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春節,回去看望外公外婆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張老照片,銀裝素裹中,兩個搗蛋鬼被外婆揪著在自家的果園里拍照,這張照片留下了我與果園的美好回憶。
自我記事起,房子的后面就有一大片果園,里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果樹。有一到秋天就碩果累累的蘋果樹,粉紅的紅富士、金黃的黃元帥,各種各樣的蘋果總是爭奇斗艷。發現一個又大又飽滿的蘋果時,別著急,只要你再仔細找找肯定還能找到一個更好的。
沉甸甸掛滿枝頭的杏子樹,杏子總是最挑剔的,摘得早了嘗起來能酸掉牙,摘得晚了一些杏子跟賭氣似的往地上撲通撲通地掉。只有最好時間摘的杏子才肥厚多汁,酸甜適度。
還有我最喜歡的梨樹,果園中央有一棵三米多高的梨樹,整個果園就它最高。我喜歡爬得高高的,梨樹滿足了我的需求。還有就是小時候感冒難受的時候,用這棵梨樹上的果實做成的冰糖雪梨特別好喝,所以我對她會多一層偏愛和喜歡。
小時候,最愛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情,每次到了果實成熟的季節,我都會帶一些水果帶到學校里面。用衣兜裝滿滿一包,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這個時候要抬著頭,傲嬌地掃視一圈,然后走到講臺上,把一大堆果子全部攤開,對著同學們大吼一聲:“誰叫我一聲‘大哥’,我給誰一個果子吃,先到先得!”然后,我就迷失在一聲聲“大哥”的叫喊中無法自拔。雖然偶爾會被老師或者家長發現,可是我又多了那么多“小弟”啊,想到這就覺得被打屁股也沒啥大不了的。
每次除草,灑農藥,摘果子我都會跟著外公外婆,果園已經是我童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后來,因為城市發展征用土地,不得不搬家。等我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果園早已經不存在了。那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果園今后只能存在于那次合影,那一段段童年記憶當中了。
我拿起這張老照片端詳了許久許久,塵封的童年往事一件件閃過我的腦海,生動的,模糊的,快樂的,痛苦的。時光的洪流終究帶走一些東西,也留下一些什么,童年的我和果園因存在美好過、燦爛過。(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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