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色列和蘇聯的關系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美國是以色列的堅定盟友,但很少有人還記得,在1948年以色列建國初期,最早支持的超級大國,并非華盛頓,是蘇聯,在1947年,聯合國就巴勒斯坦問題進行分治投票時,蘇聯投下了贊成票,成為第一個承認以色列主權的大國之一。
畢竟莫斯科的算盤,是想讓以色列來削弱英國在中東的影響力,從斯大林的策略來看,這是精心布置的地緣戰略投機,所以在第一次中東戰爭爆發,以色列竟然得到來自捷克斯洛伐克(當時為蘇聯)提供的大量武器援助,特別是步槍、飛機和彈藥,你很難想象,沒有這批武器,以色列能否立足都尚未可知。
可這段盟友的關系轉瞬即逝,在1953年,蘇聯國內反猶情緒升溫,斯大林死后赫魯曉夫上臺,蘇聯快速倒向阿拉伯陣營,開始支持埃及、敘利亞等國,美國瞅準時機,大力援助以色列,從1950年代末開始,以色列和美國的關系開始升溫,最終成為戰略盟友。
所以俄烏戰爭爆發后,在西方陣營中,以色列是唯一一個沒有指責俄羅斯的國家,更沒有援助烏克蘭,據估計,俄羅斯至今仍有超過50萬猶太人,在前蘇聯解體后,大批猶太人移民以色列;甚至在2015年俄羅斯介入敘利亞戰爭后,部署了大量S-400防空系統、雷達站和空軍等,完全掌握敘利亞北部、中部和西部的制空權,但以色列過去幾年頻繁襲擊抵抗陣線,俄羅斯都沒有提供空中支持,似乎是默許的態度,在抵抗陣線群毆以色列的時候,敘利亞也沒有對以色列有過任何襲擊。
這就是為什么伊朗一直“慫”的原因,主要是當今的大國,沒有自己可以值得信任的,無論是美國還是俄羅斯,所以只能堅持“戰略自主性”,就算面對嚴厲制裁和國際孤立,也從未在導彈、核武器、地區戰略縱深上妥協半步,因為在這場大國博弈中:沒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特別是在動蕩不安的中東,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從埃及到敘利亞,哪個不是超級大國游戲中的“工具”?最典型的就是伊拉克,在1980年代的兩伊戰爭中,薩達姆的伊拉克是美國的“代理人”之一,得到大量西方的情報、技術設備的幫助,甚至在某些階段,默許用化學武器抵抗伊朗,可到2003年,美國轉頭就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名,將伊拉克從地圖上打成廢墟,薩達姆成為了美國的“棄子”,更用一種極端羞辱的方式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所以伊朗非常清楚,決不能依靠外部實力,放棄戰略自主,因為伊朗的地緣位置太重要,否則結局只會比伊拉克更慘,這不是對大國的不信任問題,是殘酷現實的戰略經驗總結。
二、伊朗為什么突然敢硬剛美國?
在澤連斯基之前,跟美國經常打交道的國家,有哪一個敢真的硬剛美國,可澤連斯基在白宮拒絕礦產協議后,特朗普雖然沒有招待他吃飯,而是立刻把他轟走,但美國沒有徹底斷絕烏克蘭的所有援助,所以伊朗發現:原來,和美國頂一頂,未必會立刻招來滅頂之災。
伊朗一看:“澤連斯基都能這樣了,我一個有導彈、有地緣縱深、有宗教號召力的伊斯蘭大國,難道還要一直低眉順眼?”這其實就是伊朗覺醒的戰略心理,可伊朗今天的強硬,不是突發奇想,是早有準備,借勢而發:1、導彈城部署已完畢,具備對美基地實施飽和打擊的能力;2、胡塞武裝連續17個月硬杠美軍航母,積累實戰經驗;3、俄羅斯、朝鮮、中方的能源、科技合作日趨穩固;4、中東局勢讓美國左右為難,伊朗知道“抽不出手”。
所以澤連斯基只是一個成為引爆器,不是因為伊朗以前不敢,而是終于等到一個“反美者勝”的活例子,證明自己走對了。最重要的是,大國戰略支援體系已經成型,如果你看到的是胡塞武裝用無人機連續襲擊美軍航母,那只是表面現象,真正讓伊朗敢“攤牌”的,不是突然血性爆發,是背后大國的支援。
因為俄烏戰爭打響后,俄伊關系不斷深化,從軍工、無人機、導彈到制裁規避體系,全方位合作;伊朗的無人機幫助俄羅斯填補戰場空缺,俄羅斯幫伊朗建構更復雜的防空和導彈體系;在2021年,伊朗和我們簽署的《中伊25年全面合作協議》,涵蓋石油、基建、港口、安全等多個領域;伊朗90%以上的原油出口,都和我們保持密切聯系。
實際上,現在所有國家都希望美國放棄“代理人戰爭”,親自下場開戰,這樣中東將會迎來地獄級全面戰爭,伊朗將發動區域總動員,胡塞、真主黨、人民動員力量等數十萬兵力將形成“不對稱游擊壓制鏈條”,以色列勢必卷入,黎以邊境可能開辟第二戰場,因為這不是國家和國家的戰爭,更是宗教、文明和意識形態的大對決。
對俄羅斯而言,一旦中東開戰,烏克蘭就不再是西方的優先級,歐洲戰略中心將被迫切斷,俄羅斯將趁勢在烏克蘭全面推進,因為中東戰火可以讓能源供應鏈再次中斷,天然氣價格飆升,歐洲經濟重陷滯漲,這樣以法國為首的歐洲國家,哪里還有這么多錢支援烏克蘭?
對亞太這邊,中東局勢混亂,美國戰略收縮,我們“東升”機會反增,這個時候全球資本避險轉向“非美國體系”,國際貿易重回區域化、聯盟化,美元信用面臨二戰后最嚴峻的地緣考驗,因為這不是一次性戰事,很可能是20年的戰略陷阱,因為大部分國家都不希望美國繼續單極霸權,希望朝多極化發展,所以伊朗到時候拿出什么武器,都不要吃驚,畢竟盟友和敵人有時候因為戰略方向,可以發生360度轉變。
三、伊朗不怕成為下一個“烏克蘭”?
從表面上看,這種擔心似乎合理,但如果深度剖析下,會發現二者截然不同。因為烏克蘭是歐洲和俄羅斯的戰略緩沖區,但伊朗是中東的“權力節點”,前者是誰都想控制它,卻沒有天然屏障,可伊朗是中東的戰略高地,背靠中亞高原,面向波斯灣咽喉,北聯俄羅斯,東通中亞,西壓阿拉伯國家,是中東唯一能用自身實力影響周邊5個方向的國家。
在地緣戰略的原始地圖上,伊朗是“角力者”,烏克蘭是“夾心層”,用我最喜歡的一句話,烏克蘭是棋盤上的棋子,伊朗是會下棋的棋手。這種差距在軍事和盟友上體現的更加明顯,俄烏戰爭打了這么久,烏克蘭人民意志確實堅定,但軍事實力嚴重依賴西方提供的軍事裝備,可伊朗是“國防自給體系”,從彈道導彈、巡航導彈、無人機等全鏈條自產自銷,幾十年軍工積累已完全非對稱。
換言之,一旦西方國家不援助烏克蘭,它就是孤島,可伊朗東線有我們這個經濟和能源合作伙伴,北線有俄羅斯作為安全互通者,西線代理人有胡塞武裝、黎巴嫩真主黨等,南方跟卡塔爾保持天然氣協同,在霍爾木茲海峽扼控全球能源喉嚨。
但要說伊朗有沒有怕?當然有,但不是怕成為“下一個烏克蘭”,是怕成為下一個被西方拖死的伊拉克或利比亞,這不是一場求生的游戲,是創造新秩序的游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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