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俄羅斯國際文傳電訊社24日報道,一架搭載約50人的俄羅斯客機當天在俄遠東阿穆爾地區失聯。
阿穆爾河,是俄羅斯人對黑龍江的稱呼,客機消失的這個州緊挨著黑龍江,應該是自己摔了。
出事的An-24是一架1958年設計、1960年首飛的蘇聯通勤機,1963年載客,1978年停產,前后造了1100架,蘇聯民航留了七百多,外銷約一百三。中國民航的安-24早在九十年代就全退,國產仿制機型運-7撐到2011年也謝幕了。
俄航的老安-24這次沒挺過來,五十條生命像被風突然吹滅的蠟燭,留下一山坡焦黑和一地嘆息。1978年就停產的飛機到現在,機齡至少也將近五十年了,50人還是接近滿載,摔了并不意外。
航空事故從來不是單一因素的結果,它往往是技術、環境、人為和系統管理多重漏洞的疊加。
失聯前的最后畫面顯示,這架飛機在滕達機場附近進行第二次低空盤旋,飛行高度異常低,明顯偏離正常降落航線。
目擊者描述飛機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鳥,在濃霧中掙扎著尋找跑道,最終消失在雷達上。
塔斯社援引救援部門的消息稱,降落時能見度極低,機組可能因判斷失誤導致飛機撞向山坡。
這架安-24已經服役近50年,擱今天算爺爺輩,老飛機的機械可靠性和現代航電系統的缺失,無疑放大了飛行風險。
機齡近50年的安-24,俄方竟將適航證一口氣延至2036年——并非技術過硬,而是別無選擇。
偏遠地區機場簡陋、嚴寒漫長,噴氣支線無法起降;國產渦槳產量不足,進口機又遭制裁,老安-24成了唯一可飛的“獨苗”。
若強制退役,邊疆村鎮將斷航,社會成本更高。于是俄方在“安全缺口”和“運輸剛需”間妥協:讓老飛機繼續飛,代價是事故風險隨之升高。
遠東的七月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可滕達機場那天偏偏起了低云,能見度極差,山區機場跑道短,儀表又老舊,第一次進近失敗,機組復飛再沖,結果第二次直接撞坡。壞天氣加老飛機,等于給死神遞請柬。
那是不是機械故障?黑匣子還沒撈全,目前能確定的只有飛機沒發出7700緊急代碼。
也就是說,機組直到撞山前都沒察覺致命危險——典型的可控撞地,俗稱CFIT。要么高度判斷失誤,要么儀表被云霧騙得團團轉。
這鍋也不能全扣在飛行員頭上。安加拉航空是西伯利亞地區的小公司,機隊里還有十來架同歲數的安-24,飛行員月薪換算成人民幣不到一萬,飛得比網約車司機還勤快。
訓練時間被壓縮,模擬機老舊,夜航、壞天氣、短跑道全靠經驗硬啃。
這次事故的另一個背景,是莫斯科近期遭遇的無人機襲擊潮。
就在幾天前,烏克蘭無人機蜂群癱瘓了謝列梅捷沃等四大機場,導致航班大面積取消,防空系統疲于應對26。雖然這次墜機發生在遠東,與襲擊無關,但民航系統整體承壓是不爭的事實。
機場混亂、空管負荷激增、備用機場調度緊張,這些都可能間接影響飛行安全鏈條上的某個環節。
有人拿這次事故跟去年阿塞拜疆那架被外部干擾搞下來的客機比,其實兩碼事。
一個是疑似導彈碎片,一個是典型山區進近撞山,技術譜系完全不同。真要類比,更像2016年俄圖-154墜黑海——同款夜航、同款疲勞機組、同款老機。
那俄羅斯能不能一夜換新機?難。俄國產的SSJ-100倒是年輕,可西方制裁一來,發動機、航電全斷供,新飛機趴窩比老飛機還慘。遠東航線又冷又偏,波音空客不愛飛,只能靠這些蘇聯遺孤硬撐。
對老百姓來說,坐不坐俄航,其實把握在自己手里。買票前瞄一眼機型,安-24、圖-134、雅克-40能躲就躲;
如果必須飛,挑上午航班,山區壞天氣多在傍晚;登機前看看飛行員臉色,眼圈發黑說明他們昨晚八成又超時執勤。
事故之后,俄航局照例會成立調查組,半年出一份俄語三十頁的報告,最后結論八成是“復合因素”。
家屬能拿到約合十萬美元的賠償,可錢買不回逝去的生命。
那以后還會不會掉?因為制裁,俄羅斯的備件越來越少,已經到了拆東墻補西壁的程度。只要老飛機還在飛,只要山區天氣還翻臉,只要飛行員還在疲勞,概率就不會歸零。
航空安全的悖論在于,它既是統計學上的低概率事件,又是乘客個體無法承受的百分之百。我們當然可以相信飛行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但每一次事故都在提醒:飛行安全是一種需要持續認真維護的脆弱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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