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汶川!
今天的分享開始前先跟大家說下我最近的有個紅書4節直播課,今晚7點開課了, 掃碼就能報名了~
我的創業經歷第五part,今天和大家分享一點只有老粉才知道的故事~
創業后和朋友漸行漸遠
老木:創業過程中,你有覺得你的朋友變得越來越少了嗎?
汶川:我感覺創業后確實會與以前的朋友疏遠。
因為沒有上班,所以我跟我那些在上班的朋友沒有話題聊,和他們說我在做新媒體,他們也不能理解。
所以我除了極少數的死黨,幾乎都跟我大學和大學以前的朋友們都斷了聯系。
老木:有感覺到孤獨嗎?
汶川:說孤獨也孤獨,不孤獨也不孤獨。
說孤獨是因為沒有什么愛好,也沒有休息、玩樂的時間了。
說不孤獨,是你在路上又會遇到新的小伙伴,我們創業者都是埋頭在自己賽道跑。正好有一天我們跑到同一個區域,發現大家都有著各自的故事,都是身經百戰后活了下來。
之后這群人又自動形成一個圈子和聯盟,又活了下來。
人生中的幾次至暗時刻
老木:你有沒有人生的至暗時刻?是發生了什么呢?
汶川:有,我人生中有很多個這樣時刻的。你剛說至暗時刻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原生家庭。
因為我爸創業八次失敗,每次創業都問別人借錢,把他那邊和我媽這邊的的親朋好友全借了一遍。
在九十年代,一個萬元戶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他欠了幾十萬,可能就相當現在的幾百萬甚至小一千萬。
我小時候很喜歡吃麥當勞,每次向爸媽哀求說想吃麥當勞的時候,他們就說“爸爸欠了外面欠了很多很多錢,你是哥哥啦,要聽話懂事,不能吃那么貴的東西...”
有一次清明節, 我奶奶說:“你爸媽又在外面逃債不敢回來,那要不你跟妹妹回來祭祖掃墓吧?”
那時候我應該是上初中妹妹小學,反正當時我們都挺小的。
我帶著我妹妹回村掃墓。掃墓的時候,突然沖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婆婆,一伸手把我妹搶過去,說:“你是某某的女兒嗎?”我妹說是。
老婆婆就跟我說:“我要把她帶走,讓你爸還錢,不還錢的話你妹就不還給你了。”
我妹被嚇哭了,我馬上反應過來,把我妹搶回來,趕緊騎了輛摩托,把我妹從村里載到了鎮上,因為我們小時候就是在鎮上生活的。
到鎮上之后,我把我妹帶去我學校那里。那時候清明節放假,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在那里曬著太陽,我們緩了半個小時甚至是一個小時才緩過來。
緩過來之后我跟她說,這件事情不要跟爸媽說。
窮人孩子早當家,這么小的時候,我們就要懂得為爸媽考慮了,跟他們說也只會增加他們的心理負擔,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個至暗時刻還是逃債這件事情,也是在我初中的時候。
有一天我奶奶突然打電話過來跟我說:“有個債主找上門了,他好像知道了你的學校在哪里,你是哪個班。你這段時間先別回學校,別去上學,怕被他抓到。”
我當天就逃課了,因為怕被債主抓到,又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就花了5塊錢在網吧過夜,不回學校住了。
對于小孩子來說,那時候還蠻恐懼的。那時候我初中才一米四幾的身高,別人一個一米七八的成年人,一拳就能撂倒我,所以我就只能逃課。
第三個這樣的時刻也是因為我的原生家庭,是我畢業那一年發生的事情。
我太太(當時還是女朋友)那邊的家人說:“聽說你們兩個在一塊同居了?你們談戀愛談多久了?”然后我太太不好意思說:“就談了幾個月吧。”
他說:“這樣,不管你談了幾個月,凡是同居了,你們就要訂婚嘍。”
2015年我才 23 歲,跟我說我要訂婚了,就是我要結婚了,那我要干嘛呢?我那年年末的時候,就回去跟我家開家庭會議說:“我要結婚了。”
“但是,因為你們,我連這個婚都結不成。”——很害怕我太太家庭那邊會覺得我家很窮,什么都沒有,還負債這么多錢......
就跟家里吵了一架,也不算是吵架,就是大哭了一場,就覺得我的人生自己也沒辦法做主。
我那么努力地賺錢養活自己那么多年,現在又給我結婚這個難關,別人結婚是兩方父母開開心心地見面談,會把小孩安排好一切,而我和我太太結婚是我們兩個安排好一切。
那時候我和爸媽說:“等我生日的時候,就送給我個金子吧,就是那些什么金項鏈吶,或者說金手環、金手鐲什么的東西。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們就可以不買了,連著送幾年,就能把三金湊齊了。”
忘了我們當時彩禮是一萬八還是兩萬八。 我的錢本來就放在我太太那里,她把錢轉給她爸,她爸就用這筆錢請他們家人吃飯,請了兩三四桌。所以說,我們都是懂事的孩子。
最后我小孩蔡一川那個經歷也可以說是至暗時刻,人生真的是不知道有什么時候會有意外來臨的。
在17、18 年創業的時候,我們想要買房子,于是問家里問我的朋友們借了幾十萬,那時候我承諾說兩年內必還清,我每個月都會算自己的賬,每個月都是月光的,因為要一筆一筆地還錢。
2020年年三十,還最后一筆錢30萬時,刷的是信用卡,把錢套出來,大年初一那天我們把它還了。當時還覺得終于不欠別人了,心里輕松了不少。
結果大年初三我太太就破羊水了,小孩才26周多,在肚子里面隨時可能會離開人間。
我們在醫院保胎保了12天,因為怕羊水感染,小孩被迫剖了出來,體重才2.76斤,是28周加4天降生這個世界的。
小孩一剖出來,我太太一眼都沒看到,是我看到的。從產房一推出來就被我看到了,只來得及拍了一張照,就立刻送進了NICU,也就是新生兒重癥監護室。
還有個比較崩潰的瞬間,我太太是一個非常會隱忍自己情緒的人,非常堅強的女人。 但是大家想想, 一個媽媽懷孕那么久,生下小孩之后,從來沒有見過小孩一眼,而且那時候疫情管控得非常嚴,小孩在醫院住了七、八十天了。
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在聯系醫院,我說能不能讓我太太去看一眼小孩,醫院一直拒絕,真的不行,因為時候疫情太嚴了,確實沒有辦法,我們很理解也很尊重。
但一個母親兩三個月沒見自己小孩,是非常崩潰的一件事情。
那天我們在吃麥當勞,她一邊吃著雞翅,就一邊眼淚巴拉巴拉地往下流,問我:“我們小孩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在騙我的?你再打電話給醫院,說我們就算看不到,那能拜托他幫我們拍張照嗎?”
我就打電話給醫生,可能醫生那天確實被我的哀求打動了,就說可以來,但不能進去見,可以讓護士進去那個監護室幫你們去拍一張照。
然后我們就很開心,馬上跑過去,進了醫院,然后護士就拿著我們手機進去拍了兩張照出來。
第一張照是小孩全身插滿了輸液的東西,因為小孩太小了,他不能從手輸液,他只能從頭出液,就這里有增速液。
第二張照片是全身插著管子,鼻子也插著管子,因為他肺不好,不能夠靠自己呼吸,只能靠呼吸管呼吸,所以這里也插了管子。而兩邊的手不知道是加了什么儀器,反正就是全身都插滿管子了,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那里,看著就很可憐。
看著他的側臉,睫毛長長的,我太太就震驚了,她說是不是拍錯了?這不是我們小孩吧?所以那段時間,也算是一個比較漫長的至暗時刻吧。
一開始以為住院只是住個10天,后來發現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因為小孩的肺一直發育不了,發育不好就無法靠自己在外面自主地呼吸;住了兩個月,還是 不行;后來以為下一周就可以出院,結果還是不行,又打了肺針、打了咖啡因幫助他呼吸;住了三個月,還是又不行......
最后是100天、102天,終于在2020年的5月20號那天出了院。雖然小孩 還是不能呼吸,是帶著呼吸機出來的,但我們也知道,那段時間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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