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來源于「周喆吾」個人賬號
周喆吾 是 Presence 公司創始人、CEO ,曾任 MetaApp 聯合創始人,前摩拜單車移動端負責人,回國前曾在硅谷 LinkedIn 、Uber 總部增長團隊做研發工作。
近期,周喆吾在一篇文章中分享了其在 3D AR社交平臺 Presence 的創業過程中,對于產品方向、技術應用等方面的思考與不斷調整的經驗。
文章核心的觀點是,在AI創業中,不要忽視「快」(速度)和「長context」(長文本上下文處理能力)兩個至關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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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浪潮剛開始,我們就沖到了美國總榜前 30。當時看著同屏的公司,都是耳熟能詳的大廠,其中有兩位還是自己當年在美國服務過的老東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在這波 AI 落地的技術浪潮中沉浮沖浪了兩年,我的認知螺旋上升,被現實一再的打擊和蹂躪,逐步意識到哪些是錯誤的產品方向(留存、營收、護城河等角度判斷),再一點點 pivot —— 思考、實踐、反饋、迭代。本文記錄一下階段性的一些挫折和反思。
我之前忽略了快的重要性
在中國體驗不到,在硅谷生活的時候就發現 ChatGPT 隨手用太順手了,雖然單次用戶價值沒有那么那么高,但是用戶習慣會被方便影響;反觀 Perplexity,一開始起量也是因為快,自從加了 Cloudflare check 之后我的使用率就大幅下降了。23 年寫的這篇,當時的判斷還是莽撞了。絲滑、加載快,價值千鈞。
之前寫的 L4 取代白領是錯誤想法,其實90%是擴大了白領工作 TAM
例子:bland.ai,能達到真人聲音的打電話,調用預制好的決策樹和每個「prompt 單元格」。使用場景比如 Flexport(美國的航運、卡車運輸的滿幫)一個個給司機打電話問是否接單,然后同步到 demand 側。
再舉一例:行業習慣于用短信做召回,用產品做推送,現在可以直接有個「真人」客服做激活和留存;有點像是我們之前做游戲的時候,只有大 R 才能得到的 GS 體驗,客服運營拉滿,情緒價值和產品體驗飆漲。這個之前在小 R 和不夠大的訂單場景下,由于商業價值小于雇人的成本所以只能用靜態產品化體驗,現在可以達到客制化體驗(product -> product + sales/ops) 舉例子之前 Superhuman 的首次激活,不是讓你直接探索產品,而是約一個 30 分鐘的視頻電話,投屏 step-by-step 做到 inbox zero,有個售前陪著你達到 aha moment,這樣付費率飆漲。這種打法未來可以普及到更多的、更低 LTV 的場景里了。
這直接顛覆了 10 年前彼得·蒂爾《從 0 到 1》里提到的 distribution doldrum,之前只有大 ARPU 的商品可以做銷售,低 ARPU 的商品只能靠 mkt distribution,現在低 ARPU 的商品也可以提供強銷售和客制化體驗了!
再舉一個例子是本地化,之前出海公司主要做純空軍(工具、信息流、游戲)和空降兵(電商),陸軍業務很多都鎩羽而歸(滴滴只拿下巴西、OPay 在非洲收縮)。有了 L4 的 AI 員工,其實不應該是去取代傳統的空軍員工,而是低成本擴張陸軍啊......
Workflow Capture怎么做?
新市場出來了,切到業務增量里,然后把用的什么模型、什么云廠商,都抽象掉;引用王川,商業的 value creation 和 value capture 是兩碼事,誰被管道化誰就被 commoditize,變成完全競爭,不可能有超額利潤了。舉例子微信管道化了運營商,字節穿山甲管道化了應用商店。
Marc Andresseen 最近的采訪里說 browser war 對現在最大的指導意義是,Unix 最后戰勝了所有的 properitary server OS,SUN 公司 1000 億美金如日中天最后歸零。開源模型會使得模型層被管道化。最后價值在應用層,workflow capture —— 回歸遷移成本和網絡效應
我忽略了真正可用的 long context的實戰效應
Gemini 2.5 pro 給了驚鴻一瞥,原來 long context 真的如此有用,之前行業講了三年的 RAG/企業知識庫都是忽悠,因為模型在 runtime 只能利用一鱗半爪的上下文,根本達不到銷售說的功效。(很多時候大 SaaS 公司的老板是最大的 bs 銷售)
然而最新的 1m token context 真實可用的模型出來之后,丟 30 個文檔再聊,是完全不一樣的產品。
其實去年 Eric Schmidt 斯坦福演講就說的很清楚了,就是更少的 hallucination,更長的 context,更可用的多模態多 agency,路徑很早就 layout 了。但是只有模型真的出來,才醍醐灌頂。我真是后知后覺啊!
我為什么會犯這樣的錯誤?
反思:對于快和 long context 的忽略,包括更少 hallucination 會有什么 c 端體感。我為什么會犯這樣的錯誤?
模型從業者的微觀體感:產品需求寫在 PRD 里的很多實際上沒有意義,因為通過產品需求描述已經很難得到模型到底能不能做出來了。
比如 「讓模型調用企業知識庫里的相關文檔來給建議」,這樣的需求,到底是用什么模型、多長的 context,是用 RAG 還是全塞進去,效果/速度/成本都有巨大的差別。天淵之別,云泥之判!
所以產品經理寫一個這樣的需求就沒意義了。這個怎么解?我只能想到先多把玩,然后大量 ab 實驗,且實驗的時候一定要對基模和 prompt 參數有強限定。比如某個 feature 不行,不一定是 PRD 不行,沒準換個更大的 base model 就能打正。
其實這件事之前張月光也給我們講過了,妙鴨相機和其他所有類似的影樓寫真就是模型能力區別。關鍵詞:真、像、美。DeepSeek 也是一樣道理。C 端產品經理需要大踏步的提升自己的認知模型。很多時候最大的正向收益在調模型里,怎么調用怎么利用,而不是在 UI/UX 上。模型是超能力,是力量之源。
同理,投資人的工作也很難做,我觀察到投資人經常專注在產品定位、流量和交互上,實際上還是要看快/長/智帶來的 C 端體驗變量。最讓我佩服的投資人是 Yuri Milner,他是我見過這些大老板里唯一一個跟我坐在一起手把手把玩產品,問我畫面延遲細節的。大家都會看 30 日留存、看用戶訪談匯總、看 TAM,但是有幾個會自己把玩?移動互聯網中美一共有 10 家達到千億美金,他投中了 7 家。
推薦算法年代的以史為鑒
最后剩者為王,最強的產品是能最大化把推薦算法能力爆發的 UGC 短內容生態。AI 時代可能也是,什么產品最大化發揚模型的超能力,能贏。
Sundar Pichai 最新的思考里,只做一件事:做出最好的模型,場景、商業模式 follows。管理 20 萬人可以只專注到一件事上捅穿,是有大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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