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鄉愁》之162

生命是水孕育的精靈。

很多宗教都跟水洗有關系，印度教在恒河洗盡罪惡，南傳佛教有潑水節，基督教有受洗！

人和動物的區別之一就是羞恥心，羞恥心是如何產生的？

《圣經》里面說，亞當和夏娃起初在伊甸園是赤身裸體的，不聽神的話被蛇欺騙偷吃了禁果之后，就知道遮擋了。

花開無聲，花謝無痕。

開蒙前后，每次在水坑里看其他孩子鳧水（方言：游泳），都很羨慕，很希望自己也早學會鳧水。

雖然沒有在深水里游泳過，但總覺得應該不會很難。

一年級時，春天里黃河水來了，同班的幾個男生約著去下河，問我去不去？

當時遲疑了一下，也就跟著大家去了。

路上，小伙伴們問我會鳧水不？

我大言不慚地說：“有啥啊，下水后手腳并用就能鳧起來了唄！”

大家說：“哪有這么簡單，你要是不會鳧水，就別下去了，免得淹著了。”

到了村外的大河里，河水滾滾流淌著，還真是有點激流洶涌。

大家也就脫得光溜溜的，準備下水了。

我還逞強，首先“噗通”跳下水去。

以前，都是在淺水里玩，會不會鳧水都淹不著，但這條河是年前剛挖過的，一跳下去馬上就沒頂了。

還沒等我“撲騰”兩下，就嗆了幾口渾濁的河水，手腳亂抓地開始往下沉。

好在幾個小伙伴還算是機靈，見勢不妙，慌忙將我拉了上來。

趴在河岸邊干硬的土地上，楞是吐水都吐得暈頭轉向。

那次鳧水，淹而未死，讓我知道了說大話的厲害，但也下決心一定要學會鳧水，學會這門求生技能。

后來，就問我比大的孩子，要怎么才能學會鳧水？

之后，自己就去淺水里偷偷去練習。

浪花朵朵，青苔依舊，生生不息。

當時，村西的河水比較清澈，也相對淺，河邊還長著一些水草，村里的人經常去那里洗衣服。

下學后，我就自己跑到淺水里去練習游泳，大致掌握了一些技巧后，還是不敢貿然去河中心的深水里，就在河邊上抓著水草，讓身體飄在水面上，兩腳練習著拍擊水面。

等雙腳會拍打水面后，我就慢慢松開抓著水草的一只手，練習著劃水。

再后來，松開兩只手，能在水面上慢慢鳧水了。

之后，才敢慢慢往深水里去游，逐漸算是學會了鳧水。

除了這種游泳方式，我還自己學會了仰泳、蛙泳和踩水，在深水里輕輕踩著水，就不至于沉下去了。

風聲，水聲，陽光灑在水面波光粼粼，就似水精靈向你揮手問好。

每當自學會一個游泳技巧和姿勢，就忍不住開心一番。

后來，為了學習潛泳，我還和一幫孩子在岸上找個磚頭角，遠遠地丟在河水深處，幾個孩子一頭鉆到水里去摸那塊磚頭。

誰先摸出來磚頭，再丟到河里，大家繼續摸。

我可以沉到水底，雙腳踩著河底的泥巴，兩手劃拉著河底的淤泥。一旦胳膊觸到磚頭，就算完成任務了。

其他的孩子，有時候倒會潛水，但不能完全貼著河底前進，所以摸到磚頭角的頻率相對就少。

在河里摸磚頭角的辦法，很能訓練潛水的能力。

逐漸地，我的潛水技術也學得不錯了。

有時候，在河里玩水的時候，偶爾還會碰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起初以為是遇到了一條魚。

但想著我們這邊的河里，是沒什么魚的，最多也就是小魚呀呀，不會有大魚。

就再去水里劃拉幾下，好像又碰到了那滑溜溜的東西。

這時候，就慢慢再去水里摸到了滑溜溜的東西。拿出水面一看，原來是塊洗衣服的胰子（方言：肥皂），是當時用棉油渣子提煉出來的一種洗衣服的肥皂。

估計是哪個老娘們在河邊洗衣服時，失手滑落河里的。

也就將這塊泡泛了的胰子壓在小褲衩下面，等回去的時候拿給媽媽洗衣服用。

有的時候，哪個洗衣服的老娘們一不留意，手里的胰子就會“哧溜”滑到河里。

這時候，看到有孩子在水里玩，就喊著來幫著摸。

一群孩子賣力地在水里撲騰，有時候還真就幫著摸上來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