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不紅,人不現,票價直逼刀郎,周杰倫等一線歌手。
是演唱會市場“瘋了”,還是真把觀眾當“韭菜”。
干出如此“荒誕”的事,到底是誰給“旺仔小喬”這樣一位網絡歌手的勇氣。
主角旺仔小喬,2005年出生于山西臨汾,15歲時在抖音因翻唱歌曲意外走紅。
靠著“不露臉”收獲兩千多萬粉絲與數億點贊量。
也正因為如此,她的每一次動態都帶著神秘氣息,她是網絡世界的“聲音幻象”,而這次開演唱會,更像是“破次元壁”的試驗。
一場全程戴面具的演出,票價從268元起跳,內場直接飆至968元。
對于一個無代表作、原創歌曲更是寥寥無幾的網紅歌手,這樣的定價和形式,大眾難以接受。
不少人直呼,“吃相太難看”,有人調侃,“她的面具都要比她的歌更出名”,更有人質疑:“這是演唱會,還是開盲盒?”
在質疑聲中,主辦方華納音樂做出了一系列回應。
面具下方是薄紗,確保收音,文化主管部門將全程錄像監督,確保真唱,曲目共28首,其中包括7首原創,8首原唱作品,剩余15首為翻唱。
即便回應詳盡,觀眾的疑問并未完全散去,這場演唱會到底是在創新演出模式,還是打著“神秘”旗號,在流量中尋找最大收益?
這樣一種“不露臉+翻唱為主+高票價”的組合,放在傳統演出市場中,是否真的站得住腳?
不少資深樂迷表示難以接受。畢竟,在他們看來,演唱會應以作品質量和現場實力說話,而不是依靠神秘設定和流量換取關注。
即便是之前爭議很大的“彩鈴歌手”歡子,也至少有《心痛2009》這樣的經典支撐。
旺仔小喬靠翻唱起家,原創數量不足、影響力有限,本應更低姿態入場。
但她似乎反其道而行,將“神秘感”變成定價依據。
她始終堅持不露臉的原因是個人隱私和心理陰影,雖然可以理解。
但轉入商業演出市場后,觀眾對演出真實性、互動性的期待,難道也要為她的過往讓步?
她的這場演唱會,演出時長為120分鐘,比起主流歌手平均3小時的標準仍顯稚嫩,大量翻唱曲目也很難激發觀眾的情感共鳴。
在“看不清臉、聽不出真假、歌曲 不全是原創”的背景下,高票價本身就帶有強烈爭議屬性。
拋開“面具”的爭議,回看旺仔小喬的走紅軌跡,她無疑是短視頻浪潮下的典型受益者。
2020年,僅憑一條不露臉翻唱視頻就沖上熱門。
從《年輪》到《如果愛忘了》,她的聲音穿透手機屏幕,打動了千萬用戶。
其中一支視頻甚至創下超千萬點贊紀錄,她也因此成為平臺重點扶持的創作者。
2021年后,她開始嘗試原創方向,先后推出專輯《花敗》及《為敵》《17》等作品,但知名度與翻唱成績仍有明顯差距。
這并非她個人的問題,而是大多數網紅型音樂人的通病——在線上環境下形成的“爆款邏輯”,并不能輕易遷移至線下舞臺。
她也曾努力嘗試轉型,2024年底登上抖音驚喜夜,線下演唱《櫻花樹下的約定》;2025年參與抖音足球嘉年華,在青島站首唱《我們會像風》。
每一步看似在穩扎穩打,但大多仍依賴平臺資源與粉絲基礎。
當宣布舉辦演唱會時,一邊是4萬人標記“想看”,一邊卻是30萬粉絲“掉粉”離去。
這兩組數據對比,恰恰揭示了她粉絲群體的“割裂性”:線上追隨者不少,但真正愿意為演出內容買單的人,并不多。
在很多觀眾心中,演唱會是最接近音樂本質的場域。
沒有濾鏡、沒有剪輯,現場就是檢驗歌手真功夫的試煉場。
一個不露臉、不互動、靠翻唱為主的演出,在面對專業樂迷時,很容易露怯。
旺仔小喬一貫的神秘感與話題性,在這一刻卻變成了阻礙。
在網絡平臺,她是被濾鏡保護的歌者;在舞臺之上,她卻被看不清的設定反噬。
在日本歌手Yama的成功模式中,雖然也“蒙面”,但她用實打實的原創作品、專業素養、影視劇配樂積累了廣泛口碑。
觀眾接受她的“蒙面”,是接受了她用音樂證明的實力。
而不是像旺仔小喬這樣,僅靠短視頻濾鏡與人設生存。
坊間關于她“身份”的猜測也層出不窮,有人說她是資本打造的IP,有人說她是富二代低調出道,還有人猜測她幕后早有團隊操盤。
無論真假,這些話題的存在,已經表明她目前的核心吸引力已從音樂本身轉移到了“謎團”本身。
當一個歌手最被關注的不是歌曲,而是面具、身份與背景,這注定是一場高風險的游戲。
這場風波中,最讓人感到擔憂的,并不是一個蒙面網紅開演唱會,而是市場對“標準”的默認下沉。
在“人人”都能開演唱會的今天,對這個行業來說,更重要的問題或許是:“演出標準”是否也在悄然被改變?
如果旺仔小喬這樣的模式一旦跑通,是不是會有更多網紅效仿,靠一波神秘感、一套營銷,割一茬粉絲韭菜就走?
演唱會從作品輸出,變成了流量兌現平臺,從音樂現場淪為商業實驗田。
雖然有關規定并未強制“表演者必須露臉”,但觀眾對線下表演仍有期待和標準。
哪怕只是互動感、臨場感、人與人之間的情緒交流,這些都是演唱會之所以打動人的本質。
可在這場演唱會中,觀眾從始至終可能連歌手是否張嘴都無法確認。
演唱會是即時藝術,需要的不僅是舞美、服裝和話題,更是扎實的音樂積累與敬業精神。
觀眾或許愿意為“神秘”買單一次,但不會為空洞的重復買單第二次。
演唱會如果忽略了內容價值,任由演出形式滑向低門檻、高噱頭,那么音樂”二字最終將淪為無聲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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