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燾下了命令,要處決他,但最后沒動手。蔣介石也把他關(guān)起來,可獄中他沖著蔣介石大罵,倒是蔣又沒奈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兩個狠角色,怎么都拿他沒辦法?這人是誰,能量有這么大?靠的可不是一張嘴皮子,這是事實。只是每當(dāng)回頭想這些舊事,旁人問一句:真有這樣的?還真有!沒信過?別著急,細節(jié)一個個來。
1942年那個深秋,重慶的夜風(fēng)里夾著些霉氣,國民黨特務(wù)押著個瘦高個子走進一間低矮的牢房。廖承志,戴手銬,臉上帶著那種早就習(xí)慣的冷淡,連盯他的人都覺得這位知名的“廖二公子”一點意思都沒,倒像是畫報里的舊肖像,怎么搓揉都扭不出情緒。他犯了什么事?其實他們真論不清,只是秉著命令,要讓他開口供認。
辦法用盡了。夜里拉他出去,假裝要拉出去槍斃,結(jié)果人笑嘻嘻地說:“趁早。”他們又換了花樣。馮琦親自來,許諾金銀、官職、甚至地位,說得天花亂墜。廖承志就看著他,說:“若真有心,就不會坐你這里。”那股子嫌棄的勁頭,特務(wù)們反而有點莫名其妙。蔣經(jīng)國也來過,自稱兄弟。他說得倒是娓娓道來,把親情拿在嘴邊。廖承志這下緩了,挑眼瞧著,嘴上沒多話,心里顯然一句也聽不進去。這人鐵了骨頭,拿捏不動。
特務(wù)們又說美人計行不行?找個漂亮姑娘,溫言軟語地遞水送飯,每每望見對方眼皮都不抬。再迷人的眼神,落他身上都成了一陣風(fēng)。結(jié)果大家試了三年來,沒撬開他半點邊,連老蔣最后都苦笑。為什么?說白了,這類人不是一般的“地下工作者”,身份比誰都麻煩。
到重慶,換了套新衣服,頭發(fā)理齊凈整,特務(wù)頭目戴笠?guī)е匆鈩袼炔琛JY介石當(dāng)面放出豪言——只要他肯為國民黨出力,什么都好說。對方只回一句冷冷的“熱臉貼冷屁股”,轉(zhuǎn)身頭也不回,蔣在后面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刀也罷,槍也罷,我洗干凈脖子等著。”試問誰下得去手?結(jié)果,只能把他再送進小黑屋,還得交代,不許刑訊。伙食還得加菜,前所未有。
這人憑什么?家里來頭太大。叫蔣介石“世伯”,和蔣經(jīng)國掏心窩子,扭頭喚周恩來一個“阿哥”,誰都不好意思和他翻臉。其實早幾年,這個生于日本東京的人,過的可不是正常人的童年。他父母是有名的革命家。小時候目睹孫中山在家里議事,三民主義天天被提,跟著父母一步三回頭,到處流亡,他自己說有年幼的日子,根本沒根。
十四歲父親被危急時刻扣押,母親其實比誰都鎮(zhèn)靜,可孩子再堅強,聽見訣別詩還是忍不住掉淚。后來,廖仲愷在黨派斗爭中遇刺身亡。那個年頭,什么都變得迅猛無常。失去父親后,少年廖承志就是靠硬氣撐下來的。
他入國民黨,熱情滿滿。轉(zhuǎn)眼兩年,蔣介石清黨,何香凝辭官歸隱,廖承志一氣之下退黨。往日黨派紛爭如潮,這些豪門變故剛要往正道翻盤,便又被推入荊棘叢。
坐牢對廖承志來說成了年年都有的活計。他自嘲“坐牢專家”,外人聽著覺得夸張,但細究下來還真不假。從早稻田大學(xué)到各地學(xué)生運動,因為反對日本“濟南慘案”被捕、因為身份問題成操辦對象。次次靠機敏脫險,要不是母親的深厚人脈和那層舊世家交情,大概率也沒機會出監(jiān)。
返回國內(nèi)后所見所聞,比牢里更讓人撓頭。白色恐怖席卷全城,卻沒啥能困得住他的心。他咬牙選擇了共產(chǎn)黨路線,暗里學(xué)組織,公開打游擊。命運捉弄似的,他走一路,牢獄跟著走一段。
柏林也好,德荷驅(qū)逐也罷,近幾年沒留下幾張自由的老照片。1932年剛一歸國,即被叛徒出賣。母親和宋慶齡直接找上蔣介石鬧場,輿論都不好收拾。這樣的生活似乎沒盡頭。
他被自己黨內(nèi)抓的事兒,才是旁人最想不通。當(dāng)跑去陜川蘇區(qū)履新,張國燾正大肆“肅反”,聽他直言反對,索性以“懲治特務(wù)”的理由加罪。關(guān)他,銬著,一路押著長征。不同往常,這回監(jiān)獄是跟著大部隊搬家。“流動坐牢”,聽著帶點無奈的調(diào)侃。日頭毒辣時候大家倒地休息,他照例畫肖像。母親是名畫家吧,他遺傳得挺足。畫完換餅子,有女紅軍痛失孩子,他畫一張像算是安慰。居然還能苦中作樂,有的人天性使然。朱德偶爾見了他問:“你咋進來的?”——“說我是特務(wù)。”朱德嘿嘿一笑:“你爹是烈士,你娘是女杰,哪有那理?”其實,朱德也是打趣,他知廖的真實情況。可張國燾不同意,人終歸有難處。
同年12月,豫旺堡大會宣判他洗清冤屈。母親收來的報平安電報,后來的彩禮,甚至婚姻都像是順?biāo)浦弁瓿伞K麤]覺得自己“坐牢”多委屈,只說“是命”。或許,人在亂世,所謂委屈都算小事。
抗戰(zhàn)后期,在香港管理八路軍辦事,妻子經(jīng)普椿也忙得底朝天,一家人活絡(luò)起來。可孩子剛落地不久,他又掉進國民黨牢房,自己都麻了。特工糾纏,威脅利誘,甚至美人關(guān)都不成。他隨手畫下《枯樹餓鷹·惡狗》,特務(wù)們不懂畫意,倒把畫收作珍藏。而一套“肥仔”系列小畫,畫的苦中作樂,成了與外界傳遞信息的捷徑。周恩來、董必武看到畫,直接參與政治談判。這些“軟辦法”,往往比刀槍還管用。
雙十協(xié)定后出獄,廖承志又投入到新聞、僑務(wù)和對日外交,變著法兒給國家干事。他有時候會陷入苦悶。有一說他風(fēng)浪過后,總記得當(dāng)初坐牢的滋味,說過“那幾次才能算真自由”。可還有一次“半次”,那是在特殊年代里,不算公開監(jiān)禁,總理親自保著點兒自由。信寄給女兒,大意不過是“別忘苦難得來每一寸土地”。只不過,這種“半自由”,換旁人未必能理解。
周恩來一生于廖家情誼最深。世交不為假,危難時刻總是帶頭奔走。早年黃埔軍校的交情就埋下種子。小至家宴,大到革命生死,周家一向挺廖家。這種互動在外人眼里像命中注定,但關(guān)起門來,誰也說不清緣分。
廖承志第一次在家見周恩來,敬仰得很。之后,歷經(jīng)流放再見面,就變成了戴鐐的“階下囚”。當(dāng)年長征途中那番場景:夜里周恩來臨時趕來,冷不丁握手,啥也沒說。廖承志琢磨半天,晚上才明白是“家丑不可外揚”;后來司令部里,周故作嚴(yán)厲,廖趕緊順著臺階下。朱德替他打圓場,氣氛才松下來。羅世文說:沒周恩來,他廖承志早沒命了。敵人總要給面子,連自家人也一樣,能活下來,面子里全是命。
再說蔣經(jīng)國,兩人若論私交絕不生分。甚至解凍臺灣探親那年,消息靈通的,身后全是廖承志推動。有人問,他和“兄弟”感情真那么鐵嗎?不好說。畢竟廖承志不止一次冷言冷語地拒絕蔣家父子。可轉(zhuǎn)過來,他也承認,“國民黨親情,我是割不掉的。”這些想法自相矛盾,都是他真實的復(fù)雜。有人覺得他太理想化,有時又充滿現(xiàn)實感。信仰說到底就是那回事,不屑浪費力氣解釋。
建國后風(fēng)浪又起,廖承志的外交能力讓他能在中日之間游刃有余。有人嘀咕,他是不是太懂日本人了,不像個“純粹的干部”。但談判沒他不行,日本高層喊“廖公”,一句話能定局。哪有那么多道理?有些人的作用不是靠口號就能解釋。歷史,從沒喜歡把一類人寫死,它就是反反復(fù)復(f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總有人能正面沖出來。你以為強硬、倔強就是全部;其實身上軟和的地方更多。
1983年人大,他被提名為副主席。只可惜,命運玩笑從不提前打招呼。四天后,人沒了。沒有什么史詩感的辭世,也沒有盛大的告別。
說廖承志一生最光彩的地方,反而是他能把“苦難”講成段子。七次半入獄,連他說都笑,究竟苦還是樂?事隔多年,香港留學(xué)生還記得那個“肥仔”畫的老頭,有人回看,大致只剩下:他沒怕過誰。可誰都知道,這世界不是不公正,它只是時常出岔子罷了。
**不論走到哪,他心里的信念不會輕易改變,笑過罵過,終歸還得坐下來繼續(xù)往前走。**
**或許人不能被徹底征服,廖承志的傳說就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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