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創作說明:本文純屬虛構創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來源于網絡,侵刪。
01
凌晨時分,母親突然打來電話,語氣焦急地讓我趕緊回家。原來大舅出了嚴重車禍。
開車返鄉途中,經過一段坑洼不平的鄉間小道時,一個詭異的情形出現了。一頭通體雪白的小牛突然從路邊竄出來,擋在了我的車前。我踩下剎車,仔細打量著這頭白色的牛犢。它動作異常緩慢,用了好幾分鐘才慢悠悠地穿過馬路,消失在對面的田野里。
我坐在車里猶豫了很久。我們村叫「白牛村」,從小就聽說如果村民在路上遇到白牛阻路,就預示著前方有災禍,最好立即返回。雖然這個傳說聽了無數遍,但我從沒見過真的白牛,甚至覺得純白色的牛根本不存在??山裉煊H眼目睹后,內心不免有些動搖。
正當我糾結時,母親又打來電話催促我快點到家,說大舅那邊出現了異常情況。
到家后,我看到母親在抹眼淚,說沒能見到大舅最后一面。大舅的遺體躺在床上,蓋著白布。
「剛才說的異常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堂哥走過來,帶我到大舅身邊,「從車禍現場送回來時就已經沒氣了,但剛才突然又活過來幾分鐘,就像沒事一樣,然后又突然斷氣了?!?/strong>
我正要分析是否是內臟受傷導致,堂哥就掀開了白布。令人震驚的是,大舅的一條腿竟然不見了,更詭異的是斷口處完全沒有血跡。
「腿呢?是不是沒找到?」我問道。
堂哥搖搖頭,「送回來時腿還在,但人醒過來又走的時候,腿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他臨終前表情非常痛苦,像是硬生生被扯走腿一樣。」
他們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找到那條腿。按照鄉下的規矩,人死后要保持全尸,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很著急。
「我懷疑和白牛有關系」堂哥突然說著,指向地面,「你看這個是什么?」 這間臨時停尸房很久沒人打掃,地上積了厚厚的灰塵。在這層灰塵上,清清楚楚地留著一串小型牛蹄印,從大小判斷,像是幼牛留下的痕跡。
「可能是白牛想保護我父親,但因為太小沒能成功」堂哥說這話時,雖然聽著不太合理,但在當下的氣氛中,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道理。
正說著,堂哥的手機突然響了。接完電話后,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二叔也走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只是頭上有點擦傷嗎?」大舅媽哭著追問。
「醫院剛通知的,人突然就不行了。更奇怪的是...他的腿也不見了,整個醫院都找不到...」
我聽到這消息,大腦一陣眩暈。明明只是輕傷,怎么會突然死亡,還丟了一條腿?
原來大舅和二舅是同車出事,大舅當場去世被送回家,二舅只是輕傷送去醫院。誰能想到,短短幾小時后,二舅也離開了,還出現同樣詭異的情況。
母親突然停止哭泣,「他丟的是哪條腿?」
「右腿」堂哥回答。
母親走到大舅遺體旁邊,「你父親丟的是左腿,你二叔丟的是右腿,兩兄弟正好一邊一條...」
她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就在這時,堂弟的妻子尖叫著沖進屋里,整個人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墻上,墻上有人的手臂骨頭!」
好不容易讓她平靜下來,她才說清楚,在家里晾臘肉的墻上,突然出現了一根干枯的人骨。
「就在你說不讓動的那根臘肉位置,現在掛著一根人手臂的骨頭!」
堂弟剛要回去查看,母親卻攔住了他,「不用看了,那應該是你母親的左手臂?!?/p>
「你怎么知道?」
「那根骨頭是不是有點彎?」母親問堂弟媳婦。
「對,骨頭后面是歪的,開始我都沒認出是人骨?!?/p>
堂弟聽到這里崩潰大哭,「這真是我媽的手臂,為什么會出現在墻上?」
這確實是二舅媽的手臂,她生前手有殘疾。但她已經去世五年了,為什么她的骸骨會突然出現?
「這是報應啊...」母親低聲說道。
「什么報應?」
02
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大舅帶著二舅媽、小舅和我母親,還有兩個村民一起干完活回家。在一條偏僻的鄉間小路上,他們的三輪車撞到了什么東西。下車一看,地上躺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已經沒了氣息。
看到四周空無一人,這段路又少有人來,他們一時慌了神。擔心承擔責任,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當時幾個人商量后,為了讓大家都守住這個秘密,決定把女孩的遺體晾干后分成幾部分。每個人都帶走一塊,這樣就都成了共犯,誰也不敢說出去。
直到今天發生的這些怪事,母親終于忍不住說出了真相,這一切都和那年的事情有關。
「你大舅拿走了左腿,你小舅是右腿,你二舅媽分到左手,二牛帶走右手,四井負責處理軀干,我...我帶走了頭部...」母親說到這里聲音都在發抖。
按母親的推測,這是小女孩的魂魄回來索命,想要奪回自己的身體。而且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律—用兇手的身體部位,換回自己失散的軀體。
看到二舅媽的手臂出現在晾臘肉的墻上,讓我們明白了一點。當年她把小女孩的手臂偽裝成臘肉掛在那里,所以她的手臂也出現在同樣的位置。
循著這個線索,我們直奔大舅家的地窖。果然,在那個許多年沒開過的紅薯窖里,找到了大舅失蹤的腿。當年他就是把小女孩的左腿藏在這里。
更詭異的是,雖然地窖多年無人動過,但里面的腿看起來像是剛剛截斷的。這畫面讓人背后發涼。
接著去了小舅家。他一直對此事心存愧疚,把小女孩的右腿放在盒子里,和祖先牌位一起供奉,每天祭拜懺悔。果不其然,在供桌上我們發現了小舅丟失的腿,就擺在貢品中間。小舅媽看到這場景當場昏倒,其他人也都差點吐出來。
「必須找到二牛,問清楚他把小女孩的右手藏在哪。我們要把所有部位都找齊,不然后面還會出事」母親急切地說。
「會出什么事?」我問。
「要是真如我所想,當年參與分尸的人都會死,而且都會丟失對應的身體部位」母親的話讓我渾身發冷。
「二牛一家幾年前搬去城里住了,得馬上找到他家」堂哥說。
堂弟翻出手機,「我有他兒子狗子的號碼,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接通后,我們卻得知二牛已經去世幾年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把那只手藏在了哪里。
狗子聽完事情原委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小時候在家發現個像武器一樣的骨頭,覺得挺酷就拿出去玩了。后來和你搶著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溝里了,會不會就是那個?」
堂弟聽完嚇出一身冷汗,「對,我想起來了,那個像爪子一樣的骨頭,應該就是...」
這么說,那只失蹤的手臂很可能掉進了牙子溝里...
03
牙子溝是村里一條很古老的溝壑,深不見底。多年來村民把各種垃圾倒進去,卻怎么也填不滿。沒人知道這條溝到底有多深,里面埋著什么。
要在這樣的深溝里找一段埋了這么多年的骨頭,簡直是大海撈針。但當我們趕到溝邊時,看到一群野鳥在溝邊的荊棘叢里爭搶什么,發出尖銳的叫聲。
通常這種野鳥會被死去的動物或者腐肉吸引過來。我們趕跑野鳥后,在荊棘叢中發現了一條人的手臂,已經被鳥啄得面目全非。用鉤子把它拉上來后,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條胳膊看著很新鮮」堂哥聲音發抖。
母親也很困惑,「按理說二牛死了這么久,他換來的胳膊應該和你二舅媽的一樣都是枯骨才對,怎么會是新鮮的?」
堂弟突然臉色發白,「該不會是狗子的胳膊吧?」
這不可能,狗子剛才還在跟我們通電話。堂弟立刻又撥了過去,卻是交警接的電話。原來狗子剛才打電話時分心,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更離奇的是,尸體少了一條胳膊,整個事故現場都找不到。
母親癱坐在地上,轉頭看著我說:「完了,那個女孩會找上最后處理她身體的人...」
看我一臉疑惑,她問:「記得你小時候那個皮娃娃嗎?」
我當然記得,那個年代能有這樣的玩具很少見。娃娃很可愛,放平就會閉眼睡覺,豎起來就會睜眼。
「你們不在家那天,我偷偷拿出去玩了,后來就不見了」我說。
「那個娃娃的頭里...藏著小女孩的頭顱。我把它放在高處就是不想讓你碰,沒想到你還是拿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在哪」母親說完聲音都在發抖。
我頓時背后發涼,原來是我最后處理了那個頭顱。但我那么小,根本記不得把娃娃丟在了哪里。
「如果找不到她的頭,你就會遭遇不測,而且...你的頭會消失,我甚至不知道會被換到什么地方」母親崩潰大哭。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來時路上會遇到白牛,它是在警告我。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根本想不起來當年把娃娃丟在了哪。
「還有個辦法,我們先找四井,他拿走了軀干。按死亡順序,暫時輪不到你,我們先盡量把其他部分找齊」母親說。
我們只能盡力去做,希望通過懺悔和補救能平息女孩的怨氣。但內心深處,我知道這恐怕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四井是個扎紙藝人,他把小女孩的軀干和其他材料做成了一個紙人。后來在他妻子去世時,把紙人一起下葬了。每年祭拜妻子時,他也會默默為那個小女孩祈禱,借此減輕內心的愧疚。
04
聽說其他人都遭了報應,四井慌了,想挖開墳墓取出紙人。但事情并不簡單。他和前妻早已離婚,前妻改嫁后與新丈夫雙雙去世,合葬在一起。那個紙人是他給前妻的最后禮物。
前妻的子女堅決反對挖墳。這幾年他們家運勢很好,都覺得是先人保佑,怎么可能讓人動祖墳。至于四井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意。
為了活命,一天深夜,我和幾個表弟帶著工具偷偷摸去刨墳。就算被告也比丟命強。果然在墳里找到了那個紙人,里面包著小女孩的遺骸。
現在除了頭顱,其他部位都找到了。我的命運會如何?大家分析,所有人的死都和車禍有關。四井如果不出門,應該暫時不會出事。
但事情哪有那么簡單。第二天四井就接到兒子孬娃出車禍的消息,當場心臟病發死亡。雖然不是直接死于車禍,但他的軀干還是和身體分離了。
「媽,我可能逃不掉了。我真想不起來把娃娃丟在哪了。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們在哪找到我的頭,那娃娃就在那附近」我對母親說,感覺像在留遺言。
但母親卻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松了口氣:「你可能已經躲過懲罰了?!?/strong>
05
「當年分尸時,我是在四井之前拿到頭顱的。如果真按順序報應,你應該比四井先出事。但你沒事,反而是別人死了。這說明那個娃娃最后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他才是真正該死的人」母親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孬娃比四井先死,很可能當年就是他偷了我的娃娃。記得他小時候經常偷東西,搶別人的玩具。也許某天他搶走了我的娃娃,我都忘了這事。沒想到多年后,這個行為讓他替我承擔了報應。
不過這只是母親的猜測。我們還不知道孬娃車禍后的具體情況,如果他的頭真的不見了,那就能證實這個推測是對的。 正當我們在等消息時,我聯系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把這些離奇的事情告訴她。沒想到她給我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你可能記不清了,但我記得那個皮娃娃。那時候我們都愛學大人玩辦喪事,又是燒紙又是哭靈,還要找個東西當遺體埋起來」發小說。
原來在那次過家家中,我把自己心愛的娃娃拿出來當成了「死者」。
「當時是我親手埋的娃娃嗎?」我追問道,希望能有轉機。
「就是你埋的,你不讓別人碰你的娃娃。大家學著吹打哭喊,你哭得最傷心,還說娃娃是你妹妹,跟真的似的。玩完后各自回家,這事你肯定忘了」發小說。
這下我更困惑了。娃娃確實是我埋的,為什么我卻躲過了報應?可能是因為我無意中給小女孩的頭顱辦了場「葬禮」,還當她是妹妹哭送,所以她放過了我?
發小記得地點在疙瘩溝后山的磚窯后面。但那里早就拆了,建起了養雞場。那個娃娃很可能就埋在化糞池下面。
我原以為逃過一劫,但想到小女孩的頭顱被埋在糞池下,心里又不安起來。這樣對待她,恐怕報應遲早會來。
06
為了挖掘化糞池下的娃娃,我花了一大筆錢補償養雞場主。在臭氣熏天中找了兩天,終于挖出了那個皮娃娃。
當年的皮娃娃質地結實,在地下保存完好。但打開后我驚呆了,里面不是小女孩的頭顱,而是一顆新鮮的人頭——竟然是孬娃的頭!
這完全出乎意料。明明是我最后埋的頭顱,怎么會變成孬娃的頭?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
我本想帶小女孩的遺骸去化驗死因,但連僅存的軀干也莫名消失了。最后,我們只能把所有人的殘肢拼在一起,算是給那個冤魂一個交代。
雖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每當想起那個裝著孬娃頭顱的皮娃娃,我還是會不寒而栗。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特別的夢。夢里出現了一個小女孩,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
「你是唯一一個給我辦了葬禮的人,謝謝你」她輕聲說,「但我必須找回自己的身體,那些選擇隱瞞真相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那為什么要拿走孬娃的頭?」我問出了最大的疑惑,「他不是無辜的嗎?」
小女孩搖搖頭,「他才是這一切的源頭。那天我放學回家,他為了搶我的學費打了我的頭,還把我扔在路邊。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遇到了車禍,車上的人明明看到我還活著,卻選擇了不管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孬娃會失去頭顱。這就是為什么小女孩放過了我,卻要懲罰他。
醒來后,我不確定這個夢是不是真實的答案,也許只是我潛意識編織的故事。但如果這就是真相,一個小女孩能策劃如此復雜的復仇,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起身時,我不經意看到地板上,一串微小的蹄印從床邊延伸到門口,似乎昭示著這一切并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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