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以河北省廊坊市文安縣得名由來為背景虛構創作。
漢初,文安縣境,沃野千里,百姓安居,但縣名尚未定奪,只以"文安"稱之,寓"文治修明,天下安集"。
而縣中有一處碑林,石碑半埋在荒煙蔓草間,不知年月,無人識得刻文。百姓只說夜深人靜時,那些古老石碑會隱約發光,仿佛隱隱透出墨跡,隱隱可聞其中低吟古韻。
縣令劉穆是儒生出身,一心想以文教治國,將文安縣打造成禮義昌盛之地。
這晚,他因政務勞累,披星戴月回縣衙,路過碑林時,忽然聽見低沉的聲音從碑間傳來:
"興禮樂,弘道統;方安縣,萬民同。"聲音似有若無,卻震得他心頭一震。
他猛然停下腳步,仔細端詳那些模糊的碑文,卻只見苔痕遍布,石面斑駁,什么字跡也無。正狐疑間,一陣微風吹過,碑林深處竟有隱隱燭光浮動。
他循光走去,發現碑群后有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穿過荒草地,燈火通明處竟是一座無人看守的石亭。
石亭正中擺著一座未刻字的巨大石碑,四周散落幾卷古籍,書封用篆文寫就"治道集"、"禮治策"等字樣。這些古籍像是剛剛擺放于此,封函無損卻散發著墨香。
劉穆翻閱古籍,發現內文多是未流傳于世的治縣良策,如"縣無爭訴,必先風化;民有仁心,乃可安居","禮義為先,不矜不伐"等勸學勸民之語,字字珠璣。恍惚間,書卷中似有低語:"以禮治縣,萬世之基......"
亭側忽現一人影,卻非血肉之軀,而是半透明的儒士模樣,寬袍大袖,氣質端方,自稱是"前朝禮官遺民"。
他指著一卷攤開的古籍,對劉穆緩緩道來:"古來縣治之名,關乎萬民心志。'方安'二字蘊意深遠。'方'者正也,以治道方正為本;'安'者定也,民心安定為要。縣境雖治,民心未穩,何以為安?唯以禮教化人,方可名副其實。"
劉穆恭恭敬敬問道:"請教禮官前輩,何以見得'方安'二字乃本縣真名所在?"
儒士淡然一笑,揮袖從袖中取出半塊玉圭,道:"此物原是秦代令尹所用禮器,曾傳詔令于邊縣,凡以禮樂治世,皆可刻碑立名,'方安'便是秦令所題,后因戰火失傳,石碑藏于文安碑林之中——
然禮教興廢,關乎治運,你可知漢家初興,禮教不立,四境百姓尚武好戰,唯文安縣民性溫厚,若推行禮教,實可為此地正名也!"
言罷,儒士忽化作縷縷清光,散入石碑之中,石碑隨即發出柔和光芒,將"方安"二字映在夜空之中。
從那夜后,劉穆便決定以"方安"為縣名,他召集百姓,在碑林前正式立碑,將兩卷古籍命名為"方安治道策",刻在石碑背面。
他依照古卷上的禮教之道,召集鄉賢,開設小學教習禮樂,以詩經《關雎》為啟蒙之篇,以《鹿鳴》為宴飲之則;又制定鄉約,每逢十五夜,召集村民在碑亭前共讀經書,以禮為本,以和為尚。
他還命工匠將縣名鐫刻于全縣門牌,以正縣治威儀。
次年,文安縣呈現前所未有的祥和之象。文風大盛,民風日淳,鄰縣百姓聽聞劉穆以道化民,無論爭訟田產還是婚嫁迎娶,亦漸漸效仿文安縣民,以詩禮相待。
文安縣竟成了周邊幾個郡縣爭學效仿的典范,甚至連遠在中山國的儒者聽聞后,也稱此"方風初興,四境皆頌"。
一日,劉穆獨自再訪碑亭,見石碑周圍苔痕已散,字跡如刀刻般清晰,赫然題著:"先秦遺訓,以禮為邦,方安之道,萬世恒長......"
正當他撫碑自語,碑頂忽然放光,恍見亭中立著方才的儒士身影,但開口卻是溫和如故友:"大治之道,自古通徹,禮教為先,萬民心正,縣名定奪,自此無憂耳。"
光影漸散,儒士不語,石碑卻不復光芒,只留下"方安"兩個篆文,透著溫厚的蒼勁之氣,綿延千年。
自此,劉穆將"禮樂立民,以文化邦"奉為施政宗旨。他還在縣中設立一座"方亭禮學院",專門教化鄉野童蒙。
縣民為了感念他,將"方安治道策"編為縣學課業范本,每當有官員赴任,必在方安碑前拜讀。縣民甚至有言:"不識方安碑,不入文安縣。"
后來,有文人撰寫《方亭文正錄》追記此事,將那夜儒士化作的光影傳說稱之為"方安禮魂",更將劉穆推舉為"文安開化之范"。
千年之后,仍有文人官宦途經方安縣時,駐足碑亭前,總見苔痕間似有字影浮動,恍若又聞吟誦之聲:"方安者,萬民心,一縣治......禮者道,文者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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