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怔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淡聲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過來接人,不陪酒。”
男人舌尖往外抵了抵,接著哼笑出聲,表情猥瑣下流。
林夏眼里跟生了刺一樣,別開眼,再次催促許暉,“暉姐,我們快過去吧,別讓李總等急了。”
許暉坐著沒動,只朝林夏側了側頭:“你先回去,告訴他,我陪朋友玩一會,晚會兒肯定回去。”
林夏聽懂她的暗示,猶豫了一下,轉身往外走。
“讓你走了嗎?”
男人的音量突然抬高。
林夏雙腿一僵,像是被釘在地上,音樂停了下來,包廂的門被人關上。
“豹哥,她是我妹妹,還在讀書呢,膽小,性子軸,沒眼力見,讓她回去吧,別讓大家掃了興。”
許暉邊說邊端起酒杯走到了名叫豹哥的光頭男人身旁坐下,“來,我陪您喝。”
豹哥斜眼看了看她,“妹妹?你替她喝?”
“行,拿酒。”
有人把整瓶的紅酒打開,遞了過來。
林夏視線一沉,下一秒,男人一手拽起許暉的頭發,一手舉著那瓶酒,將整個瓶口都塞進了許暉的嘴里。
紅色的液體從許暉的嘴角汩汩溢出來,映在雪白的皮膚上,血一樣的顏色。
偌大的包間只剩下許暉的嗚咽。
林夏雙眼瞬間充血,“放開她,我陪就是。”
男人松了手,許暉低頭連續嘔了好幾下,跑向了洗手間。
“過來,你站那饞我呢?”
男人聲音暴躁。
林夏全身繃緊:“怎么喝?”
男人換了個姿勢,倚在沙發上,搭眼上下掃著她,“哥哥前兩天剛出來,你懂嗎,餓了大半年了,你要么老老實實過來讓我過過手癮,要么站那把衣服脫光了,讓我先飽飽眼福。”
林夏雙拳攥得緊緊的,聲音打著顫,“我只陪酒,不出臺,這是我的底線,您剛出來,我真心替您高興,我祝您以后順風順水,四平八穩。”
“這杯我敬您。”
她邊說邊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端在身前。
男人不為所動,瞇眼看著她。
林夏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頓了一下,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整杯。
“這杯我恭喜您重獲新生,祝福您早日東山再起,重塑輝煌。”
男人終于勾唇笑了笑,包廂里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林夏把空杯子放回桌上,聲音一緩:“豹哥,今天我們算認識了,以后您要是再出來玩,隨時叫我,現在確實有人在等我們,希望您理解,我跟暉姐先走一步,等下回,我一定陪您喝個痛快。”
林夏伸手去拉許暉。
突然,男人大笑起來,林夏渾身一繃,那笑聲活像是鬼叫,讓人脊背發涼。
男人笑聲一停:“這么能喝,行,你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喝完送你回家。”
方形的大理石茶幾足有四平米,紅酒、啤酒、洋酒擺了一桌子,少數已經開了封喝掉了一半,大部分都是整瓶沒開封的。
林夏已經走到了桌邊,二話不說拿起一瓶50度的伏特加就往嘴里灌。
周圍一片唏噓。
幾分鐘后,酒瓶空了,林夏用手背擦了擦嘴,面不改色地拎起另一瓶。
許暉帶林夏出去這幾次才知道,原來林夏喝酒不會醉,林夏說她的肝腎功能比一般人要強一些,但不代表她千杯不醉。
這些酒喝進去,是個人都會倒,這丫頭在玩命。
許暉攔住她,“別喝了。”
林夏神智還很清醒,只是臉頰微微發紅,她又去拿酒。
許暉知道她太天真,真以為酒場上的男人會說話算數。
心里著急,許暉轉頭看向光頭男人,“豹哥,她這么喝會死人,你讓她走,算我欠你的,以后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你。”
光頭男人眼睛盯在林夏仰起的細長脖頸上,憋了許久的欲念一瞬爆發:“找機會?我今天就要定了,都給我滾出去!”
有幾個男人推搡著其他人從包廂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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