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VES新浪潮2025邀你一起走向中國創投的「新紀元」。
這是屬于中國創投的新紀元。當下的中國創投市場,既是周期筑底的轉折點,也是結構性轉型的深化期。在政策主導、國資與資本高度集中的新生態下,唯有順應趨勢、靈活調整,方能在不確定性中捕捉確定性機遇。 6月11-12日,杭州良渚文化藝術中心,36氪WAVES新浪潮2025大會以「新紀元」為主題,匯聚創投領域頂級投資人、新銳企業創始人,以及深耕科技、創新、商業的科學家、創作者與學者,共同探討AI技術革新、全球化浪潮與價值重估等前沿議題,拆解他們眼中的商業理想和未來世界,一起討論、尋找、走向中國創投「新紀元」。
6月11日下午,在創業者會場進行了一場圓桌對話,主題為「在良渚,舒適地創造” 」,本場圓桌由良渚DemoDay發起人啟師傅、Bonjour!創始人Vincent、FateTell創始人西元、Zeabur創始人兼CEO林沅霖參與,暗涌Waves資深分析師黃祝熹主持。
村民眼中的良渚,良渚的村民們
黃祝熹:大家好,我是暗涌Wavs的黃祝熹。今天很榮幸和四位同臺。今天現場觀眾有很多良渚村民,大家應該都非常熟悉他們了,但線上和直播的觀眾可能還不是那么熟悉。我們請四位做個自我介紹,把良渚的聲音傳出去。
啟師傅:大家好!我叫啟師傅,兩年前從北京搬到良渚生活,現在主業是做獨立開發,也在運營一個叫做良渚DemoDay的活動,大概每個月一次組織良渚這邊的村民和來自全國各地的AI創業者做一個聚會。
Vincent:大家好,我是Vincent,我大概在一年前搬到良渚創業和生活,現在租了一個房子,一起住一起辦公。在做Bonjour!,它是一個Agent的人力交易平臺。
西元:大家好,我是西元,和Vincent是鄰居。我是去年春節的時候搬過來的,現在在做一個國學命理出海的產品,叫做FateTell。
林沅霖:大家好,我是林沅霖,也是一年的良渚村民了。一年前,我從浙大畢業之后來到了良渚住下來,現在是全職創業,在做Zeabur,一個給(英文)開發者去用的云端AI Agent。
黃祝熹:在座四位都是良渚村民的典型代表。啟師傅從一年多前開始組織良渚村民聊天,后來慢慢發起了啟師傅AI客廳這樣的開發者交流線下活動,每個月都會召集良渚村民一起demoday。截至目前會客廳覆蓋到了全國各地的AI創作者、產品開發者和投資人等等,都來進行主題分享、產品演示和開發交流~
啟師傅應該對良渚村民有很多洞察,首先我們想想請你來描述一下,在你的眼中良渚到底住著一群怎么樣的人?大家share什么樣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
啟師傅:我感覺良渚對我來說是一個挺特別的地方。本來2023年離開北京是想去做一個數字游民,想在杭州待幾個月,去大理、再去廈門,再去更遠的地方三亞。很幸運,第一站選擇了良渚就成為了村民,在這里住下來了,這邊比較吸引我的地方是,用我們經常用的語言,它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離杭州市區以及余杭中心不遠,去上海也不遠,從杭州西站一個多小時到上海。另外,它也不是一個特別躺平的地方,雖然這邊山清水秀,而且自然環境也很好,也有很好的鄰里關系,但不是特別躺平的地方,可以讓你在這個環境中去進行一些創造。
因為很多的村民鄰居,雖然不上班,但是他們會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或者有自己小的事業,在這種氛圍里,你也不會閑著,會去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家也可以互相激勵。我覺得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平等和自由的地方,大家比較重視的是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太關心你有什么樣的背景或者你從哪里來,大家更多是以村民相稱,平等地進行對話和交流。
黃祝熹:據說良渚村很多ADHD(笑)?
啟師傅:ADHD我覺得是挺多的,當然也不全是。ADHD有一個特性,他非常不適合上班,包括我是INFP。說在國外很多做MBTI檢測,就是為了篩選出INFP,然后拒掉他們,因為INFP和ADHD都很不適合上班。像我在上班的時候,可能坐在椅子上三秒鐘就覺得坐不住了,要出去溜達一下,在公司也很沒有效率。
我自己是一個很難專注在一件事情上的人,但是我感覺良渚這邊人的工作很適合ADHD來做,因為這邊的人都是來運營一個自己的事情,比如說不管是APP,還是DemoDay,我只要定期出攤就可以了,不需要每天都很關注,不需要每天從早坐到晚。比如說DemoDay每個月辦一次,辦完之后可以躺一個禮拜,可以不專注,可以做自己的APP,我只要定期更新就可以了,不需要每天坐在桌子前從早到晚。這種定期產出的生產節奏很適合創作者和創業者,所以我覺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邊聚集了一群這樣的人。
黃祝熹:我們之前有聊過一個叫做“狩獵、農耕文明理論”。
啟師傅:人類真正進入朝九晚五這種工作狀態,其實是很短的時間,如果算工業文明的話,可能是一百多年,如果算農業文明,也只有幾千年。在之前幾十萬年的時候,人類都不需要很專注的生活,他可能睡一個禮拜,突然大家想起去打獵,打回來幾只野豬,就在山洞里吃它就好了。餓了之后,可能再去打獵。
這個節奏很適合現在有了自媒體,再加上AI可以幫助你去創作的一群人。這coding和內容的加持下,很多人可以通過這種工具去過一種狩獵的生活,而不需要去大廠里每天出工,在大廠里做一個螺絲釘,就是人類的協作模式,我覺得是在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黃祝熹:作為就在良渚本地駐扎的創作者、創造者,關于良渚生活的這部分另外三位嘉賓有沒有想要補充?
Vincent:我們現在主要的生活方式是租了一個房子,房子很便宜,每個月只需要5000元,能cover我們的房租成本和辦公室成本,大家一起租一起辦公。它是一個挺低成本的,而且能在良渚當地找到一些特別有意思的人加入團隊的一個方式,我覺得還是挺舒服的,也非常有當年硅谷初步創業的感覺。
林沅霖:良渚這個地方很適合不管是創業者也好,還是數字游民、自由職業者這些標簽,都挺適合在良渚這個地方生活。我和朋友有討論過這個原因,為什么這里會這么自然地聚集了這樣一些人,我后來和他們討論出一個結論,這樣的工作形態的人,他們其實有需求去做社交,因為我們不是朝九晚五,不會每天進辦公室,有這樣固定的社交場合,所以今天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場域,比如說住在一個公寓里,每天去咖啡廳看著一大群不認識的人。但是到了良渚以后,發現鄰居都是認識的人,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很累,可以去某個鄰居家看個電影、喝酒,或者說可以一起約白天在星巴克上班工作,這樣的方式更適合自由職業者去獲得一個工作生活的平衡。
認真地生活、舒適地創造
黃祝熹:聽起來是非常令人羨慕的生活方式。之前有聽過啟師傅和西元的一期博客,說良渚是一個“磁場”很好的地方。但從正常邏輯來說,舒適和創造好像又是一對反義詞,你們怎么看“舒適地創造”這樣的一個狀態?
西元:大家知道有一個理論叫“20分鐘公園理論”,有時候很累的時候,抽20分鐘去公園里走走,你的創造力可以提升。我覺得在良渚很大的一個好處,你可能有200分鐘公園,甚至有些人把電腦放在一個很好的咖啡廳的自然環境里,就在里面做事情。我覺得人需要有一個安心的環境,才能夠激發他最好的創造力。
包括為什么說良渚風水很好,因為我們是做玄學AI的,認識很多大師,有一次帶大師參觀良渚博物館,他說這個地方風水非常好(笑)。我們自己也能感覺到,整個杭州范圍內來說,真正說自然環境能夠有這樣的氛圍,讓人很舒適、很安心待著的地方,也就是良渚這一塊以及西湖那一塊,但西湖那一塊顯然沒有良渚這樣的社區氛圍。在良渚這邊,我覺得人心安了之后,他的創造力包括他能做到很多可能在其他地方做不到的事情。
黃祝熹:良渚這一段生活對于你們的人生階段來說意味著什么?在來良渚前后,你們的體感有什么樣的變化?
啟師傅:我之前一直在北京生活,感覺良渚和北京的生活差別還是蠻大的。首先,北京是大,良渚是小,北京你做很多事都需要特別強的能量消耗,才能去完成一件事。昨天和朋友聊到有一個詞叫“路飯比”,就是你在北京吃飯,在路上的時間,比如你從望京到三里屯,往返的時間除以你和朋友吃飯的時間,這個比例是多少。北京至少是1:1或者1點幾:1,但良渚可能是1:10,大家走路3分鐘或者2分鐘就到鄰居家里了,一起吃個飯可能一個多小時,這個區別從數字上看是非常大的。
還有幾個其他的數字可以做對比,每個人擁有客廳的比例。在北京,同樣是這群人,擁有客廳人的比例,和在良渚擁有客廳的人的比例,這個比例可能也是非常懸殊,北京的比例可能是10%或20%,但在良渚的比例是90%。有了客廳,就像你的生活有了呼吸的空間,它不是非常滿的完成你日常必須要做的生存的事情,客廳是一個生活的地方,大家可以在客廳里接待朋友,可以一起辦公、一起做飯、一起做很多事情,我覺得它提供了很多可能性。良渚的客廳比例也是很高的,像西元剛才說,良渚逛公園是非常容易的事,我還專門去數過,良渚大概是500米有一個公園,這個比例也是非常高的。單從數字上對比,生存環境給人的感受是很不一樣的,所以我感覺在良渚和北京生活的體驗是非常不同的。
Vincent:我以前的生活是在廣東,當時是在一個小公司里,住的也非常偏僻,當時給我的感覺是我沒有除了同事以外的朋友的社交關系,到了良渚以后,非常大的轉變是我第一次有了比較多的除了同事以外的真正的朋友的社交關系,真的能夠遇到非常多朋友。
黃祝熹:在這里遇見了能交心的朋友,也遇到了能一起共事的伙伴。
Vincent:對,也有非常多的伙伴,朋友也給我們的項目帶來了非常大的幫助。包括剛剛說的人生階段,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生階段,我在這個階段在良渚收獲到的這些東西,可能能對我接下來非常長的一段路都有非常好的收益。
黃祝熹:有一個背景,Vincent昨天才參加了奇績的DemoDay,據說有500個投資人加他的微信,現在還在慢慢排waiting list。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因為我們和Vincent也很早就認識了,看著他慢慢被市場關注、一路成長,到現在拿到融資。西元呢?
西元:我在廣州讀的大學,香港、深圳工作,去了成都,從成都去了上海,然后從上海來的杭州,一路去了國內很多地方,包括北京也算是工作過一段時間。感覺杭州確實是一個本身來說就是一個挺不太一樣的城市,我之前看到過一個帖子,本身杭州就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城市,進可以去上海,甚至可以去國外。退,有些人在杭州周邊,包括富陽、寧波,據我所知也有一些在那邊創業或者做獨立開發的,所以杭州本身的狀態就和其他的城市不太一樣。
我當時確實是被良渚剛剛說的自然環境以及整體的磁場或感覺給吸引過來的。在良渚之前,我就在上海、在大廠里工作,完全是鋼筋混凝土的城市的感覺。尤其之前我很早的時候聽過一位前輩說:現代人很孤獨,每天住在石頭房子里,那種感覺是很弱的。包括如果我們在大城市里工作生活,可能你的鄰居、一個小區里的人,本質上來說你不會和鄰居和身邊的朋友有很好的鏈接。像Vincent說的一樣,我們這邊尤其是啟師傅辦了良渚DemoDay之后,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有一個聚會,鏈接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林沅霖:我在來良渚之前,浙大畢業到搬來良渚的這一段時間,經歷了一段我每天住在家里,去公司又回家,完全沒有社交的一段生活。為什么當時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契機?是因為那個時候有一個良渚村民,他也是一個很有名的獨立開發,在良渚辦了“瘋狂星期四”的活動,這個活動就是很多網上的程序員、設計師、產品經理會自發聚集到這個村子里,我們就一起在一個咖啡廳聊天、交流,去聊我們的產品或者我們最近在做什么。
那個時候,我發現一件事情,很多我自己在家里或在公司卡住的事情,不管是產品面的,比如說我這個產品應該怎么做,或者說技術面的,我這個技術卡住了,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我就會很期待每周四可以來良渚這個地方。
因為你會發現不管你今天遇到的是怎么樣的問題,都可以在這邊遇到一個他有能力幫你解決,并且他很樂意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一個人,我覺得某方面也是因為既然他主動的參加了這個活動或者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很愿意去付出,把他的一些專業技能、專業知識和其他人做交流。所以那個時候就變成是我可能每周四來一趟良渚,我的產品就可以找到一個全新的idea,或者說某個卡住的技術難關就在良渚被解決了。后來搬到村子里以后,就變成是這樣的氛圍成為了我日常的生活方式,我覺得經歷了一年的時間,它也確實讓我和我的公司、我的產品有很大的進步。
黃祝熹:聽了大家的描述,會讓我不停想起項飆老師提到的那個理念,去關心身邊的人、具體的人,生活和創造或許都產生于人和人的鏈接之中。
科技(AI)應該讓人類生活更美好
黃祝熹:接下來的問題也是一個從這個問題所延伸出來的,在外界看來,身在良渚的大家雖然都在做一些AI前沿的事情,但實際上大家生活是非常具體的,在意人、周遭、生活本身。那么,大家如何看待科技(AI)與人類的關系,如何去對抗技術對人本身的異化,并且將這種認知理念融入各自的產品、公司或事情里?請西元開始。
西元:這個問題挺大,先說說我們的產品,FateTell說通俗一點就是一個玄學AI產品,“玄學”這個詞怎么來的,很多人不知道,玄學這個詞來源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當時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非常特別的時間,它是中國從周朝以來,有史以來人口最少的時候,據說當時只剩下800萬人,此刻在杭州是1200萬人,它比杭州的人還少。
在那樣一個極具動蕩、混亂、戰亂、饑荒、人口銳減的時代背景下,誕生出了玄學這種大家對于生命、對于宇宙終極的意義、對于人和自然、人和天地的關系的議題。玄學本身就是在思考剛剛說的,現在新的時代下,我們能感覺到未來一定會有很大精神層面的危機,當年可能是因為人口、戰亂,現在是因為失業、因為AI、因為地緣政治,因為各種各樣的關系。在這樣的情況下,包括為什么春節的時候DeepSeek算命這么火,我覺得底層原因就和“玄學”這個詞的文化和歷史有關系。
FateTell在做的事情,是希望能夠站在科技和人文的十字路口做這個事情。我來了良渚之后一個產品理念上的感受,也和良渚這邊的磁場和關系有關。那天突然想到一句產品的slogan,就是說,你去做一次算命的嘗試,命運的解讀,就像做一次生命的策展。因為很少有一個體驗能夠做一次命理咨詢一樣,那么極致的把你給抽離出來,把你客體化,站在一個時空觀,把你的命理像一個展覽一樣,像所謂的生命的畫卷一樣,展開在你的面前,做這個事情。這背后有很深的科技之外的人文層面的意義在里面,包括你和自己的關系,你和科技的關系,這是我現在在思考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和良渚這種氛圍,包括和大家的日常討論和交流密切相關。
林沅霖:我也從我產品的角度去討論這個話題,因為我剛好是在做一個給Vibe Coder的開發者用的產品,拉回這個問題,這剛好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在ChatGPT剛出來的時候,到后來有各種各樣的AI開發工具出來之后,整個市場上最開始的一個討論點是程序員要失業了,因為大家準備要被AI取代了,以后不需要用人來寫代碼了。
可是過了一年半、兩年的時間,到現在回來看這件事情,會發現剛好是反過來的,它不僅沒有讓程序員失業,還讓一個程序員可以有更多的能力去開發產品,甚至讓以前不敢想象自己能夠開發產品的人也開始用AI開發產品了。
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這個時間點,我們去看AI和人之間的關系,我自己有一個很深的洞察,會發現現在一個好的產品,它的關鍵就在于這個人或者這個作者,是不是能夠真的認真地在觀察他的生活,或者說他有沒有好好的生活。
假設你把一個AI給了一個人之后,如果他每天就是朝九晚五坐在辦公室里,他完全沒有自己生活的人,他沒有辦法做出一個真的有意義去幫助到每一個人的產品。但今天如果你是一個不懂編程,也沒有技術背景,可是我認識在生活、在觀察,你就會發現我的生命中有很多地方是還需要被解決的問題,或者是還值得被進一步優化的一些流程。
這個時候,他以前只能去等著一個創業者或程序員來開發一個產品解決,但現在發現他只要打開DeepSeek,和他講一句話,這個事情可能就被解決了。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在看待AI和人或者人和生活之間的一個觀察的時候,一個很好的例子。我現在也往這個方向去推廣這個事情,大家有了AI編程的能力以后,我們下一步是要去學著培養觀察自己生命中需求的這樣一個能力。
黃祝熹:不讓人困在系統里,而是讓AI真實的服務于人工作、生活本身。
Vincent:我也從Bonjour!出發來聊聊。現在我們做的是Agent的人力交易平臺,希望做的事情是大家用了我們的平臺,再也不用去公司痛苦坐班了,不用在工位上被硬控遠超8小時做牛馬,而是對自己的Agent做大量的對齊、優化訓練,讓自己的AI能夠在非常多家公司打工,人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上號做決策。這樣會帶來的一個現象是,大家可以更關注生活本身,大家同時也是用自己的knowhow去為公司創造一些價值。
我們希望能把大家解放回生活里去,更好的鏈接世界,體驗生活,更自由地去創造,有更多的時間,這是我們真正在做的事情。并且,我們覺得AI是公平的,它不會看一個人的背景,不會看一個人在哪個大廠工作中,在哪個學校上過學,它只在意你交付了什么。我們希望以這個來打破現在一些給人們的枷鎖,讓人們更自由地去創造。
黃祝熹:更平權、更自由、更舒適。
啟師傅:我覺得AI給很多人一個沖擊,前一段時間X上有一個人說,ChatGPT更新了一次,他整個人就有點崩潰,因為他辛辛苦苦做了半年的產品直接被AI替代了。很多人也會思考自己作為人的價值究竟是什么,是不是AI可以比人做的更好,人活著是不是沒有意義。這樣的一些反思會得出一些結論,人之所以會成為人,人和AI的區別是人有肉身,人可以去逛公園,可以和朋友一起做飯,可以坐在這里聊天,甚至人的缺點、痛苦、快樂,這些東西是人獨有的東西,這是人之所以為人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我自己非常重視人和人線下的關系,包括我的活動,也是希望能夠營造出一些好的氛圍,這些是AI體會不到的、AI也不能做的。
另外一個點,AI讓創作變得更容易了,包括剛才沅霖也提到,很多人之前不會寫代碼,但通過AI可以幫助自己創作,創作的門檻降低了之后,之前可能很多人99%的精力在搭臺子,1%的精力在唱戲,但是AI把創作門檻降低了。
降低門檻之后帶來的一個變化,就是很多人可以進入創作領域,可以去創作電影,不用有幾億美元的投資就可以創作電影,之前不會寫程序,現在可以寫一個程序。在這種背景下,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是什么,產品和產品之間的區別是什么?我覺得最重要的區別是他是不是能夠感受美,他是不是對生活有感知,他是不是愿意去逛公園,找到一些靈感,在人和人的關系里找到一些能啟發自己的東西,這慢慢變得重要了。
之前這個可能不重要,因為很多人因為技術的原因,他被擋在創作領域之外,但是現在AI讓技術平權了,很多有生活感覺、有審美又有一定行動力的人,可以借助AI去進行創作。
所以我覺得良渚這個地方很好的一點,就是因為有了AI、還有很多自媒體的加持,讓創作門檻降低,很多人可以在這邊感受生活,有了生活之后,大家可以創作出更好的東西,而不是說一定要在一個格子間去按照大廠的節奏去卷才能創造出好的東西。
黃祝熹:最后一個問題,我們觀察到有蠻多的外界、媒體包括投資人都來良渚。很關心大家,但會破壞或者打擾到良渚比較pure的氛圍嗎?各位覺得良渚本身最珍貴、最值得去維護的東西是什么?
林沅霖:我覺得對我來說,是社區,現在良渚社區的氛圍。我覺得如果是社區這件事情的話,很多的投資人、媒體、資源往這邊聚集,不會影響到社區這個氛圍的本質,反而可以幫助在里面去做創作的這些人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去運用,所以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西元:我覺得它的價值是它作為一個超級文化符號或者說一個文化品牌的存在,因為本身它有五千年的歷史積淀,同時又有新的科技浪潮帶來的所謂的AKA杭州小硅谷這樣的東西,我覺得應該不會破壞。
Vincent:我對良渚的印象還是社區,我有一個很深的體感,現在良渚有非常多的生活方式,但是這些生活方式都是共存的,大家非常和諧地去相處。我沒有太認為說外界的一些投資人、媒體機構過來會破壞這些氛圍,反而會讓這個生態更繁榮和更有意思。
黃祝熹:把他們吸納到良渚本身的氛圍當中去,可以把良渚好得東西傳遞出去。
啟師傅:我自己覺得良渚的居民很樂意看到很多有趣的東西來到村里,大家不用非得去上海、北京、杭州市區才能體驗這些活動,所以這是一件很好的事。良渚雖然地方很小,但是它很多元,它也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如果你不想參加這個活動也可以不來,大家也可以在家里和朋友一起吃飯、聊天。我覺得提供了很多選擇,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大家有了選擇之后,也可以更多元地去決定自己怎么去發展,這是很好的事。
黃祝熹:良渚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也歡迎大家都到良渚來玩。這部分到此結束,感謝四位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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