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今年壽宴是打算辦多大啊?”我邊收拾碗筷邊問老公。
“就請點親戚朋友,簡單熱鬧一下唄。”他坐在沙發上刷手機,頭都沒抬。
“你‘簡單’是多簡單?今天聽你妹說訂的酒店光包間就一千八一桌,還訂了十二桌,還有演出節目、請攝影的……你這叫簡單?”
他終于放下手機,嘟囔一句:“不就一次生日嘛,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六十大壽?再說了,又不是咱倆掏不起這錢。”
我冷笑了一下:“你倒是大方,你媽生日,你媽的面子,我還得給你媽買單?”
他皺起眉頭:“你說話怎么總這么難聽?咱是一家人,我媽就是你媽,給她辦個壽宴你不該出點力?”
我把碗一放:“你別老拿‘一家人’壓我,過年過節我媽那頭你怎么從來不吭聲?去年我媽生病住院,住了十來天,你看過她幾次?掏過幾毛錢?”
他不吭聲了。
我接著說:“現在你媽壽宴預算都超一萬五了,你一句話讓我把錢掏了,你合著就是負責點個頭?”
他有點不耐煩了:“那錢不都在你卡里嗎?你平時不也攢著嘛,現在用一用怎么了?”
“我攢著是為了孩子的學費和我媽的藥費,不是給你媽擺排場用的!”我聲音不小,孩子在房里做作業,我怕吵到,才壓低了音量。
他突然站起來,說:“你什么意思?我媽還不能擺個壽宴了?我告訴你了,我就是孝順,你不樂意你別管。”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那好,你要孝順,你自己掏錢去,我一分錢不會給。”
第二天早上,我剛送完孩子上學,婆婆就打來了電話。
“小雪啊,聽說你不太愿意出錢給我辦壽宴啊?”她語氣溫柔,卻透著股不容拒絕的勁兒。
“不是我不愿意,阿姨,是這事我壓根就沒商量的份兒,全是你兒子一手安排,完事了讓我結賬,我這當兒媳婦的,也太‘榮幸’了吧?”
她在那邊笑了一下:“哎喲,你年輕人啊,就是太計較了。你男人沒本事,咱也不能丟了面子不是?再說了,你倆的錢不都一個鍋里的嗎?”
我笑了:“阿姨,我們的錢確實一個鍋里,但鍋在我這手里,我得看是燒飯還是燒紙。”
她頓了一下,聲音冷了些:“你這人嘴太沖了,難怪我兒子回娘家都不帶你去。”
我也不客氣:“他是媽寶男,回娘家就像回娘胎,我又不是助產士,我去干啥?”
她直接掛了電話。
晚上我回到家,老公板著臉等我:“你是不是跟我媽吵了?”
我脫了鞋坐下,淡淡地說:“不叫吵,叫表達立場。”
“你立什么立場?就給我媽辦個壽宴你至于翻臉?我問你,咱結婚這些年你吃了我媽多少東西?住了她多少天的房?”
我一拍沙發站起來:“我倒要問你,你媽給咱帶過孩子嗎?洗過一條褲子嗎?我爸媽從不給咱添麻煩,年年還補貼咱幾千塊錢。你倒好,為了給你媽長面子,一聲不吭就把賬單甩我頭上,還覺得理所當然!”
他瞪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你……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我點頭:“正好,你說到點子上了。”
他呆住了,半天沒出聲。
我從房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袋,遞給他:“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房子你媽的名,我不爭。車是我全款買的,歸我。孩子我帶,撫養費你按月打。你要是不同意,咱法庭見。”
他突然像炸了一樣吼道:“你瘋了吧?就因為一場壽宴你就要離婚?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冷笑:“不是壽宴,是你一直以來的態度。你只會孝順你媽,不會尊重我這個老婆。你說讓我出錢擺壽宴我就得出,今天你媽生日,明天你姨六十,后天你表哥結婚,你是不是都打算讓我來掏腰包?”
他咬牙切齒:“你就是太計較!”
我咄咄逼人:“我計較?那你媽給你買個蘋果你感恩戴德,我媽給你孩子交了學費你都當空氣。你是孝順,不是孝子,是孝給你媽看,打腫臉充胖子。可惜,你老婆不演了。”
他沒說話,手哆哆嗦嗦接過那份協議,臉鐵青。
我把衣服收拾進行李箱,孩子從房間出來,怯怯地問:“媽媽,我們去哪兒啊?”
我摸摸他頭,柔聲說:“我們去外婆家,那里安靜,也有愛。”
那晚,我把十年的委屈寫成了兩個字——離婚。
從前我覺得家是講情分的地方,后來才明白,有人只講關系不講感情,那我何必死撐著講義氣?
女人不是提款機,更不是演啞劇的傀儡。誰把你當回事兒,你才有資格留下來。至于那些只知道張口要錢、閉嘴講孝道的人——對不起,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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