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白蓮花度假村看了一集,這周就來北海道滑雪了,沒力氣再追。
但我很建議導演Mike White把第三季安排來北海道算了。
北海道有很多滑雪場,最有名的就是二世谷,早年就是個閉塞小山村,1990年代,澳洲人發現了這里,頂級粉雪+日本當時低迷的物價+東瀛風情——他們沸騰了。
真正成為世界級別滑雪勝地應該是在2020年,柏悅、麗思卡爾頓等頂奢酒店依次開業。
2018年我就被朋友領著去過二世谷——開出租車的老爺爺說,他小時候碰上大雪天,滑雪板就是交通工具,沒想到它會變成一項運動。
那次我們住在家庭式小旅館,樸素溫馨。
再來就是疫情后,二世谷成了全日本的物價巔峰:酒店每晚1w+一房難求(內部裝修四星標準),一碗拉面人民幣150,居酒屋里上來一盤四宮格涼菜,我以為是贈送的,有一搭沒一搭吃兩口,一看賬單,盛惠60元。
與此同時,二世谷已經幾乎看不到日本人了。
他們承受不起物價,跑了。
假期多得要死的歐美人和Rich Asian(不包括我,我都是靠手快撿漏的),都盯上了這里。
于是每天上演“白蓮花度假村”。
有階層矛盾:
在二世谷最有名一家烤肉店,我們隔壁桌是一大家子臺灣人,服務員一邊幫他們烤肉,一邊自我介紹說來自馬來西亞,雪季來二世谷,白天滑雪,晚上兼職賺錢。女主人一邊“哇哦”表示贊嘆,一邊對女兒說:妹妹你看,人家這么拼來滑雪,你呢?你這么好的條件,還要賴床不肯好好滑。
……
講道理這跟對著貧困山區的公益廣告,教育小孩要好好念書有什么區別。
服務員只能尷尬陪笑。
換成我會朝他們的金箔和牛里吐口水。
有種族問題:
日本的通用語言是日語,橫行語言是英語。
同一件事,用日文投訴對方慢吞吞,用英文撕逼,服務員恨不能立馬跪式服務。
我們這次在離二世谷一小時車程的Kiroro滑雪,住在CLUBMED,這里更多是全家度假來的歐美人。
酒店每天自助餐超豐盛(同時產生巨額浪費),這些人下了雪道就精神抖擻地喝香檳吃鵝肝面包,連小孩都有酒店代為托管照顧。
上一次看到這種場景是在埃及赫爾格達,紅海邊上的度假酒店,是我見過最鋪張的自助餐。白人人手一杯雞尾酒泡在泳池里。
酒店外面,當地小孩為了10塊錢在絞盡腦汁坑蒙拐騙。
歐洲人已經過了50年躺平的好日子了,而第三世界國家的人還要苦苦模仿這種“松弛感”。
太“白蓮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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