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 張慧儒 翻譯 | 烏云斯琴
圖片 | 滿達 視頻 | 張欣 辛成
在內蒙古文學的廣袤星空中,路遠無疑是一顆極為耀眼的星辰,他豐厚的文學底蘊和豐碩的創作成果,在內蒙古乃至全國文壇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印記。路遠的作品,就像源源不斷的寶藏補給,讓內蒙古文學寶庫愈發充盈,助力內蒙古文學成功出圈,大步邁向世界舞臺。
骨子里的文藝
文藝范兒,是路遠留給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打開路遠的相冊你會發現他面對鏡頭時喜歡雙手交叉抱膀。再看他的簡歷,10歲參加校文藝宣傳隊,13歲選入文工團,19歲發表第一篇小說……再細數他的愛好:讀書、跳舞、唱歌、樂器……再清點他的作品,長篇小說8部,中篇小說30多篇,短篇小說50篇左右,此外還有報告文學、文學評論、散文、隨筆等,總共500多萬字,加上影視劇本,幾千萬字在他指尖跳躍。
路遠的文藝不僅僅是歐陸風的穿著,不僅僅是拍照時凝視鏡頭背手斜靠一棵樹……
路遠的文藝是有色彩的。他醉心于色彩,他的小說名字五顏六色——《白罌粟》《紅馬鞍》《黑森林》《灰眼珠》《褐衣人》《黃土峪》《青鹽垛》《黑教員》《紫太陽》……路遠用色彩構筑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借色彩間的強烈對比傳遞文學的價值,詮釋自己對生命的強烈感知。
路遠的文藝是有歸屬地的。屬于邊地,屬于草原。即使后來路遠把家搬到長安街,依然有大半年的日子留在內蒙古。五十年創作經驗告訴他,只有把自己泡在草原,只有回到記憶生長的地方,才能讓自己的文字更有質感。只有不斷向下挖掘,向著自己的根部和記憶深處挖掘,創作出來的作品異質性特征才越明顯。
文藝是文學和藝術的統稱。當把它用來品頭論足,文藝是優雅,是浪漫,是極富有情感的生活方式。年近70依然很文藝,生活單調且豐富:讀書、寫作、呼朋喚友,始終保持創作狀態。每天寫作前會先玩一會兒蜘蛛撲克,把自己精氣神攏到電腦桌前,兩局過后開始復讀并修改前一天的文字,把自己拉進小說情節。“離開電腦,喝兩杯咖啡,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是一天中最幸福的事”,路遠就是這樣文藝地活著,無論順境逆境,一條道跑到亮。
用一支筆改變了命運
路遠的童年是在中國最困難時期度過的,他出生在內蒙古一個貧困縣。窮則思變,差則思勤,走出去的念頭是埋在他幼小心靈里的。
1960年,13歲的路遠和小伙伴們無意間推開一間貼滿封條的教室,命運發生轉變。這是一間圖書室,解決了他對知識渴望。開始他是讀完一本再換另一本,后來干脆用麻袋把書背回家。《悲慘世界》《傲慢與偏見》《基督山伯爵》等世界名著,開啟了他的文學大門,打開了他通往世界的通道。
路遠的青春期是在中國的文藝大發展中度過的,他有幸成為“內蒙古電視大學第一屆文學專業”學生,中國作家協會魯迅文學院與北京師范大學合辦的“文藝學文學創作研究生班”首屆學員,到了中年,路遠遇上了影視劇,他的第一桶金是做編劇賺到的。影視劇劇本創作于他來說,就像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感官的刺激代替不了靈魂的思考,所以他回歸小說創作是必然。
“我用一支筆改變了命運”這是在一次采訪中路遠說過的一句話。他在說自己,也是在說筆下那些人物。
在文學創作中,探索人物的內心世界,賦予人物獨特的外貌特征,語言風格,成長經歷被視為作家的核心任務,也是展現作家才華的重要舞臺。路遠筆下的人物,或英勇無畏,或溫柔善良,或狡黠聰慧,各個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在閱讀過程中,我們能切身體會每一個人物身上的人性復雜與美好。
路遠原名杜遠,發表處女作后,他給自己起了這個筆名。源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寓意他要把自己的畢生獻給文學創作。從此后,路遠這個名字與《在馬販子的宿營地》中的西熱圖,《紅狼毒》中的臺吉,《布里亞特女裁縫》中的二月,《守望者》中的呂立春等活躍在中國文壇。路遠在長篇小說《紅狼毒》中,用生活在清末民初的內蒙古西部的身世特殊傳奇人物臺吉的成長經歷,探討人性的善惡、草原文化與漢文化的融合。?在長篇小說《布里亞特女裁縫》里,用一個小人物二月的悲歡離合,講述出一個民族(布里亞特蒙古族)在宗教、戰爭、民族交融、政治等因素影響下的生存狀態。
路遠是幸運的,拿獎拿到手軟,他的所有幸運,源于他從未放棄。他和他筆下的人物一樣,站在社會發展的時間軸上,貼著時代的脈搏,努力且深情地活著。
他在長篇小說《賽娜與杜拉》的創作談中寫道:“是我曾在烏蘭牧騎的經歷及體驗幫我完成的這部小說。我在創作中始終把握著一個原則:塑造人,塑造一個個普普通通的人,塑造一個個有著復雜豐富的內心情感的人。我力求深入到人的內心深處,探索他們的靈魂,以及時代給他們心靈留下的刻骨銘心的烙印。”
用守望呼喚守望
了解路遠作品的人,能在他的文學作品中感受到俄羅斯文學和法國文學對他的影響。俄羅斯文學以其深刻的思考、豐富的情感和廣闊的敘事視角而聞名。法國文學以浪漫主義的情感表達而著稱。
評論家趙卡說:以奇觀性和異質性著稱。
評論家李悅說:路遠在創作中通過人與自然的交織、時間與空間的融匯、夢與現實的溝通等手法,增強作品的審美架構和精神境界。
然而,20世紀90年代或者新世紀以來,邊地旅行成了家常便飯,奇觀寫作,邊地寫作不再是文學的寵兒,自然環境描寫在作品中被作家一筆帶過。
幸好還有路遠,依然保持著對大地,對內蒙古高原,對家鄉,不厭其煩地描述。
“東拉河的細流發出耳語似的聲響。”“一輪滿月把奶漿一樣潔凈的清輝涂在河灘的草地上。”“夏夜涼爽的風從川道里吹過來,搖曳著樹梢和莊稼。”“遠遠近近的山巒,縱橫交錯的溝壑和川道。”“盛夏燦爛的陽光照耀著萬物繁榮的大地。”“我的車其實只是在渾善達克沙地的那條路上不停地來回走著,就像一條渡輪一樣往返于兩岸之間。”……
真正理解那些邊地文化的人,能從?這些描寫中感受到自然的美,感受當地人民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世界?,感受到大北疆大自然的壯麗與細膩以及不同文化、不同人的性格之間的融合與重組。
在《守望者》的作品研討會上,路遠說:“在這60年的歲月變遷里,隱藏著我一直想表達的主題:人與大自然只有和諧共存,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這個主題貫穿全書,藏在每一個故事、每一段對話、每一處描寫之中。”
路遠在書寫《守望者》的同時,自己也成了文學守望者。他像熱戀中的小伙子,用詩一樣的語言,表達著自己對這片土地最深沉的愛。
與著名作者阿來
與著名作家莫言
統籌 牧仁
審核 烏日嘎
新媒體編輯 張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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