶著幾個小混混來了家里。
看著空空如也的家。
她先是微微的一愣。
隨后她便憤怒的朝我道:
“你憑什么動我的東西,果然我爸說得沒錯,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勾搭上了其他男人想要二婚。”
說完,她憤怒的走過來一巴掌就扇到了我的臉上。
我被她給打懵了。
捂著發(fā)木發(fā)麻的臉夾,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江曉曉,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曉曉腥紅著眉眼看著我。“我要干什么,我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財產。”
“當初你說過的,這套房子是屬于我的,以后要給我的陪嫁。”
“既然現在,你都要和我爸離婚了,且我的撫養(yǎng)權歸我爸,我當然要把這套房子拿走。”
看著女兒挑釁且倨傲的神情。
心里再次涌上了悲涼,我的教育是有多失敗呀,才會教出這樣一個蠢貨來。
我徹底的忍無可忍,反手一巴掌就還在了她的臉上。
女兒被我打得滿目震驚。
“你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看著她歇斯底里的表情,我恨得唇齒都在哆嗦。
“對,若是早知道我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白眼狼,早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將你捂死。”
說這句話時,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栗發(fā)抖。
我想起了當初生她時,我是順轉的刨,肚皮疼得猶如被電鉆鉆動,可當她出生的時候,我還是激動的抱著她小小的身體哭得渾身顫栗。
她出生還未滿一個月,便住進了保溫箱,那時候我每天都拖著剖腹產還未恢復的身體,每天都在玻璃窗外看到她。
哪怕剖腹產的身體因為沒有恢復好,都滲出了血,我都還堅持每天去看她。
還有上一世,我明知后果,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綁定了疾病交換系統(tǒng),都只為讓她能夠像普通孩子一樣,上學上體育課。
而就當我心口再次泛起窒息的顫栗時。
女兒卻已經招呼起她身后的小混混猛拽住我的四肢。
“好呀,你要捂死我是不是,我今天先打死你。
說著她便啪啪再次幾個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感受著臉頰上的疼痛,心口的恨意再次濃烈了幾分。
當天在我被女兒整整扇了二十幾巴掌后,我松了口。
“江曉曉,好,我將這套房子過戶給你爸,只是你以后別后悔。”
江曉曉當即便譏諷的笑了。“后悔,我怎么會后悔,我爸愛慘了我,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兒像你,天天就只知道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
看著女兒臉上的興奮神情。
眼淚再次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行,江曉曉,我會滿足你的心愿的,你現在立刻聯(lián)系你爸,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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