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選片段:
陽光灑落在他煙灰色的西服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淺淺光暈,使得他溫潤如玉的容顏俊美無暇。
誰能看出兩人曾是從最卑賤的泥里白手起家爬出來的人?
他矜貴無雙,氣度沉穩(wěn),儼然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總裁。
孟晚溪穿著一條白裙,丟下手里的花束,抬腳朝他跑去。
“阿修,你回來啦。”
傅謹修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絲,“休息好了?”
她輕輕捶了他的胸膛一下,“混蛋,以后不許再這么沒有節(jié)制了。”
男人捧著她的手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好,都聽老婆的。”
那么溫柔的男人,怎么可能會背叛她?
孟晚溪將那則娛樂新聞徹底拋在腦后。
接下來的日子傅謹修在家沒待幾天頻頻出國,為了拿下這個大項目他忙得不可開交。
孟晚溪的例假已經(jīng)推遲了三天。
想著傅謹修太忙,孟晚溪暫時沒有告訴他。
她買了幾個牌子的驗孕棒,懷揣著緊張又忐忑的心情測試。
三年了,自打她身體受傷后,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藥,促排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這一次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等待結(jié)果的幾分鐘,她焦急又不安。
定時鬧鐘一響,孟晚溪連忙睜開眼朝著驗孕棒看去。
“咚咚……”敲門聲響起,孟晚溪嚇得手中的驗孕棒掉到了地上。
孟晩溪像酒,很烈。
滑過喉嚨時盡是刀鋒般的撕裂感,卻還是讓人回味無窮。
她的身上有著天然的野性,讓看到她的男人都會生出一種征服欲。
傅謹修深知這一點,他才會迫不及待成長,長到羽翼豐滿,替她遮風(fēng)擋雨,也讓別人無法覬覦的地步。
他已經(jīng)能好好保護她了,可為什么最后將她逼走的人成了自己?
留在兩人的婚房,指尖撫過每一件首飾。
他仿佛還能看到女人穿著漂亮旗袍,在他面前轉(zhuǎn)圈的模樣。
雖然別人都覺得她像玫瑰一樣奪目卻帶刺,只有他知道孟晩溪在他面前的溫柔小意,她有多乖。
他點了支煙,很快又熄滅了。
哪怕孟晩溪不在身邊,他也不想弄臟了他們的臥室。
他回到書房,秦助理在一旁提醒道:“太太在蘭斯酒店辦理了入住,剛剛接到消息,太太聯(lián)系了圈中人,她想復(fù)出。”
傅謹修敲了敲煙灰,白煙彌漫著他的臉,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你透點風(fēng)聲出去,別讓她上戲。”
秦助理一愣,跟了傅謹修這么多年,他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孟晩溪。
“傅總,現(xiàn)在太太正在氣頭上,你不哄著反而打壓她,你不怕將太太逼得越來越遠?”
“我就是要將她逼回來,她離開三年,娛樂圈早就換莊洗牌,這些年她被我嬌養(yǎng),怎么能經(jīng)得起外面的風(fēng)吹雨打,很快她就明白我才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只有我才能提供最溫暖的庇護。”
煙霧散去,露出傅謹修那張冰冷刺骨的臉。
秦助理突然明白,身邊的男人不僅僅是一個疼愛妻子的男人,更是手握權(quán)勢的王。
天底下還有什么比權(quán)勢更好用的東西?
“秦助,警告那個女人,讓她安分守己,再有下次,我饒不了她。”
那唇齒間溢出的冰冷讓秦助理背脊發(fā)涼,“明白了。”
孟晩溪在酒店安頓好,回憶這幾年她的世界除了傅謹修就只剩下備孕。
哪怕當初在事業(yè)巔峰隱退,她也絕不后悔。
現(xiàn)在看來,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本就是一個愚蠢的錯誤。
打了幾通導(dǎo)演的電話,都被拒之門外。
孟晚溪此刻才明白,從傅謹修誘哄她退圈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徹底斬斷了她的路。
港圈。
孟晚溪腦中想到退圈前大爆的那部片子,憑借《微臣》這部電影她和男主雙雙摘得影帝影后桂冠。
那一陣子她和霍厭的CP粉走火入魔,傅謹修吃了好大一頓醋。
為了哄他開心,她才會在頒獎典禮上對他隔空表白,向眾人宣布自己即將結(jié)婚生子,開啟下一階段的人生。
如果她復(fù)出的第一部劇能和霍厭拍攝,這部劇一定會爆!
聽說霍厭三年前就去了港市發(fā)展,孟晚溪從上千個聯(lián)絡(luò)人里找到了他。
他的頭像竟然是當年拍攝微臣的劇照。
那張照片里,身穿黑衣的他單膝跪地。
像是臣服。
那么多場戲,她已經(jīng)記不起這是哪一場。
三年來她沒怎么關(guān)注娛樂圈,隨著影視行業(yè)寒冬,短劇興起,很多藝人都轉(zhuǎn)行,她沒再聽說過他的消息。
也許,這個微信號他早就沒用了。
所以才會停留三年前。
他唯一發(fā)的一個朋友圈,也是那部劇的剪輯片段,應(yīng)該是當初宣傳才發(fā)的。
走投無路的孟晚溪試探性發(fā)了兩個字:[在嗎?]
她本以為這條信息會石沉大海,殊不知很快對方就回復(fù)過來。
霍厭:[我在。]
她驚了,竟然秒回。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在拍戲嗎?
就在她遲疑之時,手機震動。
霍厭:[我在等你。]
她飛快回復(fù):[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霍厭:[方便。]
霍厭比想象中還要好說話,孟晚溪買了最近的機票,立馬飛去了港市。
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她一直忐忑不安。
且不說對方還有沒有拍戲,她連劇本都沒有,就這么貿(mào)然趕了過來,會不會太冒昧了?
霍厭一下戲就人間蒸發(fā),應(yīng)該很不喜歡被人打擾吧?
出了航站樓,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黑車前那俊美非凡的男人。
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的身姿挺拔修長,卓越俊朗的五官十分扎眼,神色一如既往冷冷清清,薄唇緊抿。
剪裁得體的西服勾勒出他健碩的身材,男人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高高在上的矜貴。
他慢條斯理抬起手,露出的手骨修長,白得驚人的手腕盤繞著一串黑色佛珠,顯得他整個人禁欲又出塵。
只是那雙黑瞳落到她臉上時,孟晚溪好似在里面看到了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又低沉:“孟老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霍厭。”
兩手相交,他手掌的溫度很高,輕輕包裹著她時,好似有人往她手上縱了一把火,帶著密密麻麻的滾燙灑落在他觸碰的肌膚上。
除了拍戲,她已經(jīng)多年沒和異性觸碰。
短暫的相觸后立馬抽回手。
四目相對,他那雙淡漠的眼看似毫無波瀾,卻又像是平靜的海面,底下早就風(fēng)起云涌。
車里。
身邊的男人沒有開口,但那強勢的氣場卻壓得她更加緊張和忐忑。
霍厭余光掃到身邊正襟危坐的女人。
相比從前她變了很多,好似有人拔掉了她所有的刺,遮住了她的萬丈光芒,讓她變得憔悴不堪。
一頭微卷的發(fā)絲柔軟披散在白色外套上,港市很暖和,她穿著入冬的薄呢外套,雪白的小臉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
雖然孟晚溪神色疲憊,但那張精致可人的臉仍舊美得驚心動魄。
過去她是扎人耀眼的玫瑰,如今也是溫婉可人的玉蘭。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似乎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口。
夕陽西下,已經(jīng)到了晚餐時間。
“餓了嗎?”他開口問道。
“不餓,我在飛機上吃了東西的,我……”
“咕——”
肚子很不給面子叫出了聲音。
霍厭掠過她臉頰浮起的薄粉,聲音沉穩(wěn)淡然:“先吃點東西。”
她咬著紅唇有些尷尬:“好。”
他帶她到了一家私房菜餐廳,點的卻是京菜。
兩人面對面而坐。
他的目光落到她那毛呢大衣上淡淡開口:“不熱嗎?”
孟晚溪這才后知后覺脫了外套,里面穿著襯衣和牛仔褲。
簡單得像大學(xué)生的穿搭,絲毫不像已經(jīng)結(jié)婚的闊太太。
她接過服務(wù)員送來的橡皮筋利落扎起頭發(fā),干凈又利落。
孟晚溪雙手抱著溫?zé)岬牟AП_了口:“抱歉,今天貿(mào)然來訪,其實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拍戲的想法?我想……”
昏暗的光線下,霍厭脫去了西裝,剩下里面的白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冷淡中多了些倦怠。
唯一不變的是屬于他那生來就高高在上的壓迫感,在這種卡座包間顯得尤為強烈。
好似四面八方都被他的領(lǐng)域侵占,他看向孟晚溪的眸光也在暗色燈光下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危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目光似乎在她摘下婚戒的手指上停留片刻。
那里還有常年佩戴婚戒留下的痕跡。
“嗯?”他的嗓音低沉又慵懶,很是磨人耳朵,“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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