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語

過去十年來，金融健康愈加被視為普惠金融的關鍵組成部分。一些全球組織紛紛強調了當前優先考慮金融健康的重要性。同時，我國金融監管機構也越來越重視金融健康，關注金融健康在增強微觀主體財務韌性、提升未來財務信心等方面的潛力。2024年，中國普惠金融研究院（CAFI）與螞蟻集團研究院合作開展中國消費者金融健康研究，并撰寫了《逆風破浪：中國消費者金融健康報告2024》，不僅提供了對我國消費者金融健康動態的最新觀察，還分析了不同群體中金融脆弱性的決定因素，探討了金融健康的改善策略，并考察了微觀經濟主體的金融健康與更廣泛宏觀經濟發展的關系。

在探討如何提升金融健康時，我們往往發現不同群體面臨著一系列重要挑戰，包括金融素養不足、收入不穩定、財富積累有限以及面對外部沖擊的脆弱性。為了有效應對這些不確定性，至關重要的是采取既能夠解決眼前問題，又能增強長期韌性的策略。

一、金融教育

金融教育是提升金融素養（Kaiser & Menkhoff, 2017；Lusardi, 2019）和促進金融福祉（CFPB, 2015）的基礎工具。它是實現個人財務獨立、確保財務穩定以及推動可持續社會經濟發展的基石。

通過為消費者提供知識和技能，幫助其做出明智的財務決策，金融教育有助于增強整體經濟韌性和長期繁榮。從這個角度來看，金融教育也為金融服務提供商創造了更有利的生態系統（尹優平, 2020）。因此，金融機構積極參與消費者金融教育從長期來看將受益匪淺，因為這不僅增強了消費者的信任，還促進了負責任的財務行為，有助于金融行業的可持續發展。

近年來，螞蟻集團通過其“金融教育基地”積極推動金融教育。通過結合受訪者訪問“金融教育基地”次數的數據，我們評估了其對金融健康的影響，并考察了這一影響是否通過金融素養的提升和更為有利的財富管理行為來實現。

圖5.2 金融教育參與對金融健康的影響及金融素養和財富管理行為的中介作用

注：（1） *表示在99%的置信水平下中介效應顯著（p<0.01）。（2）控制變量：性別、學歷、收入水平、收入波動性、金融資產水平、房產價值、各職業類別（二元變量）、鄉村、城市水平、省人均生產總值。

如圖5.2所示，金融教育參與度——以訪問螞蟻金融教育基地的次數為衡量標準——對金融健康產生了積極影響。部分影響通過金融知識得分的提升得以實現（24.2%），另一部分則通過“被動投資超過一半”中介效應實現（8.5%）。這些發現不僅驗證了金融知識與金融健康之間的積極關系，還揭示了金融教育如何通過不同路徑影響金融福祉。

二、行為助推

做出明智的金融決策不僅是一個認識問題，還依賴于能夠成功地將知識轉化為實際行動。通過識別和解決常常妨礙合理金融決策的認知偏差和決策缺陷，行為助推能夠引導個人朝著更好的金融決策和財務結果邁進。

1、 數字金融行為

表5.1展示了數字金融行為及其與金融健康之間的關系，重點比較了過去12個月內受訪者是否采取了一定的數字金融行為和對應的金融健康較好的比例。

表5.1 數字金融行為與金融健康

注：“選擇”是指受訪者是否在該多選題中選擇了該項行為。

2、財富管理行為

表5.2呈現了財富管理行為與金融健康之間的關系，主要依據受訪者是否在過去12個月中有表中所列出的行為來比較其金融健康狀況。

表5.2 財富管理行為與金融健康

三、服務創新

服務創新使金融機構能夠更有效地滿足消費者多樣化的需求，提升金融素養，促進負責任的金融行為，并最終改善其金融健康。調查中我們詢問了受訪者“如果有以下服務或工具，您希望增加使用的包括？”

• 幫助我存錢的軟件應用：幫助存錢的工具在各個群體中需求最廣泛，最低的使用意愿比例也超過35%。

• 幫助我管理收支的軟件應用：所有群體中對于此類應用程序的使用意愿也普遍較強。有趣的是，該類應用不僅在過去12個月自己或家庭成員經歷過失業群體中，以及靈活就業者中使用意愿較高，而且在金融健康較好和固定工作者群體中也有較高需求。

• 幫助我管理負債的軟件應用：此類工具對于面臨收入下降、收入波動性較高和債務負擔較重的群體更有吸引力。這表明，盡管有相對穩定收入的群體通常有較好的金融健康狀況，尤其是對財務狀況的掌控力，但在當前經濟環境下，他們也越來越意識到有效管理債務的必要性。

• 在線金融知識和技能學習：該項服務在較廣泛的受訪者群體中均有較強的需求，尤其是在金融健康狀況較好且收入較為穩定的群體中需求更為突出。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雇主、債務負擔較重的群體以及鄉村居民在金融學習方面的參與意愿較低。

• 在線理財產品/保險選擇/金融咨詢/財富管理：這些服務更受金融健康狀況良好且收入穩定的個人的青睞。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雇主對保險選擇表現出最大的興趣，而對其他財務管理服務的興趣相對較低。

案例：支付寶“小荷包”——目標導向的自動儲蓄和透明的共享支出

近年來，螞蟻集團將客戶的金融健康作為重要戰略議題，從關注客戶金融健康出發，逐步發展出一系列促進客戶金融健康的服務。通過在財富管理、信貸、保險等領域的多維度布局，螞蟻集團聚焦客戶金融健康的服務取得了顯著進展，同時始終以金融教育和消費者權益保護作為重要抓手。在這一過程中，螞蟻集團的金融健康實踐展現了信息賦能、行為引導和開放合作的有效路徑，這一做法已逐漸成為全球領先機構的共同認知與實踐方向。

今天，螞蟻集團創造了一系列旨在提升消費者金融健康的創新工具和服務，通過它們幫助用戶管理好日常收支，更好地投資未來、減少行為偏差，選擇合適的保險產品，最終讓消費者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金融健康。在此基礎上，螞蟻集團金融健康服務的核心要素是其對金融教育的投入，讓客戶不僅能夠獲得適應需求的金融服務，還能獲得做出明智決策所需的知識。具體見2023年《消費者金融健康：從理念倡導到實踐探索》報告。

今年重點分享“小荷包”的案例，呼應前一小節展示的各類群體對幫助存錢應用的普遍需求。

廣泛存在的需求

正如本章前述內容所強調的，在當前的經濟形勢下，幫助存錢的應用程序在用戶中有很大的需求。從財富管理的角度來看，儲蓄幾乎是最基礎的一步。從金融健康的角度來看，能夠設定并實現具體的儲蓄和消費目標，對于消費者管理日常財務、增強韌性、規劃未來和建立掌控力至關重要。為了滿足這樣的需求，2021年11月，螞蟻集團在支付寶應用程序中推出了“小荷包”應用。

“小荷包”有何功能？

“小荷包”用戶能夠將資金分配到具有明確消費目標的不同“小荷包”中，允許多個用戶共同儲蓄和使用。這些“小荷包”的主要功能如下：

實現長期和短期消費目標：無論是籌劃一次夢想之旅、支付重要的教育費用，還是為每周“開心時刻”準備“小金庫”，用戶可以創建單獨的“小荷包”來匹配他們的長期和短期目標。他們可以輕松跟蹤自己的目標實現進展，并采取積極的步驟來實現它們。數據顯示，62%的用戶會在“小荷包”中積極分類管理他們的資金。

無需依賴毅力的自動儲蓄：“無痛攢錢”是當代年輕人的新潮話題——既要攢下錢，又要免受控制自己各種不能花的痛苦。“自動儲蓄”功能會定期自動扣除款項并存入用戶指定的“小荷包”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用戶可以無需依賴毅力地實現儲蓄積累。基于數字應用的靈活性，每次自動存款“小荷包”還會反饋鼓勵語甚至情話（對于共同儲蓄的情侶），同時為用戶提供財務和情緒上的積極價值。目前，兩千萬以上用戶正在利用“小荷包”的自動儲蓄功能來實現他們的儲蓄目標，以及相應的消費目標。

共同儲蓄、共享消費和透明賬單：傳統上，錢包是高度私人的物品，但財務管理往往具有社交的一面。“小荷包”創新允許情侶愛人、親朋好友、工作團隊在共享賬戶中共同儲蓄資金、共享消費，并且提供了自動透明的賬單分攤和簿記功能。該平臺支持最多70名用戶管理同一個“小荷包”，成員之間可以實時共享賬單。

兩種收益支持攢錢和消費不同需求：小荷包中兩種收益，“安心攢”和“快樂花”。如果用戶想攢錢，就選“安心攢”，每天有現金收益。如果用戶想主要用來消費，就選“快樂花”，每天都有更大金額的支付紅包收益。

作為一項數字化、目標導向的金融管理工具，支付寶“小荷包”應用正逐漸受到消費者的歡迎，尤其是在年輕用戶中。截至2024年12月，該功能已累積上億用戶，其中約50%為“0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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