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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們就讀的那所學校位于佛羅里達州瑪麗安娜市,于1900年開始辦學。那時正值新年元旦,新世紀拉開了序幕,一切欣欣向榮。這所少年感化院秉持的理念曾是開明的:我們該如何讓少年犯改過自新,而不是將他們與成年犯關押在一起?學校提供教育課程,教授生存技能,進行職業培訓,孩子們在這里學習和工作兩不誤。這所學校自給自足,自成一體,不僅收押少年犯,還收留孤兒及由政府監護的孩子—沒有別處可去的孩子。他們在占地1400英畝的牧場養牛,經營著幾家農場,一個奶牛場。還有一家印刷廠和一家制磚廠,服務范圍覆蓋整個州。每到一年一度的圣誕露天演出,精心制作的燈光展和長達數英里的火車軌道會吸引遠至佐治亞州和亞拉巴馬州的游客。
令人不安的報道一路傳到了外界。據說,學生們遭到了暴力毆打。州調查員們將調查到的嚴重危害學生身心健康的情況公之于眾,并責令學校定期整改。比如,因致死事件時有發生,行政部門禁止其再租賃學生給當地企業;體罰和暗室—單獨監禁—不再實行;一度用于糾正學生態度而將其在烈日下暴曬的蒸汗箱、鐵籠也被拆除。
他們給這個地方更換過幾次名字,仿佛有了新的招牌,事態就會有起色。佛羅里達州男童技工學校、亞瑟·G. 多齊爾男童學校。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酷刑死灰復燃,暗室重又打開。一座名為“白房子”的混凝土公用廠房成了“打屁股”的新去處,男孩們在那里遭受名為“黑美人”的皮鞭的抽打。學生們給白房子取了個綽號叫“冰激凌工廠”,因為從那里出來,你身上就會掛上各色瘀青。直到 2011 年州政府調查員封停這所學校,男孩們對遭受性虐待、拷打,甚至謀殺的控訴從未間斷。
(多齊爾男童學校內景,圖片選自“新浪江蘇”)
我于 2014 年第一次聽說多齊爾男童學校,當時全國性媒體關注到了這則故事。州政府打算出售學校占的那塊地,他們把官方墓地里的尸體挖掘出來以便辨認和重新安置。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了另一些未被標識的墓地,以及被證實曾遭受可怕暴行的尸體:頭骨曾遭鈍器所傷,胸腔里留有霰彈槍的彈丸。男孩們失蹤后,家人們被告知他們逃跑了,但其實那時他們已被深埋地下。四五十年后,在那里生活過的幸存者建立了一個名為”白房子男孩“的組織,分享了他們在那里的經歷。
如我之前所說,那是在 2014 年的夏天。邁克爾·布朗,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在密蘇里州弗格森市被一名白人警察擊斃。艾瑞克·加納在斯塔滕島被另一名白人警察勒死。隨著手機攝像的興起,每天都有針對黑人的暴行被記錄下來,但是這種設備無法記錄此類事件的猛增程度,它們只不過記錄了其本來的殘忍程度。我們現在具備看到這些事件的技術了,但類似的事情每天還是會發生,這就好比新的望遠鏡無法發現新的星系,只能呈現一直存在的古老星系一樣。
盡管證據確鑿,但沒人受到追究。多齊爾男童學校為這種可怕的真相提供了更多的證據。一百多年來,這所學校一直從事著榨取男童生命的勾當,行兇者卻逍遙法外。他們退了休,過著舒適的生活,有時還會領到社區頒發的“年度公民獎”。
大多數挺身而出的“白房子男孩”都是白人,但那里的大多數學生卻是非洲裔美國人。我想了解那些黑人男孩,思索著以多齊爾學校為原型,自己會寫出怎樣一部小說。
(《黑男孩》實拍圖)
我在幾年前動筆寫《黑男孩》這部小說時,有時會為紙上呈現的內容是否對他人有意義而焦慮:不管是對一個地方、一種情緒的描述,還是一種看待事物的方式。坦率地說,我是個怪人,以至于別人似乎不太可能理解我說的。當然,這是作家的工作—找到合適的詞,以便他人能如你一般看待事物。不過,還有另一件事,世界是很大的。七十億人。我想,如果對你來說事情是這樣,那么很可能對其他人來說也是如此,無論平常你感到多么孤獨。若有一個與你看法相同的人,就會有幾十個、幾千個這樣的人;如果你能找到詞語的正確組合方式,或許就會有成千上萬個人如你一樣看待事件。想到這一點,我坐下寫作時,緊張的情緒就會平復。
凡事都有另一面。某地會發生的事情,也會在別地發生。如果世上有一所叫多齊爾的學校,就會有幾十所未被發現的少年感化院在上演同樣的悲劇。也許那不是一家少年感化院,而是一家孤兒院,是愛爾蘭的一家未婚母親之家。在加拿大的一所寄宿學校里,有許多被從各自家庭中帶走的原住民孩子,為的是讓他們接受白人文化的教導。又或許是位于我們南部邊境的一所以盈利為目的的營地,在那里孩童難民就睡在籠子里。它會是任何地方,在那里犯錯而不受懲罰的風氣正在主宰、破壞,并最終毀滅那個地方。這與數字有關—它們計算著我們共通的人性,并讓我們人性中的脆弱成倍增加。
我有了一個這樣的地方。我需要角色。有時我性格中的一塊碎片會進入我小說中的主要角色或次要角色之中,有時則不會。在《地下鐵道》的主人公科拉身上,我的影子最少,這或許是讀者最愛這本書的原因(我并非在此抱怨,只不過不自覺地注意到了這一點而已)。為了構建《黑男孩》中的兩個主角,我借用了內心的兩難困境。美國在過去的兩年半時間里遭遇了大分裂—分裂和紛爭終日與我們相伴,但有時它們更浮于表面。世界一向非常糟糕。我愿意認為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好:對我的孩子,對孩子們有朝一日也會有的孩子,就像我的父母和祖父母曾經認為的那樣。盡管他們每天都將面臨種族不平等,我仍希望他們的后代能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我們往前進一步—隨后又往后退兩步。這個趨勢令我們沮喪,它讓我們當中的樂觀主義者挨餓,卻滋養了悲觀主義者。
(《黑男孩》實拍圖)
于是,我選取了兩個顯示自己個性中不同部分的主人公—一個滿懷希望,另一個更務實,或者說更玩世不恭一些。埃爾伍德·柯蒂斯是一個讀著民權活動家的斗爭和凱旋事跡成長起來的青少年。那是在 1963 年,尊敬的馬丁·路德·金樹立了與世上的黑暗力量交戰的榜樣。埃爾伍德每天下午都在客廳的地板上聆聽一張記錄這位偉人演講的黑膠唱片,他堅信,如果你能站出來,如果你能為正義而戰,你就能重塑世界。
與埃爾伍德相對的角色是一個名叫特納的孤兒,他自食其力,明白世界是以其自身而非我們希望的方式運行。他認為,尼克爾—這是我眼中的多齊爾—里的員工和行政人員都是折磨我們的邪惡力量的化身。一旦埃爾伍德和特納相遇,他們之間就展開了如何生活和生存的爭論,這是這部小說的核心:這兩位哲學家之間的論戰。
這本書從講述埃爾伍德開始:就像你們一樣,他愛讀書。他從保存在祖母那個破舊的書柜里的所有小說和文章中接受啟迪和營養。這個男孩認為他可以改變世界,如果有他這樣一個人,肯定還有更多這樣的人—只是數量上的多少而已。我希望你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些許影子,把他當作你所在的群落中的一員,他從自己的藏書中吸取經驗,并應用到他在尼克爾的時光中,在那里,文字同世界抗爭。
——科爾森·懷特黑德
The Nickel Boys
黑男孩
[美] 科爾森·懷特黑德 著
★2020年普利策小說獎獲獎作品
★繼《地下鐵道》后,作品再登“普利策小說獎”王座
★2019年亞馬遜年度好書、2019年Goodreads讀者選擇獎
★2019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入圍、2020年奧威爾政治小說獎
★2020年都柏林文學獎入圍、2021年林肯青少年圖書選擇獎
★2021年美國大學暑期書單推薦、《出版人周刊》年度十佳好書
★《時代周刊》十年十佳小說、《金融時報》年度最佳小說
★奧巴馬重磅推薦
《黑男孩》是一本必讀之書,它詳細描述了種族隔離和大規模監禁如何撕裂人們的生活并造成了今天的連鎖反應。
——奧巴馬
書籍介紹
本書是一部根據真實歷史事件改編創作的小說作品,即發生于 2011 年美國佛羅里達“亞瑟·G. 多齊爾男子學校”被查封事件,描繪了美國底層社會生存環境的嚴酷和對飽受歧視對待生活的反抗。
主人公黑人男孩埃爾伍德從小被父母遺棄,在祖母管教和老師的啟發之下以期通過考上大學改變命運,但因錯搭偷車賊的車和司法不公被迫進入感化院(即少管所)。感化院里沒有正規的學習,學生被作為免費勞動力在校內工廠工作或出租給周邊社區賺取收益,而且經常遭受性侵和毆打,逃跑被抓回則會消失在感化院內。埃爾伍德在經歷一切后和同伴實施了逃跑計劃,最終一人成功一人失敗,生者以逝者的身份繼續生活著,并最終為逝者恢復了名譽。
作者簡介
科爾森·懷特黑德
美國作家,自 1999 年發表處女作起便獲獎無數,備受贊譽。
2016 年憑借《地下鐵道》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被媒體譽為“美國在世作家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并于翌年斬獲普利策小說獎。
2019 年登上《時代周刊》封面,獲得了美國出版界的最高贊譽:“美國的敘事大師。”
2020 年憑借《黑男孩》二度斬獲普利策小說獎,橫掃美國各大年度圖書榜單,受到奧巴馬、伊麗莎白·吉爾伯特、喬治·桑德斯等人的追捧,在全美掀起閱讀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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