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沖突進入第八天,以色列已直接打擊伊朗境內(nèi)核反應堆,而美國正在權衡實施軍事干預的選項,是否會動用巨型鉆地彈(MOP)轟炸伊朗福爾道核設施成為焦點。
據(jù)新華社報道,以色列總理內(nèi)塔尼亞胡19日接受以色列公共廣播電臺采訪時稱,以色列有能力摧毀伊朗所有核設施,包括位于山區(qū)的福爾道地下核設施。他表示,以軍已摧毀伊朗一半以上的導彈發(fā)射器。無論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是否決定加入對伊朗的空襲,以色列都有能力清除所有打擊目標,包括伊朗所有核設施。
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19日表示,正在建設中的伊朗洪達卜重水反應堆遭襲。由于該反應堆尚未投入運行,且未裝載任何核材料,因此未造成放射性影響。但IAEA表示,對伊朗核設施的襲擊“令人深切擔憂”。該機構總干事拉斐爾·格羅西本周稱,軍事升級“增加了放射性釋放的可能性,這對人員和環(huán)境都將帶來嚴重后果”。
核設施若被炸的鈾風險
根據(jù)衛(wèi)星圖像,福爾道設施位于深山之中,其隧道結構大約埋藏在地下80–90米。以色列無法用常規(guī)武器打擊此目標,理論上可摧毀該設施的巨型鉆地彈只有美國擁有。
據(jù)英國《衛(wèi)報》報道,知情人士稱,特朗普被告知,如果投擲GBU-57型炸彈(重13.6噸),理論上可以有效摧毀福爾道設施。但他似乎對這一說法仍未完全信服,因此暫未授權打擊,同時也在觀望美國可能介入的威脅是否能促使伊朗重回談判桌。
IAEA此前發(fā)現(xiàn)福爾道設施已將鈾濃縮至83.7%,逼近制造核武器所需的90%門檻。
從地下開采出來的天然鈾中,有99.3%是鈾-238,只有0.7%是鈾-235,核反應堆所需要的就是這少量的鈾-235。所謂鈾濃縮就是增加鈾-235比例,使其適合用于核電站或核武器。
用于核電站的濃縮鈾一般濃度在3%到5%之間,而制造核武器所需的濃縮度則高得多,大約需要90%的鈾-235。濃縮度越高,當原子發(fā)生裂變時釋放的能量就越大。
樸茨茅斯大學教授、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研究專家吉姆·史密斯教授對英國廣播公司(BBC)表示:“高濃縮鈾的放射性大約是天然鈾的三倍。但整體來看,它們的放射性活度不算高,不太可能造成嚴重的環(huán)境污染。”
華盛頓科學與國際安全研究所創(chuàng)始人、物理學家兼核武器專家戴維·奧爾布賴特對美聯(lián)社表示,即使納坦茲或福爾道核設施確實發(fā)生放射性泄漏,其泄漏量也不太可能對設施附近或更廣闊地區(qū)的居民構成威脅。他說,“此類襲擊中釋放的鈾非常少”,鈾本身毒性不大,在環(huán)境中很常見,一個人攝入大量的鈾才會患病。
伊朗納坦茲核設施遭以色列襲擊后,IAEA檢測到現(xiàn)場有放射性污染,但表示周邊環(huán)境中的輻射水平?jīng)]有變化,仍處于正常范圍。格羅西16日表示,核設施內(nèi)部可能存在放射性和化學污染。
化學物質(zhì)危害
美聯(lián)社援引專家分析指出,對核濃縮設施發(fā)動襲擊的更大風險可能不是來自核輻射,而是來自氟。
在鈾濃縮過程中,氟與濃縮鈾混合生成六氟化鈾,然后被送入離心機。氟極易揮發(fā),會迅速腐蝕并灼傷皮膚,吸入后尤其致命。
班戈大學的核材料專家西蒙·米德爾伯格教授對英媒指出:“如果事故導致離心機中的六氟化鈾泄漏,那將是一次極其嚴重的化學事故。”“六氟化鈾遇到空氣中的水分后腐蝕性將非常強,形成一種極其強烈的酸。”這種化學危害主要局限在極其靠近爆炸點的局部區(qū)域。
此外,外界還擔心以色列是否會襲擊伊朗唯一的核電站——布什爾核電站。在核電站中,反應堆核心和乏核燃料是放射性最強的部分。
布什爾核電站使用俄羅斯提供的核燃料,并在消耗后由俄方回收,以減少核擴散風險。俄羅斯副外長謝爾蓋·里亞布科夫18日警告以色列,不要襲擊伊朗布什爾核電站,空襲會帶來真實的核災難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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