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希漢27歲那年,他遇到了伯樂——時任386旅旅長的陳賡。陳賡認為周希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讓他“多擔責任”,指揮部隊沖鋒陷陣。在打仗的過程中,陳賡也多次給周希漢傳授自己的作戰經驗,這讓周希漢的作戰知識大幅度上升。
陳賡對于周希漢來說,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軍事老師,在交往過程中,周希漢也明白上級向下級傳授經驗知識的重要性,想要讓一個軍隊出彩,想要拿下更多的勝仗,除了要有過人的膽識之外,也要有能傳授經驗知識的“帶隊人”。
在這樣的前提下,周希漢也很注重發現和培養人才,比如對“老虎軍長”陳康的培養。為了能讓陳康得到“出人頭地”的機會,他特意把陳康引薦給陳賡。
“他是個打仗的料子,如今我們一線部隊都很需要他這樣優秀的指揮員,讓他在后方當個教員,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聽這話,陳賡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陳康過去的情況我非常了解。我們17團現在正好缺一個團長,你快去給劉、鄧首長寫報告,申請讓陳康來當團長!”
周希漢連夜打好報告后,便提交給了上級。在后方默默無聞的陳康,就這樣回到了老部隊386旅,陳康回來后,果真大放異彩,屢戰屢勝。對此,陳賡也表示周希漢沒有看錯人。
1942年5月,陳康又從17團調任至王牌772團擔任團長。1945年抗戰結束之際,周希漢任10旅旅長。而陳康則是13旅旅長,兩人同為陳賡4縱3個旅中的2個旅長。
多年后,陳賡想起當年往事,他十分感慨道:
“沒有周希漢,陳康這只‘猛虎’,是怎么也出不了人頭地的!”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陳賡非常欣賞陳康。事實也是如此,在革命年代,陳賡最賞識的就是陳康,他不但親自傳授軍中經驗、知識給陳康,還多次提攜他。
其實陳康跟陳賡兩個人的性格差異很大,他們出身、經歷都不同。有一次,陳賡就因一件事揪著周希漢的耳朵怒斥道:“為什么不向我報告!你違反了君子協定!”
周希漢究竟做了什么呢?陳賡為何要發這么大的脾氣呢?讓我們接著往下看。
這件事情發生在386旅。
1941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更寒冷,湖面上的冰依舊厚厚一層,山里面還下著雪,而我軍也面臨著嚴峻形勢。百團大戰后日本侵略軍把進攻的矛頭完全指向共軍、八路軍領導的華北抗日根據地。抗日斗爭的環境惡劣到極點。
2月,部隊進入武鄉縣境內整訓。連續幾個月的征戰跟奔波,吃不飽,休息不夠,再加上精神長期處在緊張階段,周希漢只好靠吸煙來讓自己打起精神。
周希漢愛抽煙是軍中人盡皆知的事情,他在部隊里還有個外號“煙筒參謀長”。每次,周希漢去陳賡那里領了任務,就開始把他的“炮筒”卷上一“馬答兒”,讓警衛員背著,然后自己叼上一支煙就去布置陣地去了。
到了武鄉縣境內整訓后,周希漢的身體卻突然出了問題。怎么回事?
原來,進入整訓后,精神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人一放松下來,病也就跟著來了。
周希漢開始感冒,雖然沒有發高燒,但是他一直在打噴嚏跟流鼻涕,再加上之前抽煙太多,所以一直咳嗽不止。
對于病人來說,最好的恢復辦法就是多吃飯,多休息,奈何眼下工作繁重,食物稀缺,導致周希漢的病一直沒有好轉。
一天,陳賡發現周希漢的原本就消瘦的臉,現在變得更窄更長了,深陷的眼窩下有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抬頭紋都多了幾道,面容也沒有血色,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周希漢這副模樣嚇壞了陳賡,他趕緊聯系軍醫冉再恒給他看病。冉再恒看過后,說:“問題不大,主要就是疲勞跟感冒,還有就是煙抽得多,想要徹底好,就戒煙吧!”
果然是這個原因!在這之前,陳賡就多次勸周希漢少抽點,奈何他就是不聽,這下好了,軍醫也發話了!
為了能讓周希漢把煙戒掉,陳賡甚至“犧牲”自己。
那天,他把司令部的參謀、機要員跟警衛員都叫到一起,嚴肅地說道:“你們都聽好!從今天起,我跟參謀長戒煙一個月,要是哪個堅持不下去,就刮他10個鼻子!”
說罷,陳賡扭頭故意問周希漢:“我這么說,你沒有意見吧?”
陳賡也是個愛抽煙的,如今他為了陪自己戒煙,都做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有什么意見呢?再加上連著幾天的身體不適也確實讓他沒了吸煙的想法。
周希漢已經抽了很多年的煙,而且他對抽煙這事兒還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比如抽煙可以讓人冷靜思考,能提高工作效率;冬天抽煙可以保暖,夏天抽煙可以驅散蚊蟲;飯前抽煙可以增香,廁所抽煙可以防臭等等。
戒煙一周不是難事,戒煙一個月可是難上加難!
陳賡跟周希漢一個部隊的老戰友,他周希漢是什么性格,他了解的一清二楚。陳賡找到查玉升,叮囑道:“這個月你不準給他煙,你最好把他褲兜里的煙都繳獲了!”
查玉升按照陳賡說的做。
周希漢艱難挺過兩周后,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偷偷躲在廁所里抽了起來。沒想到這事兒被正在上廁所的士兵給看見了,他偷偷把周希漢偷抽煙的事告訴了陳賡。
聞言,陳賡怒氣沖沖來到廁所,把周希漢給揪了出來。
被陳賡抓住后,周希漢老實了幾天。
幾天后,周希漢又忍不住了,他再次偷偷來到自己藏煙的地方,拿出一支放在口袋,然后叫上參謀跟警衛來到村外山坡上。
到了地方后,周希漢二話不說開始挖土,這讓周邊人摸不著頭腦。坑挖好后,周希漢跳到坑里面,掏出口袋里的煙,點著,放進嘴里,然后對警衛員等人說:“我現在裹上大衣把頭躲在坑里面抽煙,你們散開,分別從20、50、100米距離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火光……”
警衛員當然發覺了周希漢的小心思,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好照做。
然而,這件事情被陳賡給發現了。陳賡再一次揪著周希漢的耳朵把他從坑里面拽出來,見陳賡滿臉怒氣,周希漢解釋:“我只是想搞個實驗……”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陳賡更加火冒三丈,他揪著周希漢耳朵怒斥道:“為什么不向我報告!你違反了君子協定!”
就這樣,周希漢被陳賡“抓”回了營地,回到營地后,陳賡把周希漢好好說了一頓,周希漢雖然感到無奈,但他也明白陳賡是為了自己著想,要是有陳賡監督,他的感冒也不會好得這么快。
后來因為周希漢要去延安執行任務,所以君子協定也就暫時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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