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我提干后,一位戰友主動找到我,想把他妹妹介紹給我,但是卻被我拒絕了,雖然時隔四十多年,但是每當想起這件事情,我心里總是五味雜陳。
我出生一個普普通通農村家庭,父母都是農民,我家兄弟姐妹三個,我是家中長子,因為我兩個堂哥都曾在部隊當過兵,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去部隊當兵,為了實現我兒時的夢想,1972年,我和大多數農村孩子一樣,選擇了參軍入伍。
入伍之前,我請堂哥吃了飯,了解了一些部隊的事情,堂哥非常支持我去部隊當兵,堂哥覺得我有文化,而且身體強壯,是當兵的好苗子,將來在部隊一定會有好的發展,聽了堂哥的話,我對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我記得入伍那天,下著大雪,老鄉冒著風雪,敲鑼打鼓將我們送到了車站,我胸前帶著大紅花,那一刻我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母親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二十塊錢,但是我并沒有要,我告訴父母,我一定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
我和一百二十名新兵,經過兩天兩夜,終于來到了部隊,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營房,我心情無比激動,剛來部隊第一個晚上,我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第二天集合列隊時,我因為打瞌睡,被點名批評了。
新兵訓練結束,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部隊的生活,各訓練課目成績都名列前茅,下連隊時,警衛連劉連長來我們新兵連挑人,我被劉連長看中,分到了警衛連一排二班。
和我一起分到警衛連的還有另一名戰友魏磊,魏磊是城市兵,他在新兵連五班,我在二班,我們兩個人在新兵連接觸并不多,到了警衛連后,我和魏磊分到了同一個班。
魏磊家境父母,父母都是高干,起初我以為魏磊只是一名紈绔子弟,到了警衛連之后,我才發現,魏磊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他不僅軍事素質過硬,而且還是一個熱心腸,樂于幫助別人。
來到警衛連,我和魏磊在訓練中彼此相互鼓勵和監督,我們進步很快,1974年我比魏磊早一年提拔當了副班長,1975年我當了班長,魏磊擔任副班長。
1976年,我們連有一個提干名額,我和魏磊還有三班班長王濤都在提干名單中,論資歷,我和魏磊都比不上王濤,但是單論軍事素質,我不輸連隊任何一個人,連長和指導員分別找了我們三人談話,最后連長和指導員一致同意,把提干機會給了我。
我提干后請全班戰友吃了飯,魏磊私下找到我,想把她妹妹介紹給我認識,魏磊妹妹魏曉琳在紡織廠工作,魏磊給我看過他妹妹照片,介于我和魏磊的關系,以及他的家境,從內心來說,我覺得我配不上魏曉琳,雖然當時我已經提干,但是在我心里一直覺得門當戶對很重要。
魏磊見我不愿意,之后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1977年,魏曉琳來部隊看望哥哥魏磊,我們一起吃了飯,魏曉琳性格開朗,而且很健談,吃完飯,魏曉琳問我為什么不同意和她處對象,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魏曉琳,就謊稱我已經有喜歡的人,魏曉琳見狀也沒有再糾纏我。
1978年,我回家相親認識了,在供銷社工作的王彩娥,王彩娥父母都是工人,她還有一個妹妹,我和王彩娥只見了三次面,就匆匆結了婚。
婚后,我和妻子王彩娥有了一個女兒,但是這段感情,我們僅僅維持了五年,1983年,我和王彩娥離了婚,離婚是妻子提出的,我想挽留這段婚姻,但是妻子態度很堅決,我也就沒再堅持。
在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后,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婚姻并不一定要門當戶對,其實感情才是最重要的,1986年我經戰友介紹,認識了我們軍區醫院工作的林護士,我和林護士交往一年后,我們就領證結婚了。
我和林護士結婚后,因為各種原因,我們一直沒有要孩子,林護士對我和前妻的孩子視如己出,但是不幸的是,1993年,林護士查出了肝癌,三個月后就去世了。
其實,我在經歷第二段感情之前,魏曉琳給我寫過一封信,我當時并沒有給她回信,我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魏曉琳,更何況我和魏磊還是戰友,我也不想讓魏磊為難。
1996年我轉業回到法院工作,如今女兒已經成家立業,我也早已退休,我現在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處,有時候,我會想起魏曉琳,心里覺得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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