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并非一蹴而就的“兵王”,而是充滿了淚水、掙扎、汗水與頓悟。其實電視劇還是把許三多給弱化了,總讓人覺得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兵王”,原著小說中許三多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兵王,他在全軍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沒去老A之前各種給團里拿榮譽拿第一,只是劇中并沒有過多的鏡頭展現(xiàn)出來。
劇中的許三多,一開始確實讓人愛不起來,他天真到近乎愚鈍,自卑懦弱,不善言辭,更缺乏一個軍人應有的使命感和集體榮譽感。在連長的眼里,他就是一個“心理上的侏儒”。這些缺陷很大程度上源于其不幸的原生家庭,許三多出身偏僻農(nóng)村,母親早逝,父親對他實施的是棍棒教育。在村里也常受成才等人的欺負,身邊缺乏正向的榜樣。多重因素造就了他的極度自卑和怯懦。
盡管如此,許三多仍然也潛藏著與生俱來的寶貴品質(zhì)。他純粹、善良,高度自律,擁有超乎常人的記憶力和體能潛力。這些閃光點,正是他日后脫胎換骨的基石。就像王團長說的:“人是不斷變化的”,許三多用他的整個軍旅生涯詮釋了這句話,并最終成為了鋼七連“不拋棄、不放棄”精神最堅定的踐行者與傳承者。
許三多的“孬兵”形象,更多是源于他的不自信和對環(huán)境的不適應。從新兵連被下放到荒涼的紅三連五班,對許多人而言是末路,對許三多卻是重要的沉淀期。他一個人訓練,踢正步,道最后的修路,他始終堅持著“有意義的事兒”。鋼七連的三百三十三個腹部繞杠,不僅是體能的極限挑戰(zhàn),更是他從一個“傻子”到“兵王”的轉(zhuǎn)變。他像海綿一樣吸收著鋼七連的養(yǎng)分,將“不拋棄、不放棄”刻入骨髓。在殘酷的老A選拔中,許三多就展現(xiàn)出了超強的耐力、戰(zhàn)斗本能和對戰(zhàn)友的關(guān)懷。比如把自己的口糧分給崩潰邊緣的成才,在最后關(guān)頭背負伍六一艱難前行。
所謂“許三多費班長”的說法,我個人是不敢茍同的。劇中幾位班長的離開,其實都有自己的現(xiàn)實原因,并不是許三多一個人造成的。
史今的退役:史今班長的離開,直接原因是手部受傷影響了軍事技能的發(fā)揮,更深層的原因是他作為一名三級士官,在當時的條件下晉升空間極為有限,服役年限也已接近上限。為了不讓許三多被清退,史今傾注了所有心血,更多體現(xiàn)的是袍澤情深與責任擔當,而非許三多的“過錯”。
伍六一的退役則是因為在老A選拔中腿部嚴重受傷,他要強的性格無法接受殘疾后留在部隊,選擇了有尊嚴的離開。許三多在最后關(guān)頭背著他沖向終點,展現(xiàn)的也是戰(zhàn)友情誼。將這些正常的、甚至充滿悲壯色彩的軍人宿命歸咎于許三多,是對角色和劇情的極大誤解。
許三多之所以能打動無數(shù)觀眾,不在于他最終是否成為傳統(tǒng)意義上的“全能兵王”。而在于他所代表的那種信念,無論順境逆境,都能堅持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看似愚笨,卻極其艱難的堅持。三多能利用休息時間讀書訓練做有意義的事情,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人們常驚嘆于他后期的輝煌,如與袁朗的精彩對抗、成功進入老A并成為骨干,卻容易忽略他為此付出的超常努力。在別人休息娛樂時,他默默讀書、訓練。他守在草原五班的日子,他留守七連解散后的空營,那些“不高不低,不好不壞,不太焦慮,耐得住寂寞”的時光,恰恰是他內(nèi)心力量積蓄的過程。
《士兵突擊》的魅力在于,我們或多或少能在角色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初看時,或許覺得自己像許三多,笨拙、迷茫,渴望被認可。再看時,可能覺得自己更像成才,圓滑,不安分,又有些小聰明。看得越多,越發(fā)現(xiàn)自己既沒有許三多那種極致的堅韌,也沒有成才那樣出眾的天賦,反而更像那個無數(shù)次給小說開頭,卻遲遲無法寫下去的李夢,懷揣著小小的理想,卻總在起點徘徊。
“不要混日子,小心被日子混了”。“平常心,平常心”。“光榮在于平淡,艱巨在于漫長”。希望我們都能堅定自己的理想,擁有無悔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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