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頑固的黑惡勢力,在現實的不公不正不義面前,如蚍蜉撼樹般難以頑抗的普通人總是顯得那么渺小無力。
電視劇《以法之名》里,喬振興是一個悲劇,一位正義之士被漏洞頻出的制度、猖狂的不法分子、無孔不入的黑暗勢力團團包圍且重重壓榨,他手無寸鐵,孤軍奮戰,四面楚歌,最終連同真相一起被塵封在了冰雪之中。
按道理,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但喬振興卻成了當代的“竇娥冤”。
觀眾唏噓、感慨,為其忿忿不平,也悲痛萬分,這恰恰證明了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至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至少,喬振興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妻子、女兒還相信他。
很多時候,喬振興的妻子周梅總能引發觀眾最濃烈的共鳴與同情,死人不會說話,但只要他不被遺忘,那他就沒有真正死去,周梅就代表喬振宇發聲。
猝不及防經歷了喪夫之痛,她痛苦,她悲傷,她憤怒,她不解,她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兵敗如山倒,生活一下子崩塌瓦解,家庭支離破碎,連丈夫的正義與榮譽也無法捍衛,孤兒寡母兩個人走投無路,心如死灰、絕望麻木,只能含淚把委屈吞下,只有刻意埋藏回憶,逼迫自己往前看,才能繼續活下去。
周梅的情緒表達尤為有感染力,尤其是哭戲,好幾次都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演員徐梵溪讓人驚艷,表演細膩真實自然,氣質脫俗不凡——她是個好演員。
雖然不火,但許多角色的生動演繹都證明了其不俗的演技。
《南陽女兒情》里的金碧云;
《塞上風云記》里的鵲喜;
《小歡喜》里的李萌;
《平凡歲月》里的張朵朵;
《戰地槍王》里的李如雪;
《我的愛情撞上了戰爭》里的陳如歌;
《羋月傳》里的羋茵;
《小爸爸》里的小艾;
《掌門女婿》里的林歡;
《雪花那個飄》里的初萌;
《奮斗》里的露露......
看得出來,徐梵溪對表演是有追求且有敬畏心的。
這也無愧于當年趙本山苦口婆心勸其進入表演這一行。
說起來,徐梵溪的初心并非表演,而是唱歌。
1984年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她原名徐翠翠,小時候就一直想做一名歌手。
于是6歲的徐梵溪在媽媽的幫助下,寫了一封毛遂自薦的信寄給了谷建芬,因為她在電視上看到毛衛寧和毛阿敏唱歌并心生憧憬,而他們同樣都是谷建芬大師的學生。
但顯然,這是異想天開。
于是徐梵溪的唱歌夢變成了舞蹈夢。
事實上,那會兒她已11歲,已然全無優勢,骨骼根筋并不如幾歲孩子那般柔軟,但這對一向不服輸的徐梵溪而言并不算什么。
嚴厲的家庭教育將其培養成了一個自律性與意志力都非比尋常的人。
不甘居于人后,她格外用功,自己跟自己的身體較勁兒,連晚上都劈著叉睡覺,練舞是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受苦受難,她每次都靠韌勁兒扛了過去。
徐梵溪甚至后來都習慣了在奮斗中去尋覓生活中的快樂。
“哪有人會沒有困難,既然有眾人看得到的成功,那必然就會有背后只有自己才會知道的艱辛。我不愿意苦兮兮地去傾訴,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要去承擔,這不僅僅是自己的責任,也是對周圍人的一種負責。”
于是,撥得云開見月明,徐梵溪考入了吉林歌舞團,在那里,她當了8年的舞蹈演員,而且連續3年都登上了央視春晚。
也就在這時,趙本山注意到了這個17歲頗具靈氣的小姑娘。
他覺得徐梵溪是個好苗子,所以會提點她:
“孩子你不能一直跳舞啊,年紀那么小,得考學深造。”
但那會兒捧著鐵飯碗的徐梵溪一心想當舞蹈編導,壓根沒聽進去。
只是趙本山常常一見她就嘮叨,有一回還格外語重心長:
“你跳舞的天花板有限,你適合當演員,現在剛剛好,等你年齡大了,再想學就晚了。”
面對大前輩三番五次苦口婆心的勸慰,徐梵溪再也坐不住。
第三次轉換賽道,她那時并不知道當演員是她的最終歸宿。
四個月內廢寢忘食地背書,徐梵溪以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
只是從大一到大三,她跑了無數個劇組,投遞了無數份簡歷資料,結果都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唯一的一次回音還讓她備受打擊:
“你怎么這么胖?怎么當演員?”
整整三年,徐梵溪都是在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中度過的。
她不是沒有過自我懷疑,但那僅僅只是一瞬間,十年的舞蹈不是白學的,那塑造了她驚人的意志力和拼搏精神,給予了她充分的自信與底氣。
“我覺得我挺用功的,努力也認真,肯定是有機會的。”
這份信念引領徐梵溪走入了《奮斗》劇組。
一位工作人員拿著她的簡歷正等著她,面試的第一句話是:
“你身高有168嗎?”
剛坐下,聽完這番話,徐梵溪就麻利地站了起來:
“你看我有168嗎?”
對方一時語塞,又問:
“你這雙眼皮是割的嗎?”
徐梵溪又做了個驚人之舉,她直接不緊不慢走到他跟前:
“你看我這雙眼皮是割的嗎?”
對方又驚訝又倍感好笑,忙說:
“你坐回去吧。”
大概是欣賞這份直爽,他下一句話是:
“要不你簽入我們公司吧?”
周圍的人都驚了,唯獨徐梵溪摸不著頭腦。
在被提醒后,她才后知后覺,原來對面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趙寶剛導演。
就這樣,徐梵溪正式靠《奮斗》里的露露一角作為演員出道了。
一路走來,她雖然產量低,曝光少,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很實。
然而其實個性太強的徐梵溪在這個圈子里是有點格格不入的。
她很宅也特別慢熱,不希望過多暴露在大眾面前,不喝酒也不會找大家吃飯應酬,所有聚會一概不參加,而這個行業偏偏要求她必須快速融入集體,并建立起四通八達的人際網。
“我是怕麻煩的人,一怕麻煩別人,二怕麻煩自己。我不善于去應酬,或者說很多違心的話。有的時候往那一傻坐,怕說錯話。吃飯找一些老朋友,他們不會逼我喝酒,吃完飯我就先撤了,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徐梵溪有過不適應環境的陣痛期,她也有強迫自己去改變。
但結果并不盡如人意,她熱愛表演,但并不那么熱衷于名利。
徐梵溪有自知之明,自認為自己“雙商不高”,不會說漂亮話,不夠圓滑,不來虛的:
“我的優點是心直口快,缺點也是心直口快。”
她接受了自己,代價是蟄伏多年依舊不溫不火,不過她自認為這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如果每天被所有人包圍在這個小圈子里,那你怎么去完善自己、提升自己?”
不火反倒讓她有了喘息之地乃至更多的充電機會,她樂意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深耕。
而同樣的,如今40歲的不婚不育也是她的最優解。
徐梵溪活得很自我,不喜歡被限制被束縛,結婚生子也從來不在她的人生必選項里。
所以,她與戀愛長跑五年的金牌制作人徐佳寧分手了,而對方在與其分手后與李小冉相戀半年后就“閃婚”了,兩個人迄今仍過得甜蜜幸福。
大家都在往前走,唯獨徐梵溪始終如一、留在原地,她并不后悔也不眼紅,因為世界上并不只有一種幸福。
徐梵溪唯獨有過動搖也是因為表演:
“我就怕自己演的不像,比如演個媽媽,就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結婚,生個孩子,但也只是想想,后來我明白了,演戲只要走心,觀眾就能看到。”
她是個工作狂,喜歡在忙碌中尋求快樂,如果閑下來就會不自在,會經常給自己設立短期目標,每當實現就會非常非常快樂,那是她人生價值感、成就感與幸福感的最大來源。
“拍了那么多年戲了,我依舊覺得拍戲的時候我最快樂。”
演戲讓她對自己有更多的要求,能迫使她去看很多電影、去讀很多書,讓她想要盡快地、大量地去充實自己,能幫她開闊眼界,提升認知,能讓她的內心變得強大,真正做到為自己的努力和存在而驕傲。
這是一個正向的循環。
徐梵溪一直很慶幸自己找到了為之奮斗終生的事業。
40歲,她很平和。
人生其實很簡單。
做點自己想做的,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活出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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