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17日"淮安的歷史不能信口開河......"在《淮安味道》、《淮安人網》發表后引起巨大反響...,
我曾在作品“淮安,我的前世今生”中說過:歷史不能奉行虛無主義,歷史也不能實行拿來主義,歷史更不能因為誰在城市中占主導地位誰就有權編造歷史,對待歷史,我們應該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因為那是我們的來處,同樣,我們也應該有一顆求真的心,安頓好歷史,因為我們需要更好的前行!
( 清代清江浦的地標建筑清江浦樓)
歷史終究要用證據說話,不是哪一個專家的一張嘴就能糊弄的,這不是胸懷問題,格局問題,這是品質問題,這是對待學術的態度問題,歷史實行了拿來主義,拿來了又張冠李戴改變了作者的原意,硬說這是清江浦的歷史,這就不僅僅是道德層面的問題了,三首詩讓一段歷史徹底破防,你讓我們的后代情何以堪?
研究歷史需要有“獨立之精神”,不諂媚權貴、不誤導大眾、不隨波逐流、不為假設而假設,你如果假設了:”到了明朝中葉,清江浦一帶逐漸崛起成為淮安地區的中心”那你就要說明這是什么中心?是政治中心還是軍事中心?是經濟中心還是文化中心?你還j 是要拿出證據支撐的,我們不能為了這個假設,去找三首張冠李戴詩作證據,歷史不能自嗨,我們不能將一部淮安史變成一部胡說八道史。 "清河,蕞爾小邑“,可不是我說的,是《淮安府志》上說的,清河縣的出生本來就沒有含著金湯匙。又何必現在要這樣吃相難看呢?清江浦和淮安區本是同根相連,大家一起做好大淮安的宣傳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搞得淮安歷史云遮霧繞。
上期我們揭露了三首與清江浦歷史無關的詩,今天我們來說一說另一首與清江浦無關的詩,那就是?康熙皇帝南巡寫的《晚經淮陰》?。
"淮水籠煙夜色橫,棲鴉不定樹頭鳴。紅燈十里帆檣滿,風送前舟奏樂聲"。這首詩入選了淮安最美詩詞前五強,當時給出了這樣的評價:康熙皇帝玄燁1684年第一次南巡乘舟途經淮陰時所作。本詩的特點:緊扣題目中的“晚”字,連續用了三個意象“淮水籠煙”“棲鴉不定”“紅燈十里”來表現清江浦的瑰麗夜景。
“晚”確實緊扣了主題,然而,1684年清江浦僅是山陽縣轄下的一個鎮,與淮陰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康熙皇帝也并不知道到了1762年他的孫子乾隆會將清江浦劃給清河縣,他更不知道1914年清河縣由于重名會改名淮陰縣,因此這個淮陰跟當時的清江浦并不搭邊。
這張清代地圖在山陽縣城下標注的是淮陰地名
這塊淮安區城北河下蓮花街的石碑標示為淮陰城北蓮花街
這是宋代徐積的盤龍頭御制碑,此碑立于淮安區城東徐節孝墓神道旁,磨損不清的碑文中有這么一行字:徐積墓地在“淮陰舊城東門外三里''。
這塊豎立在淮安區府市口的淮陰市碑(原碑藏于淮安碑園),幾乎和清江浦開埠在同一個時期。
這本大明一統志記載淮陰古地名,晉朝時就改稱山陽。
無怪乎乾隆皇帝在一首《過淮安城》中幫他的爺爺作了解釋:“漢淮陰是晉山陽”,再清楚不過了,山陽城這個地方就叫淮陰,因此過淮陰和過淮安是一個意思。
《 康熙朝清史編年》記錄了這段歷史:“二十日壬子(11月26日)帝視察天妃閘,見水勢湍急,命改為草壩,另設七里、太平二閘,以分水勢。登舟過清江縣、淮安府。”
《康熙朝實錄》:“上臨視天妃閘。水勢湍急,指授河臣,改為草壩。另設七里、太平、二閘、以分水勢上登舟。是日、過清河縣、淮安府。”
遍查《康熙起居注》、《清史稿》都沒有過多地記錄這段歷史,在查詢《四庫全書》中發現了這首詩,《康熙南巡筆記》還是有了這次南巡的記錄:“十八日發宿遷縣,閱黃河北堤岸一百八十里,頻年水患,工役浩繁,民俗罷敝,不若山左之庶饒。渡河過清浦、淮安府,商賈往來,舟楫如織。”從康熙本人的筆記中可以看到,康熙皇帝路過清江浦天還未黒。再說從龍舟中看清江浦,難道康熙的目光能夠透視越過高高的運河堆堤,將清江浦的夜景盡收眼底嗎?這是一個基本常識啊!
不要以為皇上駕臨淮安,地方官府會無動于衷,地方官迎駕活動,都是淮安的最高長官漕運總督在組織,河下的鹽商在出錢,《圣祖五幸江南全錄》對康熙第五次南巡就作了詳細記錄,皇上還在宿遷時,漕運總督桑額就趕去迎接,等到皇上的龍舟過清江浦,漕運總督桑額率領標下各營官兵都在板閘伺候接駕,漕標各營官兵馬穿鐵盔甲擺隊,官員們匍匐在前,兵丁在后跪成一字長隊,皇上聞聲在龍舟上推窗閱看甚是喜歡,圣駕行至烏紗河又有淮安鄉紳百姓備進萬民宴、再向前有鹽場備彩亭七座迎接,這才是真正的紅燈十里和樂鼓齊鳴,在康熙皇上回程過程中,漕運總督又到鎮江去迎接,康熙龍舟抵淮安楊家莊時,漕院總督桑額預備了龍舟十條,在運河內劃舞,岸上又搭有戲臺數處,演戲迎接,漕院總督桑額率夲城各官并各鄉紳在河邊叩首迎接。據《淮安河下志》記載國:乾隆皇帝南巡淮安,河下鹽商們在運河兩岸用鵝黃布包荒,中間錯落點綴亭臺殿閣,間以林木花草。時在春末夏初,林花萱草牡丹芍藥繡球,一 一爭妍,由西門至于府前,家家舒錦懸燈,戶戶焚香燃燭”。
如果非要說這首詩寫的是清江浦的話,那么這首《晚經淮陰》應該描述的是康熙皇帝從清江浦到淮安區的運河的風光,毋庸置疑,本詩的點睛美景肯定在淮安區,因為十里紅燈要燒菜油的,十里紅燈肯定不能天天有,官府要有人組織才行。漕運總督、淮安知府、山陽縣令還是拎得清輕重主次的。
讓我們再一次重溫康熙皇帝的《晚經淮陰》:"淮水籠煙夜色橫,棲鴉不定樹頭鳴。紅燈十里帆檣滿,風送前舟奏樂聲"。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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