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姻緣傳》的作者非蒲松齡莫屬
周雁翔
摘要:本文從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等著作互相映射中,從創作思想、創作脈絡、創作動機、創作習慣、創作素材、創作技巧、創作細節、創作語言、創作背景以及其地域環境、方言體系、故事情節、歷史事件與人物、民俗民風、內容融合、作者生平經歷、正確的研究方法等各個方面的基因與主流加以剖析對比,結合大量研究資料得出結論:《醒世姻緣傳》的作者非蒲松齡莫屬。
關鍵詞:《醒世姻緣傳》;作者;蒲松齡
引言
在浩瀚的中國文學星空中,蒲松齡無疑是一顆璀璨奪目的巨星,散發著獨特而迷人的光芒。毛澤東曾高度贊譽蒲松齡是“真正的圣人”“人民的作家”,“杰出的語言藝術家”等,這些評價精準且深刻地概括了蒲松齡在中國文學領域乃至文化史上的崇高地位與深遠影響。
蒲松齡的創作生涯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長卷,其著述豐富得令人驚嘆,涉獵范圍之廣泛,涵蓋了:詩詞歌賦、民俗、歷史、哲學、寓言故事、小說、戲劇、小品、音樂、易學、書法、金石篆刻,天文地理、中醫中藥、日用俗字、農桑、雜著等諸多領域。他宛如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大師,在不同的創作領域中自由穿梭,留下了無數膾炙人口的佳作。這些作品不僅是他個人智慧與情感的結晶,更是那個時代社會生活的生動寫照,猶如一面鏡子,映照出當時社會的種種風貌、人間的悲歡離合以及人性的復雜多面。
談及蒲松齡的代表作,《聊齋志異》無疑在人們心目中是首屈一指,這部文言短篇小說集堪稱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的巔峰之作。在《聊齋志異》中,蒲松齡以其超凡的想象力和卓越的敘事技巧,構建了一個奇幻瑰麗的狐鬼世界。在這里,花妖狐魅皆具人性,或善良溫柔,或狡黠聰慧,她們與凡人的生活相互交織,演繹出一段段動人心弦的故事。這些故事,有的揭露了封建統治的黑暗腐朽,對官場的貪污腐敗、剝削壓迫進行了深刻的批判;有的抨擊了科舉制度的腐朽與荒謬,展現了無數文人在科舉道路上的掙扎與無奈;有的則歌頌了真摯美好的愛情,打破了封建禮教的束縛,表達了人們對自由愛情的向往與追求。每一個故事都蘊含著深刻的思想和豐富的情感意喻,猶如藏著稀世珍品的百寶箱,永遠散發著永恒的藝術魅力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智慧與奧妙。
除了《聊齋志異》,《醒世姻緣傳》更是蒲松齡創作生涯中的一部最重要的作品。這部長篇世情小說以其獨特的視角和深刻的洞察,描繪了一幅廣闊的社會生活畫卷。它以明代前期為背景,講述了一個兩世姻緣、輪回報應的故事。小說通過對晁源、狄希陳等人的命運描寫,生動展現了當時社會的種種問題,如官場的腐敗、世風的淺薄、家庭關系的復雜等。書中人物形象鮮明,個性突出,無論是悍婦薛素姐、怕老婆的狄希陳,還是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物,都被刻畫得栩栩如生,躍然紙上。《醒世姻緣傳》不僅在內容上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在藝術手法上也獨具特色,其語言質樸自然,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敘事結構嚴謹有序,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無愧于經典傳世之作。
然而,長期以來,對《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是蒲松齡的歸屬,卻存在質疑。雖然有諸多學者認為其作者就是蒲松齡,但也有部分人對此持有異議。這種爭議不僅為這部作品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也引發了學界廣泛的討論與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在上個世紀,文學界有眾大家紛紛加入到這場討論之中。胡適先生憑借其深厚的學術底蘊,從文本內證,文獻外證、地理人文等多個維度進行剖析,為蒲松齡是《醒世姻緣傳》作者這一觀點提供了堅實論據;徐志摩以其敏銳的文學感知力,指出了作品中與蒲松齡其他著作相通的情感脈絡與創作筆法;張愛玲也以一個作家獨有的視覺和親身的體驗與感受對這部作品青睞有加,從女性視角出發,解讀出作品中細膩情感描寫與蒲松齡細膩筆觸之間的關聯。此外,一些藏書家、篆刻家、出版家、也憑借他們對古籍的深入研究和獨特見解,給出了精辟的論述,多方面的觀點匯聚在一起,共同支撐著《醒世姻緣傳》作者就是蒲松齡的這一論斷。
在這樣的背景下,有人提出質疑,作為學術討論也是正常現象,畢竟,蒲松齡用了筆名西周生,就是想讓世人,不知道真正的作者是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因此,深入探討《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是否為蒲松齡,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意義。通過《聊齋俚曲》《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對三部主要作品在創作風格、思想內涵、語言特色等方面的細致比較,以及對相關歷史文獻資料的深入挖掘和分析,我們揭開這層面紗,還原歷史的真相,進一步加深提高對蒲松齡創作思想和文學成就的理解與認識是十分必要的和重新學習蒲松齡系列著作更是有益的。
一部作品,是作者用心血孕育的成果,從成果里,我們完全可以檢測出作者的基因,不論他的成果怎么包裝,穿什么千變萬化的外衣或在歲月里熔煉升華,他的基因是不會改變的,也是掩飾不住的,特別是一個作家多部作品,且不管是何題材和形式,都改變不了她們共同的基因和血脈相連的基本特征,因此,本文從如下幾個內含基因成分的多個方面分析說明為什么說:《醒世姻緣傳》的作者非蒲松齡莫屬,這是根基基因所決定的結論。
《聊齋志異》里的故事“江城”在《聊齋俚曲》里演變為“禳妒咒”后又在《醒世姻緣傳》里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揮,這只是眾多聊齋故事在《醒世姻緣傳》里的其中一個典型代表。這個故事同時在三部作品里互相印證,說明了三部作品的作者是同一個人,就是非蒲松齡莫屬。
一、從《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看蒲松齡創作的內在聯系:
在蒲松齡的文學創作體系中,《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猶如兩座文學的山峰,既相映生輝相互映照,又血脈相同一脈相連,雖風格迥異,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諸多方面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深刻展現出蒲松齡獨特的創作理念與秉性中固有的不同凡響的藝術追求風格。
1、社會批判的深度契合
兩部作品都深刻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對封建社會的種種弊病予以犀利批判。《聊齋志異》借狐鬼花妖的故事揭露了封建官場的黑暗與腐敗,像《促織》中,為滿足宮廷斗蟋蟀的玩樂需求,官吏逼迫百姓捕捉蟋蟀,致使成名一家幾近家破人亡,深刻展現出封建統治階層的荒淫無道與對底層百姓的殘酷壓榨。《醒世姻緣傳》則以更為寫實的筆觸,描繪了明代官場的丑惡百態,如官員們貪污受賄、賣官鬻爵,為謀取私利不擇手段,書中晁源父親晁思孝靠行賄買官,上任后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將官場的腐敗墮落展現得淋漓盡致,與《聊齋志異》一同揭示了封建政治體制下的腐朽本質。這些刻在蒲松齡骨子里的思想在兩部著作里都得到了驗證。
2、人性刻畫的細膩相通
蒲松齡對人性的刻畫細膩入微,在兩部作品中均有體現。在《聊齋志異》里,《聶小倩》中的小倩,最初受妖怪驅使害人,卻在與寧采臣相處中,被其善良正直所打動,逐漸展現出善良、勇敢的人性光輝,體現出人性的復雜與可變性。《醒世姻緣傳》同樣如此,對人物性格的塑造極為豐富,以薛素姐為例,她的悍妒并非單一性格特征,背后有著復雜的成因,既有原生家庭的影響,也有婚姻生活中丈夫的種種行為刺激,展現出人性在不同環境下的多面呈現,兩部作品在人性刻畫上都不約而同地達到了并肩齊眉的藝術水準。
3、地域文化與民俗風情的根基展現
從地域文化與民俗風情角度看,二者都帶有濃厚的山東魯中地方特色,特別是魯中淄川聊齋故里更為明顯和準確。蒲松齡是山東淄川人,其作品自然融入了大量當地的風土人情、方言俗語。《聊齋志異》里諸多故事的場景設定在山東與蒲松齡相關聯的區域,對當地的山川地貌、民間傳說、節日習俗、自然災害等都有細致描寫,像《晚霞》中對山東沿海一帶的水上生活與民間賽會場景的描繪,充滿地域風情。《醒世姻緣傳》更是全方位展現了山東這些地區的生活風貌,從家庭生活中的飲食起居、婚喪嫁娶,到民間的娛樂活動、人際交往,方言土語俯拾皆是,生動還原了魯中地區的民俗文化,成為研究當時地域文化的珍貴資料。即使描寫魯中以外的背景與場景,也都具有蒲松齡的蹤跡和氣場,這絕不是偶爾的巧合。因為作品離不開作者,作者的生活氣息無不洋溢在作品中。因此,折現共同的現象說明了兩部作品是同一塊地里種出來的莊稼,喝的是淄川的水,根扎在了淄川的土地,澆灌她們的是同一個人,她們是一個血緣的親姊妹。
4、因果輪回觀念的一致貫穿
因果輪回觀念在兩部作品中均有貫穿。《聊齋志異》許多故事遵循著善惡有報的因果邏輯,如《考城隍》中宋燾因善良正直,在冥間被選拔為城隍,體現善有善報;《席方平》里席方平為父申冤,歷經重重磨難,最終懲治了惡人,彰顯因果不爽。《醒世姻緣傳》以兩世姻緣、輪回報應為故事主線,晁源前世對白狐的傷害,導致今生狄希陳被薛素姐百般折磨,通過這種因果輪回的設定,傳達出勸善懲惡的創作意圖,與《聊齋志異》在思想內核上保持一致,都反映出當時民眾對公平正義的渴望以及對道德倫理的堅守。
二、從創作思想與目的剖析《聊齋志異》和《醒世姻緣傳》的同源性
《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宛如蒲松齡文學創作脈絡上的兩個連體嬰兒,在創作思想與目的層面高度一致,這成為二者血脈相連、皆出自蒲松齡之手的有力佐證。真可謂:聊齋醒世,醒世聊齋如出一轍的孿生姊妹,同脈、同源、同頻、同振、同根、同基因。
1、勸善懲惡,弘揚道德
蒲松齡身處封建禮教盛行且世風日下的時代,他期望通過文學作品來扭轉社會風氣,重建道德秩序。《聊齋志異》里,無數篇章都在宣揚這一理念。《王六郎》中,王六郎身為水鬼,卻因心地善良,時常救助落水之人,最終感動上天,得以脫離鬼籍,到被封為山東招遠土地爺。這種情節安排,鮮明地展現出善舉必有善報的觀念,引導讀者追求善良與正義。《醒世姻緣傳》同樣以勸善懲惡為核心,書中刻畫了眾多或善或惡的人物形象,狄希陳因前世作惡,今生遭受薛素姐的折磨,而書中那些正直善良的角色,雖歷經苦難,最終也都得到了相對圓滿的結局,借此告誡世人要積德行善,莫要作惡。這些都是作者銘刻在骨子里憤懣,不論在哪部作品里的流露著和傾泄都是很自然的事,也是作者創作中不可避免的印記與蹤跡。
2、反映現實,針砭時弊
兩部作品都是蒲松齡對所處時代的深刻洞察與批判。《聊齋志異》借虛幻的狐鬼世界影射現實,如《夢狼》中,白老漢夢中所見滿朝官員皆為狼虎,形象地諷刺了當時官場的貪婪與殘暴,揭示封建統治的腐朽本質。《醒世姻緣傳》則以明代社會為藍本,直接呈現社會萬象,對官場腐敗、科舉弊端、婚姻問題等進行了全面揭露。晁思孝買官后瘋狂斂財,展現出官場賣官鬻爵、貪污成風的亂象;對科舉制度下文人的迂腐和追名逐利的描寫,也表達了蒲松齡對科舉制度的批判態度。
3、展現世情,書寫人生
二者均致力于展現世態炎涼和人生百態。《聊齋志異》通過講述人與狐鬼的故事,描繪出世間的人情冷暖。《紅玉》中,紅玉與馮相如的愛情歷經波折,馮相如在遭遇家庭變故時,周圍人的冷漠與落井下石,凸顯出人性的復雜與現實的殘酷。《醒世姻緣傳》則以家庭為切入點,細致描繪家庭生活中的種種矛盾沖突,如婆媳關系、夫妻關系等。薛素姐對狄希陳的兇悍虐待,背后反映出封建婚姻制度下女性的壓抑與反抗,以及家庭關系中權力與利益的糾葛。
4、文化傳承,地域書寫
蒲松齡作為山東淄川人,在兩部作品中都融入了濃厚的地域文化元素,承擔起文化傳承的使命。《聊齋志異》中諸多故事以山東為背景,穿插了大量山東地區或魯中的民間傳說、方言土語和風俗習慣,讓讀者領略到山東更貼近的說魯中獨特的地域文化魅力。《醒世姻緣傳》更是全方位展現山東魯中地區的社會風貌,從鄉村生活到城市市井,從傳統節日到民間技藝,無不體現出作者對家鄉文化的深厚情感與傳承意識。這些貫通、融合、穿插、無處不彰顯著兩部著作的高度默契與“雷同”都事出有因,那就是作者是同一個人蒲松齡。
三、從創作脈絡與寫作習慣看《聊齋志異》和《醒世姻緣傳》的一脈相承
在對蒲松齡的作品進行深入探究時,不難發現《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在創作脈絡與寫作習慣上呈現出高度的吻合,這無疑是二者皆出自蒲松齡之手的又一關鍵證據,有力地揭示出兩部作品內在的緊密聯系。
1、情節鋪陳:曲折有致,引人入勝。
蒲松齡在兩部作品中都極為擅長運用曲折復雜的情節來吸引讀者。在《聊齋志異》里,如《嬰寧》一篇,王子服對嬰寧一見鐘情,此后尋覓嬰寧的過程中遭遇諸多波折,先是在荒郊偶遇嬰寧卻又失去蹤跡,好不容易找到嬰寧居所,又經歷種種誤會,最后才揭開嬰寧身世之謎。這種一波三折的情節安排,讓讀者始終保持著濃厚的興趣。《醒世姻緣傳》同樣如此,其故事圍繞著兩世姻緣展開,情節線索紛繁復雜。晁源與珍哥、計氏之間的感情糾葛就已頗為曲折,而轉世后的狄希陳與薛素姐、童寄姐之間的婚姻生活更是充滿了無數矛盾沖突與意外轉折,從家庭瑣事的爭吵到遭遇各種天災人禍,作者通過巧妙地編織情節,不斷設置懸念,使讀者沉浸其中,欲罷不能。
2、人物塑造:細致入微,個性鮮明。
在人物塑造方面,蒲松齡有著獨特且一貫的寫作習慣。他善于運用細膩的描寫來展現人物的性格特點和心理變化。在《聊齋志異》中,對人物的外貌、語言、動作描寫都極為細致,以《聊齋志異·青鳳》為例,通過對青鳳初見時的羞澀神態、得體的語言應對以及面對叔父訓斥時的委屈心理描寫,將青鳳溫婉、知禮又略帶怯懦的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醒世姻緣傳》亦是如此,作者對薛素姐的塑造堪稱一絕,通過描寫她在不同場景下的言行舉止,如她對狄希陳的打罵、在婆婆面前的偽裝等,將其悍妒、狡黠又可憐的復雜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而且,兩部作品中的人物都不是單一維度的,而是具有多面性,展現出人性的復雜,這體現了蒲松齡在人物塑造上的成熟寫作風格。
3、語言運用:文白相間,質樸生動。
從語言風格來看,《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也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蒲松齡巧妙地將文言文的典雅與白話文的通俗相結合,形成了獨特的語言魅力。《聊齋志異》以文言為主,但其中融入了大量通俗易懂的口語詞匯和生動形象的民間俗語,使故事既富有文學性又貼近生活,易于讀者理解。《醒世姻緣傳》則以白話為主,大量運用山東魯中方言土語,使作品充滿濃郁的生活氣息和地域特色。例如書中用“可可兒的”“嗄”等方言詞匯,生動地展現出當地的語言習慣和民俗風情,同時在一些描寫性的語句中又不失文雅,如對自然風光、人物情感的細膩描繪,體現出與《聊齋志異》一脈相承的語言駕馭能力,即在質樸中見真情,于生動處顯功力。
4、敘事結構:線索交織,條理清晰。
在敘事結構上,兩部作品都展現出蒲松齡清晰的創作脈絡。《聊齋志異》雖多為短篇小說,但每一篇都有清晰的敘事線索,或是以人物的經歷為線索,或是以事件的發展為脈絡,同時又常常巧妙地融入多條副線,豐富故事內容。如《促織》以成名一家尋找促織的過程為主線,同時穿插了官府的逼迫、巫婆的神秘預言等副線,使故事更加豐滿。《醒世姻緣傳》作為長篇小說,敘事結構更為宏大復雜,以晁源和狄希陳兩世的命運為主要線索,同時交織著眾多人物的故事線,如晁家的興衰、狄希陳的官場經歷、眾多妻妾之間的爭斗等,這些線索相互關聯,卻又條理清晰,在蒲松齡的筆下有條不紊地展開,體現出作者高超的敘事能力和嚴謹的創作思維。
四、從創作背景與環境看《醒世姻緣傳》作者歸屬
深入剖析《醒世姻緣傳》的創作背景與環境,諸多細節都與蒲松齡的生平軌跡和所處時代緊密相連,這進一步為蒲松齡是該書作者提供了有力支撐。
1、時代背景的映射
蒲松齡生活在明清交替之際,社會動蕩不安,政治腐敗叢生,經濟民生凋敝。明朝覆滅的歷史記憶、清朝初期的統治更迭,都深刻影響著社會各階層。《醒世姻緣傳》以明代前期為背景,卻處處有著明清易代之際社會亂象的影子。書中所描繪的官場黑暗,官員貪污受賄、昏庸無能,這與明清時期吏治腐敗的狀況高度契合。從中央到地方,各級官員為謀取私利不擇手段,賣官鬻爵現象屢見不鮮,這正是當時社會政治生態的真實寫照。而社會秩序的混亂、民生的艱難,如百姓遭受繁重的賦稅、勞役之苦,也反映出明清交替時期社會經濟的衰敗與百姓生活的困苦,這與蒲松齡所處時代人們的生活境遇一致,他將對時代的觀察融入作品之中。
2、地域環境的印記
蒲松齡一生大部分時間在山東淄川度過,其作品帶有濃厚的山東地域文化特征。《醒世姻緣傳》里全方位展現了山東地區的風土人情、生活習慣和方言特色。書中對山東鄉村和城鎮的描寫細致入微,從房屋建筑風格、民間節日習俗到人們的日常飲食,都極具山東地方特色。像書中描寫的婚喪嫁娶儀式,遵循著山東當地的傳統禮節,從提親、定親到結婚的各個環節,以及喪葬時的守靈、出殯等流程,都與山東民俗相符。同時,作品中大量使用山東方言詞匯,如“晌午”“俺”“恁” 等,這些方言的運用不僅增添了作品的生活氣息,也表明作者對山東地域文化的熟悉與深厚情感,而這正是蒲松齡作為山東人的顯著特征。
3、個人經歷的關聯
蒲松齡一生科舉不順,長期在鄉村生活,對底層百姓的生活有著深刻的體驗。他的個人經歷在《醒世姻緣傳》中也有所體現。書中對文人在科舉道路上的掙扎與無奈的描寫,如晁源雖家境富裕卻無心向學,在科舉中毫無建樹,反映出科舉制度對文人的影響。而蒲松齡自己多次參加科舉考試,屢試不中,深刻體會到科舉制度的弊端以及文人在其中的困境,這種感受自然融入到作品之中。此外,蒲松齡長期生活在鄉村,對鄉村家庭生活極為熟悉,《醒世姻緣傳》中對家庭內部關系,如婆媳矛盾、夫妻爭吵等情節的細致刻畫,都源于他對鄉村生活的長期觀察與親身經歷。
五、創作素材與內容的巧妙融合
在蒲松齡的創作體系中,《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等作品實現了創作素材與內容的精妙融合,展現出獨一無二的創作特色,有力印證了這些作品出自蒲松齡之手。
1、從地域文化與民俗素材體現
他的作品扎根山東鄉土。山東獨特的民間傳說、節令習俗、方言土語在各類作品中頻繁亮相。像《聊齋志異》和《聊齋俚曲》里許多對山東風俗的描寫,《醒世姻緣傳》全方位展現山東家庭生活、婚喪嫁娶等民俗,從衣食住行到人際交往,濃郁的山東地域文化貫穿始終。這些民俗素材在不同作品中的運用,既豐富了故事內容,又營造出熟悉親切的生活氛圍,成為作品相通的文化底色。
2、從社會現實素材挖掘上體現
蒲松齡對所處時代的種種弊病有著深刻尖銳的感悟和犀利的批判與諷刺。官場腐敗、科舉黑暗、民生疾苦等現實問題,在《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中均有體現。《聊齋志異》借狐鬼故事影射官場黑暗,《促織》里官吏為討好上級壓榨百姓;《醒世姻緣傳》則直接描寫晁思孝買官后搜刮民脂民膏。科舉題材同樣如此,《聊齋志異》中眾多篇章刻畫書生在科舉制度下的悲慘命運,《醒世姻緣傳》也展現了文人在科舉道路上的無奈與掙扎,都反映出蒲松齡對社會現實的批判態度。
3、從家庭生活素材運用體現
家庭關系是他創作的重要源泉。《聊齋志異》里不少篇章圍繞家庭倫理、夫妻關系展開,《江城》中悍婦江城與丈夫的故事,展現家庭矛盾與人性復雜。《醒世姻緣傳》更是以家庭為核心,薛素姐與狄希陳的婚姻糾葛、婆媳間的矛盾沖突,將家庭生活中的瑣事與情感紛爭細致呈現。這些家庭生活素材的巧妙運用,讓作品充滿煙火氣,也體現出蒲松齡對日常生活的敏銳觀察與深刻理解。這些都在兩部作品里彰顯出來,甚至《聊齋俚曲》也有這些,這絕不是巧合。而是蒲松齡以獨特視角將各類創作素材巧妙融合于作品,使《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等在內容上自然緊密相連,這種創作能力與風格具有鮮明的個人印記,他人難以復制,無不有力地證明了這些作品非蒲松齡莫屬。
六、從創作語言習慣與方言體系運用論證《醒世姻緣傳》作者為蒲松齡
在探究《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歸屬時,創作語言習慣與方言體系的運用是極具說服力的關鍵因素,諸多特性表明唯有蒲松齡能成就這部著作。蒲松齡創作語言與方言體系運用無可替代
1、蒲松齡寫《醒世姻緣傳》用的是一個源自淄川的方言體系,而不是只言片語。
《醒世姻緣傳》中方言運用極為顯著,全書不完全統計就出現反復用了200 多句方言形成了蒲松齡創作《醒世姻緣傳》的一個方言體系,而這些方言體系在蒲松齡的《聊齋俚曲》里同樣出現,這不僅是一個顯著的特點,亦是一般作者所難能駕馭完成的。這些方言形成的體系且大部分源自淄博淄川一帶的魯中地區方言。這些方言詞匯、語法結構以及獨特的表達方式,深深扎根于當地的生活文化土壤。例如,書中常見的 “夜來”(意為昨天)、“當街”(指大街)、“刺撓”(表示身上發癢或心里煩躁)等詞匯,皆是魯中地區民眾日常交流的俗語用語,在其他地區方言中雖然也可能有,但很少出現,且構不成書中的方言體系。這種對方言原汁原味的運用,體現出作者對當地語言體系的熟悉程度,非長期生活在該地區、深受地域文化熏陶之人難以做到。而蒲松齡正是淄川人,他自幼生活在這片土地,對方言的運用信手拈來,能夠自然地將這么多的方言融入到作品的人物對話和敘述之中,使故事充滿濃郁的地方特色和生活氣息。做到這些的作家極少,尤其是明清蒲松齡所處的那個時代又有誰?尤其是這一特征不僅在《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里融合貫通,而且在蒲松齡《聊齋俚曲》以及其他作品里也有共鳴,由此,在互相印證中,不難看出這些作品均出自一人,那就是蒲松齡。這也是除蒲松齡外的其他人所不能做到的。
2、從創作語言習慣來看,蒲松齡在《聊齋志異》中已展現出對方言運用的偏好與獨特技巧。
在《聊齋志異》里,方言的巧妙穿插使故事更加生動形象,人物性格更加鮮明。例如《聊齋志異?狐嫁女》中,“公方悟,頓足而悔。竊幸童仆不知,猶可掩飾。俄而童仆具酒饌,叩扉。公方餒甚,急呼入。暗摸之,盡黑食也。” 其中 “餒甚” 這種表述就帶有明顯的方言痕跡,簡潔而生動地描繪出人物的饑餓狀態。這種語言習慣在《醒世姻緣傳》中得到延續和發展,進一步證明兩部作品出自同一作者之手。
3、在明清時代的文學創作環境中,用方言體系寫小說的作家寥寥無幾。
用方言體系寫小說,蒲松齡可謂獨樹一幟。當時主流的文學創作多遵循文言文的規范,以彰顯文學的典雅與正統。然而,蒲松齡卻大膽地將方言引入小說創作,打破常規,為作品注入鮮活的生命力。這種勇于創新的創作精神和獨特的語言運用風格,是蒲松齡區別于其他作家的顯著標志。《醒世姻緣傳》中方言的大量運用,不僅是對地域文化的傳承與弘揚,更是作者獨特創作風格的體現,在那個時代,很難找到其他作家能夠像蒲松齡一樣,如此熟練且深入地運用魯中地區方言進行長篇小說的創作。因此《醒世姻緣傳》的根深扎淄川這片土地上,而用心血澆灌他的非蒲松齡莫屬。細心的讀者會在《醒世姻緣傳》里感覺到蒲松齡的風格和淄川以及蒲家莊泥土的芬芳。
七、故事素材的同源性看《醒世姻緣傳》作者歸屬
在對《醒世姻緣傳》作者的探尋中,其與《聊齋志異》《聊齋俚曲》在故事素材上的緊密關聯,是證明蒲松齡為《醒世姻緣傳》作者的關鍵線索,有力印證這部作品非他莫屬。
1、《醒世姻緣傳》中的大量聊齋故事的天然合成只有作者蒲松齡完成
《醒世姻緣傳》中,有近30余個聊齋故事原汁原味地存在。甚至和蒲松齡《聊齋俚曲》里的內容情節語言均有貫通和內在的聯系。這些故事的融入并非簡單堆砌,而是與《醒世姻緣傳》整體敘事相融合,共同服務于作品主題。例如一些狐仙鬼怪故事元素,在《聊齋志異》里是獨立成篇、以奇幻情節展現人性善惡,在《醒世姻緣傳》中則作為背景或隱喻,暗示人物命運走向,為故事增添神秘色彩。像《聊齋志異》中狐仙報恩的故事模式,在《醒世姻緣傳》人物關系中以不同形式體現,為作品情節發展提供情感與因果邏輯支撐,只有對這些故事極為熟悉、深諳創作意圖的蒲松齡,才能將其如此巧妙運用 。
2、《醒世姻緣傳》與《聊齋志異》不存在誰抄襲的問題,只能是同一個作者所為,那就是只有蒲松齡自然融合自己的作品而成。
如果存在抄襲之說,豈不成了一樁抄襲的歷史公案。說抄襲,是西周生公然大量抄襲了蒲松齡的作品?還是蒲松齡抄襲了西周生的著作?這種說法顯然是不可能成立的,這種分析也是違背常理和實際情況的不可能,因此,只有一個結論,西周生就是蒲松齡,蒲松齡就是西周生,只有這個結果,才無可挑剔,順理成章。由此說:《醒世姻緣傳》的作者非蒲松齡莫屬。
4、從聊齋故事《江城》到聊齋俚曲"禳妒咒"里《江城》的演變發揮,再致《江城》故事融入《醒世姻緣傳》精彩的發酵形成了一條典型有力的證據鏈條。
《聊齋志異》中《江城》的故事是聊齋故事中較為突出的一篇,也是聊齋故事中最長的故事,以此為例,其在聊齋俚曲里又進一步發揮得淋漓盡致成為俚曲"禳妒咒",完全是從"江城"故事改編而來,而俚曲中的俗語歇后語約一百多例句又運用到《醒世姻緣傳》一書的人物對白中。同樣《江城》故事的基本框架與人物內容也在《醒世姻緣傳》里得到了發酵而成為《醒世姻緣傳》里不可或缺的重要素材,從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烙印絕非偶然。《江城》講述悍婦江城對丈夫高蕃的種種兇悍行為,以及夫妻間的情感糾葛。《醒世姻緣傳》中薛素姐對狄希陳的悍妒折磨,與《江城》的情節模式有諸多相似之處,二者都圍繞夫妻關系展開,刻畫了性格強勢、兇悍的女性形象,展現了男主人公在婚姻中的無奈與痛苦。這種相似并非偶然,而是源于同一作者對婚姻生活、人性特點的觀察與思考。蒲松齡在不同作品中以不同視角、不同故事架構,反復探討這類主題,將自身對生活的感悟通過故事傳遞出來,如果說:《聊齋志異》和《醒世姻緣傳》有某種機緣和巧合的話,可同時在《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里出現共鳴,這絕不是巧合,更不是出自他人之手,只有蒲松齡才能將統一素材反復融合在他自己的不同作品里,那么《醒世姻緣傳》作者的歸屬問題是不言而喻的。
5、同一個故事,貫穿在三部著作里,結合諸多相同的基因,說明作者是同一個人,這三部著作的作者,無人能取代蒲松齡。
《聊齋志異》《聊齋俚曲》《醒世姻緣傳》里的雷同與共鳴不存在三部作品相互抄襲的情況,只有三部作品的作者蒲松齡才能有這樣完美的融合與匠心獨具的創作.
因為這種素材運用是高度個性化的創作行為。只有蒲松齡,作為這些故事的原創者,能夠天然合成這些素材。他對自己創作的故事內涵、人物性格、情感邏輯了如指掌,所以能根據新作品的需求,靈活地將聊齋故事元素融入《醒世姻緣傳》。他將聊齋故事與《醒世姻緣傳》的明代社會背景、世情描寫等相結合,使這些素材在新作品中煥發出新的生命力,成為推動情節、塑造人物、表達主題的有力工具。這種獨特的素材運用能力和創作方式,是其他人無法復制的,充分證明了《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正是蒲松齡。
“江城”這篇故事是《聊齋志異》里的重頭故事,在聊齋俚曲里演變為“禳妒咒”后又在《醒世姻緣傳》里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揮,發酵。除了蒲松齡誰能如此?《醒世姻緣傳》類似“江城”這樣的聊齋故事不完全統計在《醒世姻緣傳》里就已經有三十余個,許多人物情節以及所形成的畫面與場景都和《聊齋志異》雷同,似曾相識,結合其它因素說明作者就是蒲松齡,蒲松齡就是西周生的結論無人可替代。
八、《聊齋俚曲》融合在《醒世姻緣傳》中體現了蒲松齡的匠心獨具
1、在文學創作的長河中,蒲松齡以其獨特的藝術創造力獨樹
一幟。
《醒世姻緣傳》與《聊齋俚曲》的巧妙融合,充分彰顯了蒲松齡非凡的文學造詣與獨具匠心,也進一步證實這部作品出自他手的有力證據。聊齋俚曲是蒲松齡將當地民間曲調與通俗文學相結合的藝術結晶,具有濃郁的地方特色與生活氣息。在《醒世姻緣傳》中,聊齋俚曲的融入并非簡單的拼接,而是與小說的敘事、人物塑造、情感表達等方面緊密相連,相得益彰。從敘事角度看,俚曲有時作為一種特殊的敘事方式,推動故事發展。在情節轉折或關鍵節點,引入一段俚曲,以說唱的形式對事件進行概括、評論,使讀者更清晰地理解故事走向,增強了敘事的節奏感與趣味性。
2、從人物塑造方面而言,聊齋俚曲成為展現人物性格的有力工具。
不同人物所唱的俚曲風格、內容各異,反映出他們的身份、心境和性格特點。例如,書中性格潑辣的女性角色所唱俚曲,往往節奏明快、用詞直白,生動地展現出其豪爽、不拘小節的性格;而性格溫婉的人物所唱俚曲則曲調舒緩、詞句含蓄,體現出其內斂的特質。通過俚曲,人物形象更加立體鮮活,躍然紙上。
3、情感表達上,聊齋俚曲起到了深化情感的作用。
在描寫人物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時,俚曲以其獨特的音樂性和感染力,將情感渲染得更加濃烈。當書中人物遭遇困境、抒發痛苦時,俚曲中哀怨的曲調與悲戚的唱詞,能讓讀者更深刻地感受到人物內心的痛苦;而在表達喜悅、歡快的情感時,俚曲又以輕松愉悅的旋律,使讀者身臨其境般感受到那份快樂。
假如,說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有著不可分割的內在聯系,有人認為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的話,那么蒲松齡的《聊齋俚曲》、《聊齋志異》《醒世姻緣傳》三部作品貫通融合的三足鼎立的證據就無可辯駁的形成了推不翻的鐵證。三部作品這樣的融合與創作方式,只有蒲松齡能夠自然的做到運用自如。他對自己的創作素材、風格和意圖有著深刻的理解與把握,以敏銳的藝術感知力和卓越的創造力,將不同形式的作品有機融合。《聊齋俚曲》的獨特風格與《聊齋志異》的奇幻浪漫、《醒世姻緣傳》的寫實世情相互映襯,共同構成了蒲松齡獨特的文學世界。這種融合不僅豐富了作品的藝術內涵,也展現出蒲松齡在文學創作上的大膽創新與匠心獨運,正是由《聊齋俚曲》、《聊齋志異》、《醒世姻緣傳》三部作品的相互貫通頭、相互印證、相互千絲萬縷割不斷的聯系形成了有理有據的結論:《醒世姻緣傳》作者為蒲松齡的更有力佐證。以上是研究《醒世姻緣傳》作者就是蒲松齡的主流與根源的主干,這些主干的證據,拿出一個,可能有學者認為單薄,不足以證明西周生就是蒲松齡,但我們把這方方面面的證據鏈條鏈接起來就足以證明《醒世姻緣傳》的作者就是蒲松齡,而這些是無法用枝枝葉葉來推翻這些主干與根基的鐵證的。這些證據絕不是巧合與牽強,而是真正的由《醒世姻緣傳》的作者就是蒲松齡的現實與實際所自然形成的。
九、蒲松齡豐富的人生閱歷和他難得的創作素材,在他不同作品里的同頻共振的證據鏈條,說明《醒世姻緣傳》的作者只能是蒲松齡。
1、蒲松齡的傳奇的閱歷與獨特的創作素材,是他對社會各階層的深刻洞察。
蒲松齡一生大部分時間身處民間底層,對平民百姓的生活有著切身體會。他熟知民間算命先生的察言觀色、郎中看病時的望聞問切、賣藥人的吆喝叫賣、民間偏方、雜耍的熱鬧場景,以及剃頭匠的嫻熟技藝、還有投機倒把、坑蒙拐騙等骯臟下作行徑和各行各業的運作細節。這些基層生活的鮮活片段,成為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源泉。在《聊齋志異》里,諸多篇章都生動展現了底層人民的生活狀態,如《張誠》中對普通家庭兄弟情誼和生活艱辛的描繪,將民間生活的質樸與苦難刻畫得入木三分。而這種對民間生活的深刻洞察與同情,在《醒世姻緣傳》中也有充分體現。小說以晁源和狄希陳兩世姻緣為主線,細致入微地描繪了眾多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從家庭瑣事到鄰里關系,從日常勞作到婚喪嫁娶,無一不是民間生活的真實寫照,與蒲松齡對民間生活的熟悉程度高度契合。蒲松齡廣泛的知識涉獵形成了他獨具內含的創作素材。蒲松齡的知識儲備極為豐富,涵蓋天文地理、工商、農桑、種植、養殖等諸多領域。在他的作品中,常常巧妙融入這些不同領域的知識,使其作品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和豐富的生活氣息。以聊齋俚曲為例,其中對農村生活場景和農事活動的描寫細致而準確,展現出他對農業生產的深入了解。《醒世姻緣傳》同樣如此,書中對商業活動、農業生產、家庭經濟管理等方面都有詳細的描述。比如對晁源家族的產業經營、土地買賣等情節的刻畫,充分體現了蒲松齡對工商農商知識的掌握,進一步證明了他與《醒世姻緣傳》的緊密關聯。
2、從蒲松齡創作素材在他不同作品里的同頻共振說明這些作品是同一個作者,《醒世姻緣傳》亦不例外是蒲松齡的作品。
蒲松齡的《聊齋俚曲》、《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以及他其他作品有著不可分割的諸多內在關聯,這些作品存在著獨特的同頻共振現象。從語言風格來看,聊齋俚曲大量運用民間口語和方言,充滿濃郁的地方特色和生活情趣;《聊齋志異》在保持一定文學性的同時,也巧妙融入民間俗語,使故事更具生活質感。《醒世姻緣傳》的語言風格同樣以通俗易懂的白話為主,大量使用方言土語,生動地展現了當時的社會風貌和人物形象。例如,書中對人物對話的描寫充滿生活氣息,符合不同階層人物的身份特點,與《聊齋俚曲》和《聊齋志異》在語言運用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從內容主題上分析,聊齋志異通過狐鬼故事曲折地反映社會現實,批判封建禮教和社會弊端;聊齋俚曲則以民間故事和傳說為依托,展現百姓的喜怒哀樂。《醒世姻緣傳》同樣關注社會現實,以兩世姻緣的故事為載體,深刻揭示了封建社會中家庭、婚姻、倫理等方面的問題,以及人性的善惡美丑。小說中對封建家庭內部的矛盾沖突、妻妾爭風吃醋等情節的描寫,與聊齋志異中對封建家庭問題的關注相互呼應,共同體現了蒲松齡對社會現實的深刻思考。
3、寶應幕僚經歷的影響
蒲松齡一生很少出過遠門,他去寶應作幕僚,是他唯一一次遠門,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但是他得到和感悟的勝讀十年書,不僅開闊了他的視野,也顛覆了他原來的許多認知,這更豐富了他人生的閱歷,這些收獲都在他以后的作品里得到了一一展現的應用。
首先是對官府黑幕的了解,蒲松齡在江蘇寶應擔任幕僚期間,近距離接觸到官府的運作和封建官僚內部的勾心斗角。寶應作為京杭大運河的重要口岸,官府迎來送往頻繁,官場的黑暗與腐敗盡顯其中。這段經歷使他對封建官場有了深刻的認識,這些認識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體現。在《聊齋志異》的《續黃粱》中,通過夢境對封建官場的貪婪、腐敗進行了辛辣的諷刺。《醒世姻緣傳》中也有對官場黑暗的描寫,如晁源在官場的種種惡行以及他與官員之間的勾結,都反映出蒲松齡對官場黑幕的熟悉,這些情節與他在寶應的經歷密切相關。
其次是文化視野的拓展,大運河作為經濟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使蒲松齡在寶應期間接觸到了南北不同的文化,聽聞了京城及南北各地的奇聞異事,極大地開闊了他的視野。這些豐富的經歷和見聞融入到他的創作中,使其作品呈現出多元文化融合的特點。《醒世姻緣傳》中,我們可以看到來自不同地區的文化元素和風俗習慣的交織。例如,小說中對人物服飾、飲食、居住環境等方面的描寫,既有北方文化的粗獷豪放,又有南方文化的細膩婉約,展現了蒲松齡在寶應期間所積累的豐富文化素材。
4、《醒世姻緣傳》獨特的敘事結構與蒲松齡的創作風格
《醒世姻緣傳》采用了兩世姻緣的獨特敘事結構,這種敘事方式看似復雜卻條理清晰,通過前世與今生的因果輪回,將人物命運和故事發展緊密相連。蒲松齡在其他作品中也常常運用這種富有奇幻色彩和因果觀念的敘事手法。在《聊齋志異》中,許多故事都包含著前世今生、因果報應的情節設置,如《田七郎》中田七郎與武承休之間的恩仇糾葛就有著前世因果的暗示。《醒世姻緣傳》的敘事結構與蒲松齡在其他作品中展現的創作風格高度一致,體現了他善于運用奇幻元素和因果觀念來構建故事、表達思想的特點。不僅這些,更重要的是蒲松齡獨特的思維與諸多其他作品里的素材都可以在《醒世姻緣傳》里呈現或巧妙的融合其中,這既不是創作中的雷同,更不是抄襲,而是作者將自己素材的靈活運用和作者情懷的釋然的結果,既然這些作品都是蒲松齡著作中同頻共振中的成員,說《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是蒲松齡不是順利成章的必然,難道還有意外嗎?
綜上所述,從蒲松齡豐富的人生閱歷、廣泛的知識涉獵、和他掌握的創作素材,以及他閱歷中的諸多收獲,都在他不同的作品里應用,形成作品間獨特的同頻共振現象,不正說明了,只有蒲松齡才是真正的作者,而《醒世姻緣傳》就是其中重要作品之一。
《醒世姻緣傳》獨特的敘事結構與蒲松齡創作風格的契合度等多方面綜合考證,《醒世姻緣傳》與蒲松齡的其他著作存在著緊密而不可分割的內在聯系。這些聯系形成了一個完整而有力的證據鏈,確鑿地證明了《醒世姻緣傳》的作者即為蒲松齡。這一結論不僅豐富了蒲松齡的文學創作版圖,也為深入研究蒲松齡的文學思想和創作風格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和重要的文本依據,有助于我們更加全面、深入地理解蒲松齡在中國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和貢獻。
十、《醒世姻緣傳》運用蒲松齡詩詞現象也是蒲松齡作品再創作的另一證據
假如蒲松齡沒有《聊齋俚曲》《聊齋志異》和《醒世姻緣傳》單憑蒲松齡的詩詞歌賦照樣也是大家。殊不知因《聊齋志異》的光焰奪目而忽視了它許多其他作品,通過蒲松齡的詩詞歌賦在《醒世姻緣傳》的應用,不但說明了蒲松齡詩詞歌賦能獨成華章生輝,他還可以將自己的詩詞歌賦機動靈活的運用進了《醒世姻緣傳》里,起到了畫龍點睛的精彩。通過蒲松齡詩詞歌賦在《醒世姻緣傳》的巧妙融合,又形成一個無可否認的證據《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正是蒲松齡毋庸置疑。
十一、狐仙在《聊齋志異》和《醒世姻緣》以及《聊齋俚曲》里的互映與印證
狐仙在《聊齋志異》里是特別突出的重彩濃墨,且占了重要的篇章,讓人大有《聊齋志異》就是狐仙傳的印象,當然《聊齋志異》給人們的印象也是最刻骨銘心的印記,蒲松齡所創作的狐仙意象的特征與風格,讓我們又掌握了探尋三部作品的同源一個密碼和金光燦燦的金鑰匙。
在古典文學的奇幻世界里,狐仙形象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散發著引人入勝的獨特魅力。《聊齋志異》《醒世姻緣傳》與《聊齋俚曲》這三部作品,便因狐仙而產生了奇妙的共鳴,也為探究它們的作者是否為同一人提供了有趣視角。
《聊齋志異》中,狐仙篇章可謂重彩濃墨。蒲松齡以其如椽之筆,勾勒出眾多性格鮮明、形象各異的狐仙。它們或溫婉多情,或狡黠聰慧,與凡人上演了一場場纏綿悱惻、扣人心弦的故事,這些狐仙形象之美,美在情感的真摯純粹,美在突破人狐界限的浪漫想象,成為了《聊齋志異》最具特色的標簽之一。
令人稱奇的是,在《醒世姻緣傳》這個長篇故事里,開篇第一篇便踏入狐仙的領域。狐仙的出現奠定了整個故事開頭的因果關系,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不同于《聊齋志異》中狐仙故事的零散分布,這里狐仙以一種宏大敘事的起點身份登場,為后續情節的展開埋下關鍵伏筆,以獨特的方式參與構建了故事的龐大架構。
再看《聊齋俚曲》,其中狐仙的元素同樣熠熠生輝,與前兩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這些作品對狐仙的著墨不難看出,它們在創作風格、文化內涵以及對狐仙這一意象的運用上,有著高度的一致性。這種高度的相似性,成為推斷三部作品出自同一作者的有力證據。既然《聊齋志異》和《聊齋俚曲》是蒲松齡的杰作,那么從邏輯和創作風格的連貫性來看,《醒世姻緣傳》的作者當然也是蒲松齡。三部作品借狐仙這一意象,編織起一張緊密的創作之網,讀者只有在蒲松齡創作的狐仙世界里解密。狐仙之靈貫穿活躍于蒲松齡的三部著作里也絕不是巧合,她們的基因是一樣的,這一例證又再次說明《醒世姻緣傳》的作者非蒲松齡莫屬。
十二、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作者署了真名,為什么《醒世姻緣傳》署了筆名西周生。
在文學創作的歷程中,筆名宛如作者的一層保護性偽裝,蒲松齡在創作《醒世姻緣傳》時選用“西周生” 作為筆名,背后潛藏著諸多值得探究的復雜因素。
1、從《醒世姻緣傳》之凡例說起
《醒世姻緣傳》的凡例就像這部書的說明,因此,有必要看看作品的說明書,因為內含蒲松齡為什么不署真名而用筆名西周生的苦衷。
《醒世姻緣傳》的凡例部分,這看似尋常的作品說明,實則蘊含關鍵線索。凡例中的字句雖簡潔,卻像暗語一般,與蒲松齡不寫真名的選擇緊密相連。這里面或許藏著創作背景的暗示,或是對可能引發后果的隱晦預警,只要深入剖析,就能觸摸到他內心的糾結與隱憂。為此,我們先解讀一下凡例:“本傳中的晁源、狄宗羽、童姬、薛媼等人物,其姓名并非真實姓名,不希望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本傳中所有美德行為都使用真實姓名,而對于那些品行不端的人,姓名則虛構,以此警示后人,隱藏惡行。本傳中所有美好的行為和事跡都會詳細記錄,但對于不良行為則多加省略,以此強調賞善罰惡的原則。涉及家庭隱私和床笫之事的內容,僅作簡要描述,不使用淫穢語言博人一笑,揭露他人隱私的行為。本傳中的事件和人物都有據可查,盡量做到天衣無縫,但難免有些牽強附會之處。本傳中的詩詞和造句,意在通俗易懂,不使用過于淺薄的文字,以免田夫和閨秀難以理解。是用東方土音表達,只要明白句讀,就能理解其意。總體而言,稗官野史之書,有益于風化的內容才可刊播,以此勸人為善,禁止為惡。本書取材于武林,校正于白下,多談善惡之事。初看似乎支離繁雜,但仔細閱讀后發現前后呼應,無非是勸人向善,禁止作惡。閑言冗語都是筋脈所在,天衣無縫,確實無懈可擊。
“本書原來的書名叫《惡姻緣》,大概意思是說人如果在前世犯下了罪孽,后世必定會有相應的果報;一旦生出了惡毒的心思,就會陷入惡劣的處境之中,世世代代,業障和果報相互依存、相互延續,這一切無非都是從最初的一個念頭生發出來的。如果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這些因果,又怎么能有個盡頭呢,實在是既可悲又可憐啊。要是能夠在惡念剛剛產生的時候就加以制止,這便是圣賢的作為、英雄的手段,這正是需要人們一下子徹底醒悟過來的關鍵所在。倘若把這本書僅僅當作笑談的材料,用來助長狂妄怪僻的行為,那么罪過就會更深重了,這樣的惡行甚至會導致來生變成披毛戴角的牲畜,就是因為執迷不悟的緣故啊。希望世上的人都能從此領悟開解,從而使惡念不再產生,多多去做各種善事,那么這本書對社會風氣的改善能起到的益處又怎么會有窮盡呢!于是在書寫了凡例之后,勸誡后世的君子們一打開書卷就能醒悟,所以給這本書取名為《醒世姻緣傳》。書中有幾則評論,是出自葛受的手筆,非常切中這本書的關鍵要點,然而不知道葛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恐怕他的姓名會被埋沒,所以一并記錄在這里。”以上是蒲松齡在《醒世姻緣傳》凡例中對此書的寫作手法及寫作原則與目的進行的說明。
從以上凡例解讀中感到凡例的說明文字虛虛實實,不可能是完全真實的,主要是突出一種真實感,不讓讀者感覺純粹是作者臆造。仔細閱讀文本后,的確感覺書中所寫內容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很有可能是作者生活周邊發生的事情,如果作者用自己真實姓名,難免讓有些人對號入座,這樣會給作者今后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影響,這可能也是作者用“西周生”及其它名字的主要原因之一吧。仔細琢磨凡例里面大有文章不僅僅是暗藏玄機,更有作者欲說不能欲罷不休的苦衷,所以才有了凡例里若隱若現說明說不明的因果讓讀者進一步去琢磨,但凡仔細推敲也會明白個中的原由了。
2、因蒲松齡與《醒世姻緣傳》的生活環境與周邊復雜的社會關系所迫
《醒世姻緣傳》有著獨特的取材視角,書中眾多人物皆能在現實中找到原型,且這些原型就生活在蒲松齡的周邊。其中有達官貴人,他們在官場的權勢與作為被隱晦寫入書中;官宦之家的種種細節也被一一呈現;還有聲名遠揚的名人,其事跡在故事中若隱若現;更不乏社會底層的惡棍歹徒,他們的惡行在書中被揭露批判。甚至,蒲松齡家族中的某些成員也被融入角色之中。如此廣泛且復雜的人物原型來源,一旦以真名發表作品,無疑會掀起軒然大波。達官貴人與官宦之家,習慣了在社會上的尊崇地位,若書中內容觸動他們的利益或有損他們的形象,勢必會利用權勢對蒲松齡進行打壓。名人對自己的聲譽格外珍視,稍有不實或不利描繪,便可能引發他們的強烈不滿與反擊。而那些惡棍歹徒本就無視法律與道德,更會借機生事。家族成員被寫入書中,也極有可能引發家庭內部的紛爭。蒲松齡清楚,這些矛盾一旦激化,就可能演變成難以收場的官司。為了避開這些潛在的麻煩,他最終選擇用“西周生” 這一筆名來讓《醒世姻緣傳》問世是順理成章和最好的選擇。
在這一筆名背后,是蒲松齡對現實的妥協,也是他對創作的堅守。盡管用了筆名,但《醒世姻緣傳》與他其他作品之間的內在聯系依然清晰可辨,都飽含著他對社會萬象的深刻洞察和對人性的細膩刻畫,成為后世不斷研究與解讀的經典之作。也正是這一筆名的運用,又形成了《醒世姻緣傳》作者就是蒲松齡的證據,細讀過《醒世姻緣傳》就會發現書中的許多人物的原型與故事情節都活生生在蒲松齡的周圍,切有據可查,而且至今在淄川和聊齋故里的蒲氏家族中甚至在鄰村鄉鄰中還產生著深遠的影響,如我的同事,在蒲松齡紀念館工作多年的老教師王志廣先生就經常說起蒲松齡醒世姻緣傳里的某某就是寫的某某的老祖宗的口頭談,因此、爭議與拌嘴時有發生等等很多。這是不爭的事實。由此可見當時蒲松齡著述《醒世姻緣傳》以筆名問世是非常明智的選擇。因此,這一證據再一次說明:“西周生就是蒲松齡”,這絕不是空穴來風。
3、從聊齋醒世到醒世姻緣
眾所周知《聊齋志異》絕不是單純的鬼狐故事,而是借鬼狐之事批判假丑惡揭去那個社會的畫皮,達到蒲松齡骨子里醒世喻人的目的,但在一般人來看,蒲松齡就是一個專講鬼怪狐貍精故事的人,但蒲松齡明白社會的險惡,才假借了鬼狐,有了這一層關系,《聊齋志異》署了真名。而《醒世姻緣傳》則不同,沒有什么假設,直接以社會和周邊人物的真人真事的揭登出來,要署真名,那還了的,自然就要避其禍的署了筆名。但不管是是筆名還是真名,蒲松齡骨子里的聊齋醒世的主旋律沒變,只是婉轉藝術的利用了鬼狐精靈代言,切無懈可擊,而《醒世姻緣傳》直接吶喊出了蒲松齡骨子里“醒世”的宣言。由此,難道不令人徹悟到醒世姻緣是聊齋醒世的繼續和發力嗎?
4、《醒世姻緣傳》比《聊齋志異》的揭露諷刺性更尖銳,更犀利、更辛辣、更直接,抨擊力更強。
把蒲松齡的兩部巨著對比不難看出,《醒世姻緣傳》比《聊齋志異》的火藥味更濃,如果說前者借鬼狐說事指桑罵槐還較委婉的話,而《醒世姻緣傳》卻單刀直入句句戳心,不但點了名道了姓,還將抨擊的對象揭露的體無完膚,比揭畫皮還淋漓痛快。兩書對比,范例處處可見。如此說來,對于社會,尤其是蒲松齡的家鄉更會波及一些沖擊自己利益和名聲的人和事,必然會有無事生非之嫌,加之清初社會動蕩時有文字獄的風險,導致較為虛幻的《聊齋志異》用了自己真實的署名,而《醒世姻緣傳》則用了西周生的筆名。
5、作者用筆名事出有因,為此作品中就有了欲蓋彌彰。
蒲松齡把自己《醒世姻緣傳》既然用了筆名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名。因此,必然會在作品里想法極力掩飾自己在書中流露與自己有關真相和牽連,這是文學作品完全可以虛構和假設的,所以作者會在書中設置迷障,挖坑,設套,擺了諸多的迷來擺脫與真正作者的干系,如果研究者一旦入了坑,進了套,著了迷,就很難走出來,這恰恰中了作者的招。這是文學作品常有的事,是作者的故意所為,這些都是在作者為裝飾筆名和掩飾真名而作的,可以偽裝的很真實很合乎情理的,也是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然而,一部長篇小說的大容量里,作者的創作思想、創作脈絡,創作目的,創作習慣與創作技巧手法,以及創作語言、創作閱歷,創作情懷,創作目的,創作本質等卻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住的,種種跡象讓我們看西周生這個筆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蒲松齡。
十三、研究文學作品不能用研究歷史的思維和視覺看問題
文學和歷史是兩個不同的感念和屬性。歷史被歷史事實所界定,一是一,二是二,不可杜撰,文學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創作品,有著浪漫性、想象性、虛構與虛幻性,因此,研究文學作品不能用研究歷史的視覺和思維邏輯去解決問題。首先,在文學研究領域,我們必須清晰認識到,研究文學作品與研究歷史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徑,切不可將研究歷史的思維和視角簡單套用到文學作品的分析中,尤其是面對如《醒世姻緣傳》這類作者署名存疑的作品時,錯誤的思維方式極易導致認知偏差。文學作品本質上是作者情感、思想與想象力的結晶,它雖然可能取材于現實生活,但絕不是對歷史事實的刻板記錄。當一位作者選擇隱去真名,采用筆名進行創作時,背后往往蘊含著復雜的創作動機與難言之隱。就像《醒世姻緣傳》,作者或許出于對當時社會環境的顧慮,或是個人情感的私密表達,或是家族鄰里當地名流等諸多因素,不愿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在這種情況下,作者很可能會在作品中設置種種“扣子”和“陷阱”,這些障眼與設局的內設與虛設,恰恰是作者力圖說明這不是自己的作品的例證來打掩護的。還有這些元素并非是為了傳遞確切的歷史信息,而是為了增強作品的文學性、趣味性,或是隱晦地表達某種觀點。我們必須通過這些現象看透作品真正的意圖和本質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其次,如果我們一味地從歷史的角度去解讀,試圖尋找確鑿的史實依據,驗證作者身份,就很容易陷入作者精心布置的“圈套”。比如,我們可能會執著于作品中某個模糊的歷史事件或人物,將其作為判斷作者的關鍵線索,卻忽略了文學作品本身的虛構性和藝術性。從歷史思維出發,我們可能會過度關注作品與歷史事實的契合度,而忽視了作品中那些細膩的情感描寫、獨特的敘事結構以及深刻的思想內涵,這些才是文學作品的核心價值所在。另外,文學作品具有文學的屬性,特別是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特別具有豐富的想象力、獨特的創造力,還具有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融合,又有無限的思維活躍與創作的靈活性,如天馬行空,可九淵潛龍,又可萬仞翔鳳,尤其是像蒲松齡這樣的天才,更會出奇制勝,往往常人認為的不可能恰恰是蒲松齡創作的特色與潛能。因此,我們不可被著作中的設定和枝葉障眼法所迷惑,忽視了作者掩飾不住的主流與主干,才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的真諦。
研究《醒世姻緣傳》,我們應回歸文學研究的本質,從作品的文本分析入手。關注作品的語言風格、敘事技巧、人物塑造以及主題表達等文學要素,通過對這些方面的深入剖析,挖掘作品的內在價值和作者的創作意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歷史思維的束縛,真正理解文學作品的魅力,解開諸如《醒世姻緣傳》作者之謎這類文學謎題,而不是在歷史考證的死胡同里迷失方向,被作者設置的迷惑性元素誤導,始終無法觸及作品的本質。
探索作品的淵源,了解作者的真實,其實并不難,往往答案就在作品的字里行間。《醒世姻緣傳》的作者是誰?其實我們已經在蒲松齡諸多的作品找到了共同的所指,西周生就是蒲松齡。
在文學研究的范疇內,對于作品作者身份的探尋,必須要明確研究文學作品與研究歷史有著本質區別,切不可將歷史研究的思維和視角生硬地套用到文學作品分析中,以《醒世姻緣傳》為例,這一觀點的重要性便尤為凸顯。
前邊說過,當作者選擇隱匿真名、使用筆名進行創作時,背后大概率有著難以言說的緣由,由此也可能在作品中設置諸多迷惑性元素,像是精心布置的“圈套”“陷阱”。但無論作者如何巧妙地進行掩蓋,其創作習慣、創作思想與創作風格這些主干特征的基因是無法被徹底隱藏的。
就創作習慣而言,作者在遣詞造句、情節架構、人物刻畫手法上往往有著獨特的偏好。以蒲松齡為例,他在多部作品中都展現出對地域方言的熟練運用,無論是《聊齋志異》還是《醒世姻緣傳》,魯中地區的方言詞匯俯拾皆是,這種語言習慣成為貫穿其作品的鮮明印記。
創作思想層面,蒲松齡作品始終圍繞著對社會現實的批判、對人性善惡的探討以及對道德倫理的宣揚。《聊齋志異》借狐鬼故事影射封建官場黑暗、科舉制度腐朽;《醒世姻緣傳》則以寫實筆觸展現明代社會的家庭矛盾、官場腐敗等問題,二者在創作思想上高度一致。創作風格亦是如此,蒲松齡擅長營造奇幻與現實交織的氛圍,《聊齋志異》構建了充滿想象力的狐鬼世界,《醒世姻緣傳》在描繪現實生活時也融入了因果輪回等帶有奇幻色彩的元素,使作品風格獨具特色。因此,在研究類似《醒世姻緣傳》這類作品時,我們應牢牢把握這些主干特征,而不能只著眼于作者設置的迷惑性細節,抓著枝節問題不放,甚至以此來否定基于主干特征所得出的合理推斷。只有從創作的核心要素出發,才能穿透作者設置的重重迷霧,準確判斷作品的真正作者,挖掘出作品的深層價值。
十四,重新認識蒲松齡:讓經典與作者的價值歸位。
《聊齋志異》問世之后,眾多清代文人,不乏紀曉嵐這樣的文學大家競相模仿,但幾百年竟無出其右者,甚至都難望其項背。《醒世姻緣傳》一書,內容之豐富,筆法之老辣,涉及醫藥知識以及算命及全國各地地理及各種知識的深度與廣度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別說在淄川地區和山東半島區域,放眼整個全國,可以說鳳毛麟角,甚至絕無僅有,從創作難度來以及蒲松齡其他著作如:《聊齋志異》、《聊齋俚曲》、《藥祟全書》、《農桑經》大量的充實在,《醒世姻緣專》里書除了蒲松齡,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所能做到的。
在當下的文化語境中,重新認識蒲松齡及其作品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這不僅是對文學經典的致敬,更是讓作者與作品實至名歸的必要之舉。我們必須重新認識蒲松齡和他的作品,讓蒲松齡實至名歸,讓他的《醒世姻緣傳》實至名歸是非常必要和及時的。
1、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他坦言認蒲松齡為老師,從蒲松齡的創作中汲取養分,這絕非偶然。
莫言作品中對人性的深度挖掘、對鄉土風情的細膩描繪以及充滿奇幻色彩的敘事風格,都能看到與蒲松齡一脈相承之處。蒲松齡以其如椽巨筆,在《聊齋志異》中構建起一個奇幻與現實交融的世界,其中對社會萬象的深刻洞察、對人物復雜情感的刻畫,為后世文學創作提供了豐富的靈感源泉。莫言的成功,某種程度上是對蒲松齡文學價值的傳承與發揚,讓世界看到了中國古典文學傳統的強大生命力。
2、刀郎與聊齋醒世現象
刀郎的一曲《羅剎海市》,以獨特的音樂風格和對《聊齋志
異》故事的全新演繹,在全球范圍內引發關注與震撼,使得《聊齋志異》再度名震世界。三百多年前的蒲松齡助力了刀郎,刀郎學習蒲松齡借力了蒲松齡及其著作,形成了當今的刀郎現象。這不是歷史的巧合,更不是單純藝術的魅力,不管是蒲松齡,還是莫言、刀郎,都具有一個共同的接地氣、關乎民生等,都是圖用文化藝術喚醒人類的良知和一個昏睡的世界。
《羅剎海市》這首歌巧妙地將聊齋故事中的意象與現代社會的種種現象相結合,以一種詼諧又深刻的方式揭示了人性的丑惡與社會的荒誕,讓更多人領略到《聊齋志異》跨越時空的魅力。它證明了蒲松齡作品所蘊含的思想深度和藝術價值,即使在數百年后的今天,依然能夠引發大眾的強烈的共振與共鳴。
然而,長期以來,蒲松齡及其作品的價值并未得到充分的認識與重視。《醒世姻緣傳》作為他的另一部重要作品,在作者歸屬等問題上存在爭議,其文學價值也未能完全彰顯。這部長篇世情小說以其宏大的敘事結構、生動的人物塑造和對社會生活全方位的描繪,展現了蒲松齡卓越的文學才華。書中對家庭關系、婚姻生活的細致刻畫,以及對官場腐敗、世風日下的批判,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是研究明清社會的珍貴資料和百科全書。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蒲松齡的文學成就,深入挖掘他作品的內涵。通過系統的研究、廣泛的傳播,讓更多人了解蒲松齡在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認識到他的作品不僅是中國文學的瑰寶,更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璀璨明珠。讓蒲松齡實至名歸,讓《醒世姻緣傳》等作品得到應有的贊譽和研究,這不僅是對這位偉大文學家的尊重,也是我們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責任。
十五、研究證明《醒世姻緣傳》不僅是蒲松齡的作品,而且是他汲取他所有作品的精華與智慧而集大成的收官代表之作。
筆者從上述現象中,還悟出了蒲松齡兩本巨著成書的前后時間,應該是《聊齋志異》成書在前,是他青中年的作品,而《醒世姻緣傳》在后,是他中晚年的作品。蒲松齡在完成《聊齋志異》后,并沒有消除他內心世界中的磊塊之憤懣,在他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閱歷的豐富,長期底層生活的積累,更看透了上上下下的丑惡骯臟,更體驗到了上層的貪婪、欺詐、荒淫無度,也看透了社會在欲望和利益爭斗中齷齪與無恥,這更大大激發了他不顧一切的,調動激活了他所有的智慧結晶的沉淀再一次發酵把他所有著作里的精華都酣暢淋漓的傾注到他一百回的《醒世姻緣傳》中,不妨看看《醒世姻緣傳》里有《聊齋志異》的重彩、有《聊齋俚曲》絕唱,有《農桑經》里的智慧,有《藥祟全書》的經典,以及他戲曲、雜著的、詩詞歌賦所有的作品的都在《醒世姻緣傳》里匯集、融合、升華、澆鑄著他的收官之作。蒲松齡以他的《聊齋志異》贏得了世界短篇小說之王的桂冠,也因《聊齋志異》而聞名世界,殊不知蒲松齡的巔峰之作不是《聊齋志異》,而是還沒被我們真正認識的以筆名西周生問世的,被人們忽視和冷落了的《醒世姻緣傳》,正本清源的說:《醒世姻緣傳》才是蒲松齡的代表作更為貼切更準確。
應該是實至名歸的時候了,否則,我們會成為聊齋醒世文化的罪人,千萬不要因為無奈被迫的蒲松齡引用了個西周生的筆名,就否定了本源,埋沒了蒲松齡,埋沒了名著《醒世姻緣傳》和他的作者蒲松齡。因為《醒世姻緣傳》比《聊齋志異》更直接、更現實,更是蒲松齡畢生心血與智慧集大成的代表作之一。
十六、溯源歸宗:《醒世姻緣傳》作者確為蒲松齡及其文化價值傳承。
通過上述多維度的深入剖析,足以確鑿認定《醒世姻緣傳》的作者就是蒲松齡。蒲松齡憑借其卓越的文學天賦,以如椽巨筆創作出諸多不朽佳作,這些作品的價值與影響,早已跨越地域與時空的界限。
從文化歸屬來看,蒲松齡及其作品,是淄川的文化瑰寶,是這片土地孕育出的文學奇跡。淄川的山水人文滋養了蒲松齡的創作靈感,《聊齋志異》里諸多故事的場景設定、民俗元素皆取材于此,《醒世姻緣傳》中濃郁的魯中地域特色更是彰顯了其與淄川的深厚淵源。從山東范圍而言,蒲松齡是齊魯文化的杰出代表,他的作品承載著山東人民的生活智慧、道德觀念與文化精神,是山東文化傳承發展的重要脈絡。在中國文學史上,蒲松齡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作品以獨特視角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百態,為后世研究古代社會提供了百科全書的豐富資料,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放眼世界,蒲松齡作品中對人性的深度挖掘、對奇幻世界的精彩構建,引起了全球讀者的共鳴,成為世界了解中國文化的一扇窗口。但追本溯源,蒲松齡及其作品歸根結底是屬于淄川的。作為家鄉人,我們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研究與弘揚聊齋文化,不僅僅是對文學經典的傳承,更是對家鄉文化自信的樹立。我們要珍惜這份寶貴的文化遺產,充分挖掘其蘊含的價值。在學術研究層面,深入探究蒲松齡的創作思想、藝術風格,以及作品背后的歷史文化背景,為文學研究貢獻更多有價值的成果;在文化傳播方面,通過多樣化的形式,如影視改編、文化展覽、戲劇表演等,讓更多人了解蒲松齡及其作品的魅力;在文化產業發展上,利用聊齋醒世文化品牌,開發相關文創產品、文旅項目,推動家鄉經濟與文化的協同發展。如果我們自己做不好聊齋醒世文化,對蒲松齡和他的著作沒有認識高度,將蒲松齡的鴻篇巨著予以否定,既對不起前賢,也對不起養育我們的這片熱土,何談蒲松齡是中國的、是世界的。我們絕不能辜負前賢留下的文化寶藏與遺產,無視家鄉文化的深厚底蘊。珍視、研究、弘揚蒲松齡的作品,是我們對家鄉文化的尊重與熱愛,也是我們為人類文化發展貢獻力量的重要途徑。只有將這份文化遺產傳承好、發展好,才能讓蒲松齡的文學之光永遠閃耀,讓聊齋醒世文化在新時代煥發出更加璀璨的光彩。
淄博中華文化促進會聊齋文化專業委員會自籌資金建立的“蒲松齡文博館”填補了蒲松齡文化研究的多項空白。
參考資料:
1、蒲松齡文博館資料庫《聊齋志異》與《醒世姻緣傳》以及《聊齋俚曲》相關論文,版本、資料。
2、《蒲松齡研究》季刊相關論文。
3、《蒲松齡紀念館》一書相關記載文獻資料。
4、蒲家文史館家譜等相關資料。
周雁翔在聊齋文化學術會議上發言
作者簡介
周雁翔,原蒲松齡紀念館館長,《蒲松齡研究》季刊創刊人、研究館員職稱。著有《蒲松齡紀念館》、長篇報告文學《情緣血河》、《誰持彩練當空舞》;長篇敘事詩《書魂》;詩集《雁翔詩選》《愛在四季》;歌詞集《飛鴻之聲》;長篇小說《寒燈夜語》;譯著《少兒白話聊齋精選》叢書十卷、主編《全譯白話聊齋志異》;《百家論叢》;出版音像盒帶《情溢聊齋春漫淄博》;電視音樂片《磨難曲》、《金色的夢》;電視專題《蒲松齡故居》;電視連續劇《蒲松齡》編劇.
現任:中國傳統文化促進會高級文化藝術顧問、華夏雁翔國際文化交流中心法人代表,華夏聊齋文化研究院院長、淄博中華文促會聊齋文化專業委員會會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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