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初中女同學，全校最漂亮的女生，15 歲，就懷！孕了！

事是將近 40 年前發生的。

那年我們讀初一，班上的多數人也就13 歲，留級的人年齡會大一點。

這個出事的女生，是全校最漂亮的，也是留級的，當時 15歲。

相比較我們這群還沒有脫離幼稚階段的丑小鴨而言，她已經完全長開了，成了大姑娘。

她叫紅麗——在 80年代，只有漂亮女生才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紅麗長得特別像當時的女明星張瑜，個頭高挑，愛笑，愛玩，不愛學習。她是全校第一的大漂亮，回回考試也是第一（倒數的）。

她媽媽是小學老師，管得了學生卻管不住女兒。而紅麗又太漂亮，被好幾撥街上的小混混盯上了，天天在校門口堵她。

我們在上學、放學的路上，也經常能看到紅麗坐在混混們的單車上，咯咯地笑，嬌艷如花。

關于她的風言風語很多，但都是暗地里傳。紅麗性格很好，女同學們對她只是羨慕嫉妒，并不討厭。

直到有一天，出事了。

那天要排隊體檢，大家都在外面排隊等候，只有紅麗縮在教室里死活不出去。

一個女老師過去拽她，怎么說她都不出去，雙手死死拉住窗框不走。

女老師煩了，罵了一句：“你悶在教室里坐月子呢？”

紅麗不吭聲，還是低頭不肯出去體檢。

因為體檢的女生，按照是否來過例假，分為兩隊。

這是一周前發布的體檢通知里說的。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區別？我們那時也不懂，更沒有最基本的生理衛生常識，只是聽一些年齡大一點的女生傳言說：這次體檢能查出來誰懷孕了。

這可是驚天大事。

看到紅麗死活不愿意去體檢，再聽到女老師一句話里有話，外面圍觀的同學立刻造了個謠，說：老師都說了，紅麗真的懷上啦！

那天風大，謠言順著一陣風，迅速刮遍了全校。

周一早會，梳著大背頭的帥氣校長說：有的同學綠莯莯成精精，小小年紀就早戀！

臺下一陣哄笑，都看向低頭的紅麗。

她太漂亮了，平時很多人不敢直視她，這一天終于明目張膽看她的鵝蛋臉，看她發育得非常好的身材，看她低下了往日驕傲而美好的頭顱。

沒多久，紅麗退學了。

又過了一年，有同學在路上遇見了紅麗，說她挺著大肚子，在路邊擺攤賣菜。

她才 16歲呀，匆匆忙忙就跟一個混混結了婚——年齡太小，沒有領證，只是辦了酒席。

紅麗成了全校的笑話，每一屆新生都會傳說她的故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最后連校長都被加進去了。

據碰見紅麗的同學說：紅麗賣菜時笑嘻嘻的，沒看出有什么后悔。

《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本期講述人：何大姐，53 歲，小學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