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10月1日是新中國成立75周年華誕,全國人民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歡度佳節。而這一天,對于廣西南寧市良慶區那陳鎮那徐村、瀨崠村等村莊的村民來說,更是喜上加喜,因為這一天,他們也迎來了當地一年一度的民俗節日——豐收節。村民們家家戶戶擺桌設席,宴請親朋好友,共同慶賀屬于他們的豐收節。
受當地朋友覃先生的邀請,國慶節我們到他家里過豐收節。前幾天南寧還一直都是晴空萬里、酷熱難耐的天氣,國慶節這天一早卻淅淅瀝瀝下起了中小雨,氣溫也變得清涼起來。等雨水小了一些,我們從市區出發,開車前往覃先生的家——良慶區那徐村平丙坡。
導航顯示,從市區到覃先生家距離約為70公里左右。有鄉道+村道、二級公路+村道和高速公路+村道三種道路方式到達目的地。為了節約時間,我們選擇了第三種方式出發。
時值國慶假日,市區多條出城道路出現了車輛擁堵現象,我們跟隨車流,緩慢向高速公路出口行駛。車輛走走停停,約莫半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從收費站駛入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平坦而筆直,而且暢通無阻,我們的車速馬上提了上來,風馳電掣般向目的地進發。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從那陳鎮高速路口下高速。進入鄉道,道路不寬,但還算平坦。不到10分鐘,我們的車就到了鎮上,這個時候,雨水已經停了。我們在鎮上稍作停留,順便看看小鎮街景。時值節假日,鎮上的車很多,不少村民從附近村屯過來趕集,或上街購物。
我們按照衛星導航,從鎮上的一條岔路進入,直奔目的地。進村道路比較窄小,很多地方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道路彎彎曲曲,幾乎沒有長直線的路段。路面上有不少坑洼,由于剛下過雨,一些路面有積水,給我們通行帶來了一些麻煩,水潭不知深淺,只能小心翼翼駛過。道路兩旁,或是果園菜地,或是茂密的甘蔗林,或是成片的桉樹林,展現的是中國農村獨有的環境風貌。
從鎮上到覃先生家其實只有幾公里的距離,因路況不是很好,我們花了不少時間才到達。覃先生一家人正在忙碌,有的在清洗食材,有的在切菜煮菜。為宴請親朋好友,他們一家從前幾天就開始準備食材了,包括采購新鮮豬肉回來制作扣肉、殺雞宰鴨、購買酒水飲料等。
由于菜肴還沒有做好,用餐為時尚早,我們便在他家附近走走。覃先生的家在一個小山上,是一棟兩層的紅磚樓房,房子四周都是桉樹林。紅色的房子被綠樹包圍,如果從空中看,像是鑲嵌在綠色海洋中的一塊紅寶石。
雨后的天空格外潔凈,而陣陣清涼的秋風,把他家周圍的桉樹吹得“沙沙”作響,這時候,我想起了王維的詩句——“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雨后山上的空氣特別清新,沁人心脾,令人心情愉悅,這正是此時此刻此地的真實寫照。
覃先生家門口,種滿了各種蔬菜瓜果樹,包括龍眼樹、荔枝樹、楊梅樹、柚子樹、番茄、水瓜、南瓜、辣椒、紅薯葉、香菜等等,每到成熟季節,就是一片瓜果飄香、碩果累累的景象。
下午三時許,菜已做好,宴席準備開始了,我們回到室內入座。餐桌擺放在寬敞的客廳里。隨著一道道精心制作的菜肴送上餐桌,頓時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開飯前,覃先生在家門口燃放了鞭炮,一來慶賀雙節(國慶節和豐收節)的到來,二來祈愿風調雨順,來年更豐收,生活更美好。
覃先生準備的菜肴非常豐富,包括有芋頭扣肉、白切土雞、白切青頭鴨、燜羊蹄、豬腳燜土豆、白灼蝦、魚扣、豬肚雞等。在廣西,有無雞不成宴的說法,所以每次宴請活動,主人都會殺雞殺鴨招待客人,而覃先生的雞鴨是用柴火大鍋來燒制蒸煮的,味道更是不用說。此外,扣肉也是廣西人招待貴客必不可少的招牌菜,扣肉和芋頭一起烹飪,肥而不膩,軟糯香甜,非常美味可口。
除了葷菜,素炒紅薯葉和竹筍也是大家非常喜歡吃的兩道菜。原來,紅薯葉就是主人在自家在門口種植的,可謂無公害、純天然綠色蔬菜。而竹筍是覃先生從山上挖回來的野生竹筍,山上獨特的氣候和土壤環境,使得這些竹筍清脆滑嫩,香甜可口,難怪那么受到大家歡迎了。
覃先生是當兵出身,豪爽熱情,而且酒量甚佳,除了安排大家喝葡萄酒,他還拿出自釀并浸泡多年的保健酒,供大家一起分享品嘗。酒過三巡,一些人不知不覺間有了微微醉意。高興之余,大家還玩起了猜碼和劃牌游戲,輸了喝酒,氣氛馬上拉滿,大家其樂融融,滿屋子充滿了歡聲笑語。
到傍晚時分,大家還在吃肉喝酒,我走到室外,呼吸一下山野的空氣。門外依然秋風瑟瑟,滿山的桉樹隨風搖擺,不時還可以聽到昆蟲有節奏的鳴叫聲,此時此景,和詩人王績詩句“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中的意境頗為接近,可惜現在是陰天天氣,無法看到落日的余暉。
在村子里過大節,宴席活動一般會持續很久,往往從白天到晚上。不覺間天已黑,大家還在喝酒聊天。到了晚上,覃先生的一些親朋好友還陸續到場,加入我們的餐局。來者是客,到場是友,餐桌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非常友好,互敬煙酒,氣氛融洽,大家一起歡度佳節。
覃先生家是當地村民過豐收節、宴請親朋好友的一個縮影。按照當地一些村莊代代祖輩流傳下來的習俗,每年國慶節這天就是他們的豐收節,家家戶戶都會準備美味食材,擺桌設宴招待親朋好友,有些家庭甚至擺十幾桌。
那陳鎮是良慶區的一個重點鄉鎮,鎮轄一些村屯,如那徐村平丙坡、瀨崠村那計坡等,人少地廣,山林地多。多年來,村民們利用天然優勢通過種植桉樹發家致富,過上了幸福生活。相信在國家大力推進鄉村振興建設的政策背景下,村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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