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峨眉山清音閣上行至萬年寺的游山道上，有一座名叫“白龍洞”的寺廟，相傳這里就是蛇仙白娘子修煉的洞府，附近白蛇和青蛇相斗的地方稱為“斗龍壩”。而白黑二水相傳就是白蛇和青蛇的化身。

最近看了個話劇，叫《青蛇》。在龍神祠這個地方，剛到的時候庭院中到處是蜉蝣，密密麻麻。蜉蝣朝生暮死，壽命一天。人壽八十，四天王天人的一天就是人間的五十年，以此觀之，人類也是蜉蝣。

三十三天的天人看四天王天人，亦復如是。大椿以八千年為春，八千年為秋；諸佛以億萬年為晝，億萬年為夜，所謂光壽無窮者更涉及了深刻的哲學問題。有一個電影叫《銀河系漫游指南》，里面說時間只是一個幻覺。如果時間真有起點和終點，便無所謂無量，時間可能是一個圓，每一個點都是起點，也都是終點。

徐克版的《青蛇》讓人印象深刻，里面的法海神通自在戰力拉滿，不懂佛法的人也對“大威天龍”有印象，實際上佛門真正的高僧對降妖除魔是不會像法海這么執著的，他們致力于降服自己內心的欲望。歷史上真正的法海禪師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其父裴休曾任宰相，字公美，唐代濟源地方裴村人。據《金山寺志》記載，少年的裴文德便接受父命，并由時任潭州（長沙一帶）觀察使的父親親自送往湖南溈山去修行。

據《寧鄉溈山寺記》載：唐宣宗大中三年（849），時任宰相的裴休捐建密印寺（位于湖南省寧鄉縣境內）。時皇子得惡疾，看盡名醫均不奏效，裴休送自己的兒子代皇子出家，密印寺主持靈佑禪師為他的兒子賜號“法海”。拜在當時禪門溈仰宗創始人‘靈佑禪師’足下為弟子。古來禪林的說法，裴文德剃度時獲賜法名“法海”，人稱法海禪師。

在歷史上，法海禪師是苦行得道、受到整個江蘇地方民眾敬仰的開山祖師，從來沒有拆散別人家庭的歷史說法。史書中僅有一則驅趕咬傷人獸的白色蟒蛇進入長江的記載。 歷史上好多文學家都是不得志的儒生，其佛學水平很一般，屬于七竅通了六竅的水平，所以玄奘大師和法海大師被刻畫成了他們想象中的樣子也就不奇怪了，玄奘“聲震五印”是個什么水平呢？相當于你去麻省理工留學幾年之后，在辯論上碾壓學界所有的諾獎得主和同行，大概就是這么個水平。玄奘開創的宗派是法相宗?，法相宗，又稱唯識宗，是個什么水平，自行百度吧。

龍神祠演出的《青蛇》劇情上是有亮點的，演員很敬業，現場氣溫很低，戲裝很薄，值得肯定。劇情的亮眼之處在于否定了法海拆散白蛇許仙之說，白蛇是對許仙失望透頂之后自愿進入雷峰塔的。也許是產后抑郁，也許是對許仙懦弱和首鼠兩端的失望……

我們有很多戲劇或影視作品的天然設定就是人妖不能相戀，而且還有專人來管。實際上，就白蛇的設定來看，他們相愛最大的問題就是許仙的壽命，許仙骨頭都爛成渣了，可能白蛇還沒有任何改變。天龍八部當中就有一類就是莽神，即摩呼羅迦。音譯又作摩呼羅伽、摩護啰伽、莫呼勒伽、莫呼洛伽、莫呼洛、摩休洛、摩伏勒。譯作大腹行、大智行、大智腹行、大蟒、大蟒蛇、大蟒神。

《維摩經略疏》卷二云（大正38·582b）︰‘摩侯羅伽，此是蟒神，亦云地龍，無足腹行神，即世間廟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毀戒邪諂，多嗔少施，貪嗜酒肉，戒緩墮鬼神，多嗔蟲入其身而唼食之。’ 此以摩侯羅伽為無足、腹行之蟒神。《慧琳音義》卷十一云（大正54·374c）︰‘摩休勒，（中略）是樂神之類，或曰非人，或云大蟒神，其形人身而蛇首也。’關于他們的資料比較少，但參考八部眾龍的壽命，龍壽我見過寫一劫的，所以古代小說里有和龍女談戀愛的傳奇……就沒啥人來干擾 嘉州版《青蛇》里小青愛上了法海，法海最終也發了菩提心。

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居士怕因果，因果怕和尚，和尚怕居士。在這個話劇里面，白蛇自囚于雷峰塔是出于對許仙乃至易變人性的失望和對自己水淹金山所犯罪業的懺悔,法海也因此生生世世轉生為金山寺住持。青蛇夜夜盤踞梁上陪他度過了五百多年……直到民國十三年（1924年）九月二十五日，雷峰塔因塔磚盜挖過多、塔址附近汪莊造屋打樁引起震動而倒坍。然后現出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77年），吳越國王錢俶供奉佛螺髻發舍利。

多世修行的法海今生已經到了證果阿羅漢的水平，阿羅漢可以入滅盡定，告生死大假，不入輪回了。法海向小青告別……可雷鋒塔倒，法海看到其中釋迦牟尼佛的舍利，發起菩提心，回小向大，決心踐行菩薩道。菩薩全稱菩提薩埵，意思是覺悟有情，阿羅漢發菩提心，其所證菩薩的果位便是八地不動果位，此地菩薩不會退墮。

菩薩有出家菩薩和在家菩薩之別，在家菩薩是可以結婚的。比如維摩詰居士就是在家大菩薩，他早就成佛，為了眾生，現作菩薩。

觀音倒駕慈航，文殊普賢亦復如是。 文殊有十大愿，其中之一便是：“若有眾生，愛念我身、欲心見我、求得于我，愿共我有緣，令發菩提之心”。

在嘉州版的《青蛇》里，輪回后法海看到雷峰塔倒塌，見到佛舍利，發起了無上菩提之心。（小酌）

編輯：陳希

編審：陳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