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這幅作品,一上眼,就給人一種氣吞山河之氣,尤其是這種縱橫穿插的狀態,更加驚艷,是一種橫無行,豎無列的狀態,這種穿插的效果,是不是也完全顛覆了你的審美呢?反正筆者是被深深地驚艷到了,這樣的字跡表現,讓我們浮想聯翩,瞬間讓人有一種特殊的文化意義。
最近我有幸讀到了凌鴻勛寫給雪樓先生的一封信,信里頭他對張廉卿的書法贊不絕口,特別提到了張廉卿在碑學上的造詣。
張廉卿,也就是清末書法界的大佬張裕釗,他因為寫了《重修南宮縣學碑記》這篇作品,不僅文字優美,刻工也精細,所以被大家稱為“南宮體”。
凌鴻勛自己并不是搞書法的,他其實是一位土木工程的大拿,同時也是教育家和鐵路史的研究專家。他老家在江蘇常熟,1894年4月在廣州番禺出生。1915年從交通部上海工業專門學堂(也就是上海交通大學的前身)畢業,然后去了美國,在一家橋梁公司實習,還在哥倫比亞大學深造過。1918年回國后,他在交通大學當過教授,還做過代理校長和校長。
20世紀20年代末到40年代,凌鴻勛在鐵道部和交通部擔任了不少重要職位,比如技正、工程局局長、管理局局長,還有交通部次長、代理部長,以及中央設計局的設計委員等等。
他在鐵道工程建設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主持修建了隴海、粵漢、湘桂、寶天、天成、津浦、廣九等好幾條重要的鐵路干線,還負責開發了西北地區的公路。可以說,他是繼詹天佑之后,中國鐵路建設的又一位先驅。
雖然凌鴻勛的主業是鐵道工程,但他對書法也有很深的研究。他的書法作品,字體修長有力,線條干凈利落,充滿了書卷氣。他的信札,書寫風格更偏向于碑刻,用筆剛勁有力,但又不失文雅。
凌鴻勛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太好,但他特別聰明,記性也好。從5歲開始,父母和堂叔就教他讀四書五經,給他打下了扎實的國學基礎。即使工作再忙,他也從沒放棄過學習。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鐵道專家的身份之外,還能深入地理解和講述碑學的理論。
凌鴻勛在信里提到了歐、虞、柳這些書法界的老前輩,他們通過深入研究漢魏時期的書法,吸取晉隋時期的精華,廣泛學習,最終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書法風格。他接著說:“這些前輩們就是這樣。張廉卿先生也是這么做的,他不僅學習古人,還能在此基礎上創新,這不是隨便試試就能做到的。”他對張廉卿在書法藝術上博采眾長、學習傳統卻不拘泥于傳統的探索之路,給出了非常到位的評價。
對于現在那些想要走捷徑的書法家來說,怎么打好扎實的碑學基礎,從凌鴻勛的這番話里,確實能學到不少東西。
20世紀40年代末,凌鴻勛決定不再做官,跑到香港去寫書和翻譯。到了50年代初,他又去了臺灣,在臺灣大學當起了教授。后來,他還幫忙籌備了新竹交通大學,擔任了重要的角色。
新竹交通大學特別注重電子工程,成為了新竹工業園區的學術大梁。說到新竹交通大學的“竹”字,其實并不是說新竹這個地方,而是跟凌鴻勛有關。因為學校有一位非常厲害的校長,他就是凌鴻勛,他的字是“竹銘”,所以“竹”字就是這么來的。
這里筆者所認識的字跡“琴五老”三個字,雖然字形上比較小巧,但是,你會發現,這三個字卻呈現出一種逐漸變大的狀態美,同時,也形成了一種高妙的聯系,雖然沒有明顯的牽絲引帶,但是,你會發現,卻通過這種筆意實現相互聯系,十分有視覺張力。
雖然通篇上,是一種滿紙煙云的狀態,但是,你會發現,有的字跡字形比較小,形成了一種留白的現象,更加突出了一種對比感,不知道你看到后,會有怎樣的一種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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