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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 懷特(E.B. White)是深受讀者喜愛的兒童文學作家,《夏洛特的網》(
Charlotte’s Web)、《精靈鼠小弟》(
Stuart Little)、《吹小號的天鵝》(
The Trumpet of the Swan)均是他的杰作。同樣他也是一位富有創新精神且備受尊敬的散文家,而且還與人合編了那本不可或缺的《風格的要素》(
The Elements of Style) ,而上周五(7月11日)則是他誕辰127周年紀念。
懷特出生于 1899 年 7 月 11 日,紐約州芒特弗農市。全名為埃爾溫·布魯克斯·懷特(Elwyn Brooks White)的他在康奈爾大學的昵稱是“安迪(Andy)”。他是一位極其注重隱私的人,對自然生態有著經久不衰的熱愛,這在他的兒童讀物和散文中表現得最為明顯。
他的首篇作品于 1925 年發表在《紐約客》。而到了1927 年,他進一步成為了該雜志的特約編輯;在此職位上,他撰寫了超過 1800 篇文章。著名的《紐約客》編輯威廉·肖恩(William Shawn)贊譽他發明了一種新的文學形式——該雜志的“評論”隨筆:它常常是極度個人化的,融合作者的第一人稱體驗,同時也具有批判性和深刻性,不過同樣能為廣大讀者所理解。
懷特熱愛寫作,鑒于他在多種體裁上的高產,這位多才多藝的文字大師在寫作技藝方面有著睿智的建議。以下便是他關于寫作、創造力和文字之美的一些最為有趣的見解:
論作家直覺的重要性(以及如何慢慢來):
寫完《夏洛特的網》后,我把它收了起來,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故事我斷斷續續寫了兩年,但我并不特別著急。我又花了一年時間重寫它,這一年花得很值。如果我寫了什么東西并感到懷疑,我就把它浸泡(擱置)起來。時間的流逝有助于我評估它。不過總的來說,我傾向于乘著情感的浪潮倉促付印。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空白頁:
……一張白紙對我來說蘊含著最大的興奮——比帶銀邊的云更有希望,比紅色的小推車更漂亮。它承載著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恐懼。我記得非常清楚,在七八歲的時候,我直視著一張紙,心想:“這就是我該待的地方。就是它了。”
——摘自《E.B. 懷特書信集》(
Letters of E.B. White
論為兒童寫作:
任何俯就兒童寫作的人純粹是在浪費時間。你必須向上寫,而不是向下寫。兒童是要求很高的讀者。他們是地球上最專注、最好奇、最熱切、最敏銳、最敏感、最機靈、通常也最投契的讀者。只要你誠實地、無畏地、清晰地呈現給他們,他們幾乎會不加質疑地接受你呈現的任何東西。我違背專家的建議,遞給他們一只精靈鼠小弟,他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在《夏洛特的網》中,我給了他們一只有文化的蜘蛛,他們也接受了。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文風:
對某些作家而言,文風不僅揭示了其人的精神,也揭示了他的身份,就如同他的指紋一樣確鑿無疑。
——摘自《風格的要素》
論清晰的重要性:
我努力做的就是盡可能清晰地寫作。 因為我最尊重讀者,如果他費心去讀我寫的東西——我自己讀得慢,我想大多數人也是如此——那么我至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讓他容易地理解我想說什么,想表達什么。我經常重寫以確保清晰度。
——摘自 1942 年《紐約時報》 采訪
論寫作遇到困難時該怎么做:
我還沒見過哪本書寫起來是不費力的。它們都以某種方式耗盡你的心力……
如果你此刻正在為一本書而掙扎,你應該問自己:我真的關心這群特定的角色,這件我正在做的事嗎?如果你關心,那么沒有什么能阻止你。如果你對此有疑慮,那么我會轉向別的東西。我知道,在《夏洛特的網》這個例子里,我深深地關心著那群角色。由此,我繼續寫了下去。
——摘自《E.B. 懷特書信集》
論自行編輯:
我確實認為,能夠以合理的準確性評估自己的作品是一項有用的技能。我認識一些擁有這種能力的好作家,也認識一些沒有這種能力的好作家。我認識一些作家,他們完全確信,只要是從他們筆下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是天才之作,并且盡可能接近完美。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拖延:
拖延對作家來說是自然的。他就像一個沖浪者——他等待時機,等待完美的浪頭乘浪而入。拖延對他來說是本能的。他等待著能推動他前進的浪潮(至于這股浪潮是情感的?力量的?抑或是勇氣的?)。我沒有什么熱身練習,除了偶爾喝一杯。在嘗試將想法訴諸文字之前,我傾向于讓它在腦海中醞釀一陣子。我會走來走去,把墻上的畫扶正,把地板上的地毯鋪平——仿佛世界上的一切沒有都排列得整整齊齊、完美無誤,別人就不能合理地期望我在紙上寫下一個字。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靈感:
所有這些關于靈感的話。聽著,我無法告訴你任何關于工作方法的事情……但我確實認為所有這些關于靈感的說法,我認為寫作主要是工作。就像機械師的工作。一個機械師也可以說他在給你車子上潤滑油之前是在等待靈感,因為如果他感覺不對,他就會漏掉很多潤滑油點,他必須感覺對了才行。
——摘自 1942 年《紐約時報》采訪
論夢境的重要性:
……斯圖爾特·利特爾(Stuart Little)是在夢中完整地出現在我面前的,戴著他的帽子,拿著他的手杖,舉止利落。由于他是唯一一位曾光臨并打擾過我睡眠的小說人物,我深受感動,覺得不能隨意把他變成一只蚱蜢或一只袋鼠……
——摘自《E.B. 懷特書信集》
論作家的責任:
作家應該關注任何能吸引他想象力、打動他心靈、解放他打字機的事物。我感覺自己沒有義務去處理政治事務。我確實因為出版作品而對社會負有責任:作家有責任寫出好的作品,而不是糟糕的;真實的,而不是虛假的;生動的,而不是沉悶的;準確的,而不是充滿錯誤的。他應該致力于提升人們,而不是貶低他們。作家不僅反映和詮釋生活,他們也傳遞信息并塑造生活。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作家的角色:
作家必須反映并詮釋他的社會、他的世界;他也必須提供靈感、指引和挑戰。當今許多寫作在我看來是帶有貶低意味,兼具破壞性和憤怒的。憤怒有充分的理由,我也不反對憤怒。只是我認為一些作家已經失去了分寸感、幽默感和欣賞能力。我常常生氣,但我討厭只有憤怒。而且我認為,如果我出于原則拒絕接受陽光溫暖的照耀,并且無論何時、如果它照耀到我時都拒絕報道它,那么我可能會失去我作為作家可能擁有的那一點點價值。誠然當今作家的一個角色是敲響警鐘。環境正在惡化,時間已晚,而我們做得卻很少。與其從月球運回巖石,我們更應該把糞便從伊利湖運出去。
——摘自 1969 年《巴黎評論》采訪
論希望:
只要還有一個正直的男人,只要還有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女人,這種感染力就可能傳播開來,景象就不會荒涼。在糟糕的時代,希望是留給我們的事物。我會在星期天早上起來給鐘上發條,以此作為對秩序和穩定的一種貢獻。水手們有一個關于天氣的說法:他們說,天氣就是個大騙子。我想我們人類社會也是如此——事情可能看起來很黑暗,然后云層中露出一線曙光,一切都改變了,有時相當突然。很明顯,人類在這個星球上把生活搞得一團糟。可作為一個物種,我們可能蘊藏著良善的種子,它們已經躺了很久,等待合適的條件發芽。人類的好奇心、他的不屈不撓、他的創造力、他的聰明才智將他引入了深重的困境。我們只能希望,正是這些相同的特質將使他能夠奮力爬出來。抓牢你的帽子,守住你的希望,并且給鐘上發條,因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摘自《E.B. 懷特書信集》
論他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對我的讀者說什么?嗯,我自己也不知道。對我來說,寫作不是一種針對讀者的演說練習,更像是我在刮胡子時自言自語。我涉足兒童文學領域純屬偶然,雖然我并非暗示我在編織那兩個故事時完全出于無心,也不是說我不是刻意創作《夏洛特的網》的,然而,事情開始時確實相當無意,而我繼續下去是因為我發現這很有趣。它在其他方面也變得有回報——這是個驚喜,因為我本質上不是一個講故事的人,當時只是在從我的常規工作中休假。
我在書中唯一希望表達的就是我熱愛這個世界。我想如果你深入挖掘,你可以在里面找到這一點。動物是我世界的一部分,我努力忠實地、懷著敬意地報道它們。
——刊載于 1961 年《紐約時報》
編者:
Sam Weller
翻譯:阿洛
來源:Literary H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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