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罕見的推薦的不是搖滾樂，看過最近一期長視頻的小伙伴，可能會注意到字幕組對這首歌的偏愛。

古羅馬綿延一千多年，從王國到共和國，再到帝國，這種統治架構迭代的樣本有個好處——幾代積累的好，如何被一朝揮霍，這事延續下來比較直觀。

今天講講公廁收費這件事如何在羅馬誕生的，游戲黨不要看錯，雖不是公測，勉強也屬于早期地球online版本的收費公廁公測，對后來影響深遠。

到了帝國時期的羅馬，起起伏伏，羅馬帝國習慣稱皇帝為“奧古斯都”，其中第九位名叫維斯帕先（Vespasien），他上任之前羅馬處于四皇帝大亂斗時期，維斯帕先低調等待時機又跟羅馬另一個權力中樞元老院搞好了關系，最終當上皇帝，我姑且稱他維皇。

維斯帕先雕像

當年維皇還沒上位的時候，他的對手維特里烏斯比較高調，整天搞些操練，弄得貴族統治階層不放心，誰家沒孩子在羅馬上班啊，維特里烏斯手段犀利，大家怕他坐穩了皇帝對自己人不利，于是天平就傾向于后來的維皇了。而此時維斯帕先躲碉樓上窺探維特里烏斯，心中不由對這位對頭評價道：

而維皇不但隱藏了野心，還各種結交搞活動，比較受元老院們的歡迎，覺得這個溫和派讓人放心，這也助推了維斯帕先上位，只不過羅馬眾人看走了眼。

維皇上任后主要面臨的問題是搞錢，一方面羅馬當時比較缺錢，另外新皇帝想展開宏圖大業，同時又得給擁立的各方力量一個交代，俗稱先把蛋糕做大，咱們再三七分賬。因為之前不是有幾位皇帝內斗，不但花錢而且破壞了經濟，民生凋敝，羅馬人和各個行省騾馬都成窮光蛋了。現有的稅已經收到400多年以后了，那時候西羅馬帝國都快滅亡了，所以急需擴大財源。

于是新皇帝開啟了各種名目的稅費，例如之前廢止的拍賣稅被他恢復，增加各行省的捐稅，對各種服務羅列收費項目，就差把條條羅馬大道收過路費了（這一點從歷史上看尚存局限性，比后人略遜一籌）。然后他還通過賣官來賺錢，并且給上層統治階層發好處費收買眾人，歷史上記載也佐證他借此強化皇權統治。

可是這些還不夠，那怎么辦？維斯帕先開創了搞錢新境界——建設收費公廁，主要是小便池，收費俗稱尿稅，屬于古代按流量計費的先驅了。這一創收手段引起極大爭議，羅馬人民憋得相當難受，不少人譏諷道：太惡心了，怎么能征收尿稅，尿味多臭啊。

維皇對此回應方式很特別，他當著眾人面掏出一枚硬幣，聞了聞說：怎么，這有味么，不臭啊，沒有一點味道，錢可沒有氣味。隨后他又補充道：我也是7500萬羅馬人的 一分 子，我怎么就聞不到臭味呢。這件事形成了歷史上著名的一個梗：金錢無氣味，后來被隱喻為追逐金錢而喪失道德，在拉丁語中的說法是“pecunia non olet”。

什么是真正的剛需，尿稅切中要害。

古羅馬歷史學家蘇維托尼烏斯《羅馬十二帝王傳》中曾記敘評價維斯帕先： “由于國庫和皇帝金庫空虛，他征收苛捐和進行敲榨勒索……很好地利用了那些不義之財。”

要論搞錢維皇在羅馬帝王中屬于佼佼者，他爹是羅馬上層，后來改干金融，維皇繼承了不少家族經驗。這也是一部分羅馬上層人的選擇，那時候上流人士根本不屑于其他賺錢手段，跟金融一比都差太多了。所以上層羅馬搞金融，下層騾馬被金融搞，是羅馬帝國時期的弊病。

維皇在位時，還大搞訟獄，特派員從羅馬出去巡視，既可以搞掉政見不一致的，也可以鞏固皇權，給各行省施加壓力，順便又搞了錢，一石三鳥。不少羅馬人竟也被扣上w議元老院及奧古斯都的帽子，他們的位置就被維皇親信頂替把持，盡管腹誹者甚多，無法阻止隨后帝國一系列措施開始被強行推動……

講到這里巧了不是，如今要說起哪個古羅馬人在中國最為人所知，那大概率是塔西佗， 塔西佗與維斯帕先是同時期的人，早幾年這位歷史學家應屬于掉書袋話題，比較小眾。后來咱也不懂為什么，“塔西佗陷阱”這個典故風靡網絡和線下——當公權力失去公信力時，無論發表什么言論、無論做什么事，社會都會給以負面評價。

當初維斯帕先任上的許多羅馬騾馬卻不這么認為，他們認為這屬于立場沒有站穩在羅馬人這邊，而且這些人偏執地把羅馬上層集團等同于羅馬這個國家，對這些人而言，三折疊蓋兩桶泡面，大材小用……哦不對，應該是遙遙領先。（當然三折本身沒問題的，主要是被賦予太多意義這事有點尬）

本文戲說歷史，大家圖一樂，不過這位羅馬帝國當權者的確是西方收費公廁的創始人，名垂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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