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他們在貴州的婚禮上許下承諾,二十年后,卻在一場分手儀式中合唱當年的定情之作《自由鳥》,用歌聲告別彼此。
如果不是龔琳娜親口確認,很難想象這對曾被封為“神仙眷侶”的音樂搭檔,會以如此體面而浪漫的方式宣布離婚。
畢竟,早些年他們還是登上“演藝圈十大模范夫妻榜”的典范人物,甚至被無數(shù)粉絲奉為“靈魂伴侶”范本。
可當年的模范夫妻,如今卻選擇在“音樂開始的地方”,為這段婚姻畫上句點。
一
龔琳娜5歲登臺、12歲赴法演出,20歲拿下青歌賽銀獎,原本按部就班的音樂人生,被一次偶遇徹底改寫。
那是在2002年北京小劇場,老鑼手里的琴聲還沒彈出第三段旋律,龔琳娜已經(jīng)在臺下被“拿捏”得死死的。
不是戀愛腦,是音樂腦——這位德國大叔彈琴的樣子,居然是那么的“誘人”。
從互留電話開始,兩人一起搞采風、創(chuàng)作、演出,一起聊音樂、聊哲學、聊人生——從北京一路“唱”到了德國。
尤其在老鑼拿德語教她發(fā)音,龔琳娜盯著他的嘴型練標準發(fā)音的時候,氛圍有點像一出“音樂人版偶像劇”。
2004年,他們在貴州老家辦婚禮,苗家哭嫁儀式搭配德國喜樂隊,一不小心就搞出了國際婚禮范例。
然后龔琳娜一句“走吧”,就帶著她的“山水嗓子”踏上了德國生活模式。
2005年開始,這位原本在國內(nèi)就是青歌賽銀獎得主的民族女高音,甘愿拋下榮耀,做起“老外媳婦”。
不是退居幕后,他們組成“五行樂隊”寫歌、唱歌,過著“吃飯做飯也要用五聲音階”的生活。
家里分工也沒按套路走,別人家是丈夫摸魚老婆帶娃,他們家是老鑼把家務(wù)包圓,順帶還承包了龔琳娜的衣柜審美。
他逛街如打仗,鞋子衣服配色比商場導購還專業(yè),還真挑得她樣樣合身。
婚后,他們一邊帶娃一邊搞創(chuàng)作,一路摸索出了一種“野性民樂流行化”的混搭風。
直到2010年,《忐忑》驚天動地亮相,龔琳娜化身“表情管理失控代表”,用浮夸到極致的肢體語言把“無詞”民族藝術(shù)唱成了神曲。
那時候還沒什么“鬼畜剪輯”,但網(wǎng)友已經(jīng)紛紛上線自制“忐忑模仿大賽”:
王菲公開說要挑戰(zhàn)這首歌,“羅老師”一個人對著鏡頭拋媚眼扭脖子,簡直像在用全身演唱。
人人都在笑,可這首歌業(yè)內(nèi)的評價并不高,有人喊“嘩眾取寵”,更有人直接說:“這是魔音。”
但你要真去翻資料,《忐忑》可是從歐洲音樂節(jié)一路殺到格萊美,拿獎不說,音樂評論還夸“先鋒有趣”。
它其實融合了京劇老旦、花旦、須生多種唱腔,節(jié)奏、表情、語氣的變化,都像極了人在內(nèi)心掙扎時的真實狀態(tài)。
二
這首歌不是胡唱,而是把中國民間戲曲與西方結(jié)構(gòu)拆開重組過的“嚴肅實驗作品”。
而這個重新激活她的人,是她生活里的搭檔,是她臺上的神隊友。
從創(chuàng)作到伴奏、從錄音到后期,龔琳娜的每一個“啊”與“咿”,背后都有老鑼按音準、調(diào)節(jié)節(jié)奏的工作堆積。
后來的《金箍棒》《法海你不懂愛》,龔琳娜一路唱著走上神曲之路,每一首“腦洞清奇”的背后,都是老鑼默默敲下的音符。
只不過,音樂合作可以無限磨合,生活卻不是每一段旋律都能合拍。
后來他們慢慢發(fā)現(xiàn),節(jié)奏對了,調(diào)性卻跑了。
這對音樂拍檔,終究沒能在婚姻里彈出最后一段和聲,疫情就是那“生活驗收考試”。
平日里的柴米油鹽、雞毛蒜皮,本來被兩人配合得像現(xiàn)場伴奏,誰都沒覺出什么。
可當時差、航班和邊境一關(guān),節(jié)奏就全亂了。
買菜做飯這些瑣事本不是難題,但當一個人既是廚師、保潔、技術(shù)總監(jiān)、又得是心理顧問時,情緒就容易被壓出裂紋。
那次地震成了轉(zhuǎn)折點,不是震級有多強,而是她躺在草坪上的那一刻,居然比床上更安穩(wěn)。
她突然明白,那些看似安穩(wěn)的“有人陪伴”,其實不過是某種慣性維系的模式。
沒有誰的角色是永久不變的,尤其是婚姻里的“彼此成就”這件事。
一開始他們像“樹與藤”,合作無間、成就彼此,但藤繞得太緊,樹就喘不過氣來。
尤其,當創(chuàng)作變成唯一交流方式,一旦靈感枯竭,連溝通都變得干癟。
2024年,他們選了一場極具儀式感的“音樂式分手”——唱完一首定情曲《自由鳥》。
不是誰甩了誰,也不是誰配不上誰,而是兩人終于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有些人不需要“走到最后”,但可以“好聚好散”。
一曲唱盡感情生命周期的合奏,這是他們能給彼此的最后一份溫柔。
而離開那段密集共處的生活后,龔琳娜反而活出了另一種“自由版本”。
三
她跑去了云南和山水相伴,時不時還彈個古琴唱個小曲,一不小心就把“獨居生活”過成了“民族音樂自習社”。
別的藝人轉(zhuǎn)型要換造型,她直接換坐標,別的音樂人還在PK榜單,她已經(jīng)在教老外唱苗族飛歌。
無論是德國音樂節(jié),還是北京中山音樂堂,她不是為了震撼觀眾,而是想教人如何“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帶著自己的“聲靈唱團”在全國巡演,唱勞動號子、教五聲音階,把民歌的野性重新裝進城市的嗓子眼里。
以前有人質(zhì)疑她唱得太瘋,現(xiàn)在她反而樂在其中——因為瘋不瘋,輪不到別人定義,音樂有沒有打動人,心里有數(shù)。
而那些曾被她小心保護的孩子,如今也成長成了她的“生活合唱團”。
大兒子20歲,小兒子18歲,一個帥得像混血漫畫男主,一個穩(wěn)得像民族音樂臺柱子。
別說“神曲傳人”有沒有可能,他們倆光是陪媽媽包包子、講古琴、散步森林,就已經(jīng)是最令人羨慕的“親子同頻”。
她可以理直氣壯地選擇自己想過的日子,不必再圍著誰轉(zhuǎn),不必再低頭妥協(xié)。
龔琳娜不再只是那個唱《忐忑》的“表情女王”,也不再只是老鑼的靈感繆斯。
她終于成了她自己,這份清醒不是輕飄飄的“灑脫”,而是在漫長忍耐與反復自問之后沉淀下來的決定。
不是說放下了感情,而是把那段經(jīng)歷放進心底,不帶仇恨,不帶執(zhí)念。
不是說愛情不值得信任,而是人的成長,不能總靠另一個人的光照。
離婚不是人生的失敗,而是一次勇敢的“重編樂章”。
就像音樂里某段旋律不再重復,才會引出下一個新的段落。
從“模范夫妻”到“儀式分手”,龔琳娜與老鑼這段長達20年的感情,不是被誰打敗的,而是被時間慢慢帶走的。
曾經(jīng)他們共同追求“最中國的聲音”,也彼此陪伴走過舞臺上最高光的時刻。
如今,她一個人在山林中唱著屬于自己的歌,而那首《自由鳥》,不再是他們的定情曲,而是她給自己的一首“覺醒之歌”。
結(jié)語
你還記得第一次聽《忐忑》時的表情嗎?
現(xiàn)在的龔琳娜,就是那段旋律里最真實的一聲嘆息——跌宕起伏,卻永不失調(diào)。
參考資料
龔琳娜唱《自由鳥》官宣與老鑼離婚 網(wǎng)友:第一次見這么浪漫的分手.百家號-上游新聞 [引用日期2024-10-13]
?龔琳娜《相對論》自曝曾對牛唱歌 因不愿假唱遠走德國.鳳凰娛樂 [引用日期2015-05-2]
龔琳娜:就這樣遇見“忐忑”的老鑼(圖).鳳凰網(wǎng) [引用日期2015-02-15]
龔琳娜憶與丈夫相識:音樂拉近彼此的心靈?.中國新聞網(wǎng) [引用日期2015-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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