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該研究采用問卷調查了637名外語學習者GenAI賦能的寫作反饋素養。研究發現，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賦能的寫作反饋素養總體水平不高，特別是在反饋認知維度；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受到學段與學科交互作用等因素的影響，尤其是外語類本科生使用GenAI賦能的寫作反饋素養亟待加強。該研究不僅闡釋了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內涵，還揭示了我國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賦能寫作反饋素養的現狀與影響因素，為教師培養學生寫作反饋素養提供了參考。

關鍵詞：生成式人工智能;學生反饋素養;反饋認知

正文

1. 引言

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AI)的出現為外語教育帶來巨大影響，研究者開始關注如何有效使用GenAI(文秋芳、梁茂成， 2024)為外語教育賦能。在此背景下，外語寫作研究者開始探討GenAI在外語寫作教學中的應用潛力與挑戰(Barrot, 2023;Suet al., 2023;郭茜等， 2023;胡加圣、戚亞娟， 2023;陳茉、呂平臣， 2024)。其中，GenAI的寫作反饋能力得到廣泛認同。然而，現有研究主要關注GenAI輔助教師反饋的能力(如Guo & Wang, 2024;Luet al., 2024a;馮慶華、張開翼， 2024;任偉等， 2024),缺乏對學生使用GenAI開展自我反饋的關注。

作為反饋過程中的主體，學生的反饋素養影響學生對反饋的投入與采納(Carless & Boud, 2018;Han & Xu, 2021)。目前鮮有研究關注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GenAI-enhanced foreign language learners' writing feedback literacy),即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開展自我寫作反饋所具備的素養。基于此，本研究旨在調查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并分析潛在影響因素，以期為外語教師培養學生使用GenAI輔助自我寫作反饋提供參考。

2.文獻綜述

2.1 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

學生反饋素養(student feedback literacy)是將反饋效果最大化的重要機制(Sutton, 2012;Carless & Boud, 2018)。鑒于反饋素養在不同學習背景下的差異(Li & Han, 2022;Nieminen & Carless, 2023),二(外)語寫作領域的研究者聚焦外語學習者的寫作反饋素養(writing feedback literacy),即外語學習者“在反饋過程中欣賞、評估和使用二語寫作反饋以及管理情緒方面的知識、信念、實踐、能力和技能”(Yuet al., 2022)。基于此，Yuet al.(2022)采用量表，對前人研究的學生反饋素養維度(Carless & Boud, 2018;Molloyet al., 2020;Yu & Liu, 2021)重新劃分，發現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共分為五個維度：欣賞反饋、承認不同的反饋來源、做出判斷、管理情感以及采取行動(見表1)。盡管五維度框架已被大多數學者所采納(如Zhang & Mao, 2023;Zhanget al., 2024;Zhouet al., 2024;Zhuet al., 2024),然而該框架并未反映出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即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反饋的知識、信念、實踐、能力與技能。

需要強調是，反饋素養不僅是一個可測量的心理構念(construct)(Nieminen & Carless, 2023),其本質更需通過社會文化視角加以詮釋。社會文化視角認為，反饋素養在社會實踐中不斷被塑造與重塑(Wuet al., 2023),具有情境性(Li & Han, 2022)和個體差異性(Zhanget al., 2024)。鑒于反饋素養的情境性，我們有必要探討GenAI賦能的新背景下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的內涵。此外，考慮到反饋素養的個體差異性，學生個人的反饋素養內部維度之間以及不同學生之間的反饋素養存在一定差異(許悅婷等， 2023)。因此，在調查和分析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時，要同時關注個體內多維度的現狀和個人因素(如性別、學科和學段)對反饋素養整體的影響。

2.2 GenAI賦能寫作反饋

GenAI是一種機器學習系統，可以獨立地從數據中學習，并產出文本。在寫作反饋方面，GenAI有如下優勢： (1)可以圍繞文本的語言、內容和結構提供即時的反饋(如魏爽、李璐遙， 2023;Guo & Wang, 2024;Lin & Crosthwaite, 2024;任偉等， 2024)。(2)反饋質量較高(Steisset al., 2024)。(3)反饋具有互動性，學生可以通過不斷與GenAI互動而獲取更詳細的反饋(文秋芳、梁茂成， 2024)。(4)反饋更加個性化，學生可以與GenAI互動獲得符合個人需求的反饋(Zou & Huang, 2024)。

基于GenAI的優勢，它可以充當學生外語寫作的“幫手”(許家金、趙沖， 2024),以提升個人寫作技能(Yan, 2024)。然而，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也存在潛在的問題。首先，GenAI的反饋能力不具備穩定性。當使用者多次詢問時，每次GenAI所產生的文本內容與質量存在差異，甚至會產出錯誤信息(郭茜等， 2023)。其次，GenAI的使用易造成抄襲等學術不端的行為(Suet al., 2023),如學生使用GenAI直接生成寫作文本而非寫作反饋。最后， GenAI的反饋質量受到使用者的影響。學生使用GenAI尋求以及處理反饋的能力影響GenAI反饋的結果(Guoet al., 2024)和投入(Loet al., 2024)。

盡管有關GenAI在外語寫作反饋中的潛在問題真實存在，但如何將GenAI反饋應用至外語學習者寫作學習中更值得關注。基于此，一些學者(Koltovskaiaet al., 2024;Yan & Zhang, 2024)基于反饋投入開展相關研究，發現盡管學生對GenAI反饋的投入較好，但仍存在一定問題，如學生主要使用GenAI解決寫作中的低階問題(如拼寫、語法、句法等)、缺乏元認知策略以及對GenAI提供的反饋表示不滿。學生反饋投入中的問題與學生的反饋素養密切相關(Han & Xu, 2021;Luet al., 2024b)。因此，研究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有助于豐富GenAI賦能外語教育的相關知識并為促進外語學習者投入GenAI寫作反饋提供參考。

2.3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

鑒于GenAI在寫作反饋中的特點(如人機互動、提示語的編輯等),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內涵需要重構。本研究基于Han & Xu(2021)和Yuet al.(2022)的反饋素養框架，并結合GenAI反饋的優勢與弊端從以下五個維度構建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內涵： (1)反饋認知。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知識基礎(Han & Xu, 2021)以及認識到GenAI寫作反饋的價值(Yuet al., 2022),如對GenAI生成寫作反饋原理的理解并欣賞GenAI在寫作反饋方面的作用。(2)反饋使用。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技能。在此過程中，外語學習者能不斷調整提示語同GenAI互動以獲取寫作反饋(文秋芳、梁茂成， 2024)。同時，學習者在互動過程中能遵守學術倫理道德(Suet al., 2023;郭茜等， 2023)。(3)反饋促學。外語學習者使用GenAI反饋促進自身的寫作學習(Yuet al., 2022),如作文修改、反思寫作學習等。(4)反饋分析。外語學習者對GenAI反饋的判斷能力，即外語學習者對GenAI反饋內容的辯證分析能力(Ouet al., 2024)。(5)反饋情感。外語學習者以積極情感投入到GenAI生成反饋過程中。當有負面情緒時，學習者能調節個人消極情感(Han & Xu, 2021;Yuet al., 2022)。

3. 研究設計

3.1 研究問題

本研究旨在探討如下兩個問題： (1)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現狀如何?(2)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是否受到性別、學段、學科背景的影響?如果是，存在何種差異?

3.2 數據收集與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問卷收集數據。問卷主要依據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的五維度設計。初始問卷包含28個問題。為了確保題項的簡潔性、合理性和易理解性，研究者與一位外語教育領域的教授以及五位博士生進行了多次討論和修訂。經過討論，刪除了四個存在表述重復的問題。隨后，研究者邀請30名大學生對問卷題目進行試讀，他們均表示題目無理解障礙。在此基礎上，研究者補充篩選題(是否自愿參與本研究、是否有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經歷)和背景信息題(性別、學科和學段)作為正式問卷投入調查。

研究者采用滾雪球的方式征集研究對象填寫問卷，共收集745份。其中， 9人不同意參與本研究，71人不具備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經歷。剩下665份問卷中，剔除回答時間少于90秒以及答案均為同一選項的無效問卷后，得到有效樣本637個。樣本分布見表2。

3.3 數據分析

3.3.1 問卷信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將數據分為樣本A(N=317)和樣本B(N=320)。針對樣本A,采用SPSS 29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KMO值為0.933, Bartlett's球形檢驗值為4607.585,p<0.001,說明樣本A適合進行因子提取。隨后，研究者采用主成分分析法，以特征值大于1為標準提取因子，發現24個題項共分為五個因子，且各個題項的因子載荷均大于0.5(見表3),累計方差解釋率為68.973%。此外，問卷總體信度為0.938,各分維度的α系數均高于0.8,說明問卷的內在信度較好。

為驗證問卷的有效性，使用AMOS 24對樣本B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如圖1所示。模型絕對適配度指標χ2/df=2.227(<3), RMSEA=0.066(<0.08);增值適配度指標IFI=0.926(>0.9), TLI=0.915(>0.9), CFI=0.926(>0.9);簡約適配度指標PGFI=0.695(>0.5), PNFI=0.771(>0.5), PCFI=0.812(>0.5),表明模型擬合度良好(吳明隆， 2009)。此外，五個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在0.522～ 0.694,各個因子與總體之間的相關系數(0.733～ 0.831)較大，說明各個因子均圍繞一個共同的話題，且因子之間的相關性較小，每個因子均屬于獨立個體，因此本問卷結構效度較好。

3.3.2 描述性和推論性統計分析

本研究依據描述性統計結果回答研究問題(1),即說明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現狀。為回答研究問題(2),本研究使用多元方差分析 (MANOVA),以性別(男、女)、學科(外語類、其他人文類、社會科學類、“理工農醫”類)和學段(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為自變量，學生反饋素養五個維度的均值和總體的均值為因變量，探索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當有交互效應產生時，則進行事后檢驗。若無交互效應，通過獨立樣本t檢驗或單因素方差分析檢驗是否存在顯著差異。

4.研究發現

4.1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現狀

由表4可知，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各子維度均值表現出反饋使用(M=4.93)>反饋促學(M=4.88)=反饋分析(M=4.88)>反饋情感(M=4.83)>反饋認知(M=4.64)。五個維度的均值得分均低于5,總體分數的平均值為4.83(SD=1.01),說明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表現處于中等偏上的水平，但仍有提升空間，尤其是反饋認知層面。

4.2 學段和學科的交互差異分析

多元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只有學科和學段的交互作用顯著(Wilks' Λ=0.905,p<0.01),即不同學段的學生在不同學科領域中的反饋素養存在差異，且這種差異不是由學科或學段單獨引起的。

對學段和學科進行單變量顯著性檢驗和事后比較分析發現(圖2): (1)外語類本科生的寫作反饋素養低于外語類碩士和博士研究生，但在其他學科中本科生的寫作反饋素養均高于碩士和博士研究生。(2)外語類本科生在反饋素養各個維度和整體明顯低于其他學科本科生，但外語類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在反饋素養各個維度和整體高于其他學科碩士和博士生。(3)不同學科的本科生在反饋認知、反饋使用和反饋促學方面有顯著差異。在反饋素養總體、反饋分析和反饋情感方面，社會科學類本科生和“理工農醫”類本科生之間的差異不明顯，但這兩類本科生在反饋素養整體和各個維度均高于外語類和其他人文類學生。(4)不同學科的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在反饋素養整體和各個分維度方面均存在差異。然而，在反饋使用方面，其他人文類、社會科學類與“理工農醫”類碩士生之間的差異不明顯；在反饋促學方面，其他人文類與“理工農醫”類碩博生之間的差異不顯著。

4.3 性別的差異性分析

考慮到性別并未同其他自變量構成交叉作用，本研究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男女生的反饋素養均值進行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男生與女生只有在反饋認知層面存在顯著差異。

5.討論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探討了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研究發現： (1)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水平中等偏上，反饋認知亟待提升。(2)學科和學段共同作用于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3)除反饋認知外，男生與女生的寫作反饋素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本文從反饋素養的現狀與培養兩個角度對研究結果展開討論。

5.1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現狀

本研究發現，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水平中等偏上，且各維度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這說明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是一個多維連續體(許悅婷等， 2023),學生的寫作反饋素養各個維度處于不同發展階段。

具體來看，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在反饋使用、反饋促學和反饋分析方面較高。這三個維度涉及學生使用GenAI的全過程：生成反饋(反饋使用)——分析反饋(反饋分析)——做出行動(反饋促學)。反饋使用維度體現學生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能力(文秋芳、梁茂成， 2024),這與GenAI技術易用性有關(胡加圣、戚亞娟， 2023),即使學生對算法原理認知有限(反饋認知較低),仍能完成基礎反饋生成任務。此外，反饋分析分值較高說明學生具備一定的辯證性思維，能夠理性地分析GenAI生成的寫作反饋結果(Ouet al., 2024),為后續使用反饋奠定認知基礎。反饋促學較高說明學生具備一定的元認知能力，如監控和調節個人寫作學習過程，在理解GenAI反饋的基礎上，調整個人外語寫作學習的計劃與策略，這與Yan & Zhang(2024)的發現存在差異。這源于研究設計的不同，本研究采用量化研究設計，研究樣本相對較大，而Yan & Zhang(2024)的研究樣本較小，存在個體性。同時，反饋分析和反饋促學兩者分值相等，這表明大多學生能將批判分析轉為具體行動。

盡管反饋情感排第三，但是整體分值在五個維度中并不低。這說明外語學習者在使用GenAI時，盡管存在一定的負面情緒(Koltovskaiaet al., 2024),但具備一定的情感調節能力，整體以積極的情緒投入到使用過程中(Yan & Zhang, 2024)。這也體現了外語學習者對新事物積極樂觀的心態。

GenAI賦能背景下，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在反饋認知維度最低。這主要說明學生對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原理理解不夠深入以及對GenAI寫作反饋的認可度不高。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學生對有關GenAI的知識了解不足并不影響其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學生反饋使用維度分值最高)。這體現了GenAI工具的易操作性，即盡管學生對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原理不太了解，仍能較為順利地使用GenAI輔助個人寫作。

5.2 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的差異性與建議

數據分析顯示，學科和學段共同作用于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整體來看，社會科學類、“理工農醫”類本科生以及外語類研究生的寫作反饋素養較高。此外，男生和女生的整體反饋素養并不存在顯著性差異，但是在反饋認知層面，女生表現欠佳。基于以上研究發現，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議。

首先，建議將培養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納入外語寫作教學乃至外語教學的人才培養目標。培養學生運用GenAI生成、分析并使用反饋內容，不僅能克服傳統寫作教學中教師反饋的滯后性問題，更有助于構建“人機協同”的新型學習范式。

其次，外語教師在培養學生使用GenAI的寫作反饋素養時，要關注學科、學段和性別因素，采用差異化的人才培養模式。本研究發現，不同學科和學段的學生寫作反饋素養存在差異，據此外語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可依托項目教學法，讓不同學科和學段的學生組建合作學習小組，以合作寫作的形式共同完成寫作項目，并使用GenAI為項目作文提供寫作反饋。借此，小組內學生之間可形成同伴支架(Donato, 1994),在實踐過程中共同提升寫作反饋素養。同時，考慮到女生在反饋認知層面表現欠佳，在培養學生反饋素養時，外語教師可根據女生的興趣設計相關的寫作任務，并引導她們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在相關實踐過程中，外語教師應持續關注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基于學生的最近發展區進行調節(秦麗莉、牛寶貴， 2022),促進學生寫作反饋素養的發展。

最后，高校應完善外語類課程的設置。外語類專業可開設人機互動協商課程(文秋芳、梁茂成， 2024),培養學生與GenAI互動的能力，以提升學生使用GenAI生成寫作反饋的能力。此外，考慮到大學外語課時數有限，非外語類研究生外語寫作需求大、時間少，外語教師可與專業教師合作，以工作坊等形式開設第二課堂，共同培養學生使用GenAI的寫作反饋素養。例如，教師可以學生漢語學術寫作為切入點，在此基礎上過渡至外語學術寫作，同時促進母語與外語寫作反饋素養的發展(Luet al., 2024b)。

6.結語

本文采用問卷考察了GenAI賦能的外語學習者寫作反饋素養現狀，并探究個人因素對反饋素養的影響。本研究對外語教師和學校課程制定者具有一定啟示。外語教師在寫作教學過程中應順應時代潮流，培養學生使用GenAI輔助寫作反饋的素養。這不僅有助于減輕教師寫作批改的壓力，還有助于培養學生的人機互動和批判性思維等能力。此外，本研究也為外語教師培養學生使用GenAI賦能寫作反饋的素養方面提供了切入點，如注重學生反饋認知的培養，并加強對外語類本科生和非外語類碩博研究生的寫作反饋素養的關注。對于學校課程制定者而言，應完善非外語類碩博研究生的外語寫作課程的建設(潘海英、劉淑玲， 2021),以講好中國故事和培養學生的國際傳播影響力為出發點，巧用GenAI賦能寫作教學，深入建設外語學術寫作課程，促進學生進一步發展。

本研究也有一定不足。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學生使用GenAI賦能寫作反饋的素養，屬于研究對象的“自陳數據”,可能造成研究結果偏高(張志武、徐錦芬， 2024),未來研究可以補充課堂觀察、文本等豐富現有數據類型。此外，未來的研究還可以從更多個人因素著手，如學生的外語寫作能力、技術接受程度等，從而更加深入地探討個人因素對GenAI賦能寫作反饋素養的影響。

免責聲明：原文載于《外語電化教學》，2025（1），版權歸作者所有，如有侵權，請及時聯系刪章。

文章來源：外語研究與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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