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布克獎短名單出來的的時候,看入圍的幾本書的介紹,對這本很感興趣,就買了一本看。看完后就很想這本Samantha Harve的這本書能獲獎,但又覺得不大可能。
因為它很特別。
只有100多頁,但又像是講了好多好多。
整本書其實沒什么連續的故事情節,背景就是六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宇航員在空間站從事工作,觀測天氣變化。他們每天要繞地球16圈,于是每天都會穿越四季,見證各種讓人驚嘆的景觀——冰川、沙漠、荒野、城市、戰區……這些景象很壯觀,但也讓人害怕。
他們與地球相距甚遠,但無法擺脫塵世的牽引,或者因為處于一個更遠的位置,于是感到自己與地球的聯系更為緊密。其中有的人得知了親人去世的消息,有的人在回想自己的婚姻,有的人在思索我們平時也許也會想的問題——生命的脆弱、人的孤獨、恐懼、夢想,等等。
書里對這些都不是大段描寫,而是碎片化的,像是這些宇航員的走神,或者冥想。有的段落,讀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幅攝影作品,或者是慢鏡頭,時間像被拉長了。讓你不由地會放下書,也閉上眼睛想一想,或者發發呆。
作者Samantha Harvey的文字太美了,這也是讓人每讀幾頁就想放下書回味回味的原因。
除了那些永恒的話題會讓我們同步思考,書里還有一些書寫會讓我們體會到“共時性”。比如書里借一位宇航員的回憶,說到俄羅斯宇航員謝爾蓋·克里卡廖夫的故事。
1991年,宇航員謝爾蓋·克里卡廖夫在空間站執行任務,他本該在那待五個月時間。可沒想到,1991年12月26日,蘇聯解體,謝爾蓋·克里卡廖夫成了一個沒有國家的人。他被滯留在了太空311天20小時,最后在德國人的幫助下才回到了地球。謝爾蓋被滯留在太空里時都干了什么呢?他是個無線電愛好者。在那段時間里,他每天都通過無線電與一位在古巴的女人通信。
電波是信號,也是希望。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關注到最近也有一條新聞,驚人地相似。宇航員蘇尼塔·威廉姆斯(Sunita Williams),和她的同伴巴里·威爾莫爾(Barry Wilmore),目前也滯留在空間站。他們已經比原計劃多停留了六個月時間,預計要到明年2月才會返航。他們在等待的時間里又會做些什么呢?
當時看完這本《Orbital》,覺得它可能不會得布克獎。因為印象中,如今的文學獎似乎會選更加反映現實問題的作品,并且寫作者的目光要更近。Samantha Harve的這本書,把我們拉到了地球以外。但也許真的是在更遠的距離,我們才會深切體會到我們人類乃至地球的渺小和無足輕重,以及我們在宇宙中的位置。就像Samantha書里說的那樣——
宇宙沒有中心,只有一大堆跳著華爾茲的東西。而人類的自我,是一個透光的,破碎的大廈。
我很喜歡這本書。
今天醒過來就看到它得了布克獎的消息。
開心。
于是臉都沒洗急匆匆寫了上面這些,跟大家分享。
(也不知道國內哪家出版社會出這本書的中文版,期待)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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