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帶著春柳去大廚房打聽今日家宴的菜譜。
春柳頓覺機會來了,只要能出院門,她就能找機會去主院送信。
海棠裝作完全不知道她想什么的樣子,好似剛剛對春柳橫眉冷對的不是她一樣,拉著春柳說道:“我們去大廚房,讓她們洗去。”
“我跟你講,小姐如今在氣頭上,你可別鬧小姐,我好不容易才求的小姐讓你出來的。”
春柳感激的一笑,“多謝海棠姑娘。”
“不客氣,咱倆感情好嘛!有什么好事我一定想著你。”
海棠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去大廚房問問晚上家宴都吃什么。”
春柳有些不解,“問這個做什么?”
海棠眼睛轉了轉,學著自家小姐以前的神情,氣呼呼的說道:“哼,那林姨娘一直對小姐不懷好意,誰知道她會不會做一些小姐不愛吃的菜,我要去盯著。”
春柳眨了眨眼,沒有懷疑海棠的話,跟著海棠去了大廚房,琢磨著怎么從海棠身邊溜走。
祝林琬看著海棠跟春柳離開,她打發一個婆子將祝家的侍衛長鄭寧喊了過來。
這位鄭侍衛長是謝青禾替祝家尋的護院,后來祝恒的官越做越大,便又招攬了一些護衛,讓鄭寧做了這侍衛長。
鄭寧三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為人端方,不茍言笑。
此時他站在芳華院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祝林琬,“大小姐喊屬下來,所為何事?”
“哦,沒什么大事。”
祝林琬指了指院門,“勞煩鄭侍衛長給我找兩個人看著我這芳華院的大門,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出去。”
鄭寧皺了皺眉頭,“大小姐,內院很安全,這不是在屬下的職責之內。”
“哦?”
祝林琬挑了挑眉,“鄭侍衛長難道沒聽說嗎,謝家的家主令如今在我手中,一會兒我要去赴宴,這家主令放在芳華院,要是被人拿走了。”
“那該如何是好啊!”
鄭寧一滯,掃了一眼院中的人,想說這不是有人嗎?
但觸及祝林琬那雙犀利的眼神,話默默的咽了回去。
大小姐如今的處境他也略有耳聞,這些丫鬟婆子要是信不過,那就不是幫手,而是催命鬼。
若是如此說,那確實需要護衛。
鄭寧拱了拱手,“屬下這就讓人來。”
祝林琬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勞煩鄭侍衛長了。”
沒一會兒鄭寧就派了兩個人過來,因為祝林琬提及謝家的家主令,鄭寧沒敢派旁人,派了兩個心腹,絕對信得過的人過來看著。
祝林琬意有所指的說道:“二位,這院子里的一個人都不能出去哦!”
鄭寧沖著兩人點點頭。
“是!”
祝林琬滿意了,芳華院的情況如今跟個篩子似的,除了春柳,她還沒有弄清楚這些人都是誰塞進來的,想要芳華院的情況在宴席開始之前傳不出去,就不能用這些人互相監督。
祝家護衛是最好的選擇,鄭寧此人只忠于父親,沒有被林姨娘收買,他不會管后院的閑事兒,所以芳華院的事情他不會透露出去。
祝林琬滿意了,而鄭寧派人,自然沒有瞞著祝恒,也是在祝恒允許之下派的人。
祝恒是想得到家主令,但是他是想光明正大的得到,而不是讓祝林琬倒打一耙,說這家主令是在謝家丟的。
所以他痛快的讓鄭寧派人守著芳華院。
祝恒此時在前院書房接待客人。
謝氏宗親昨日下午到了白城,本想直接趕到京都,但沒想到遇見了祝南。
祝南拉著人在白城住了一晚上,將謝家如今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謝家人一肚子氣,本想直接去謝府,卻沒想到接到了祝恒的帖子,還說祝林琬如今回了祝家。
所以這幾位謝家的人,直接收了帖子,殺了過來。
此時書房內,分別是謝家祝南那一支的家主謝淮明,居中原的謝淮其,還有就是京都謝家旁支謝行和謝薇。
謝淮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去歲剛接手祝南謝家的家主之位,驟然聽聞謝國公去世的消息,便連夜乘船進京,可沒到京都,就聽聞謝國公已經下葬。
不禁怒火中燒,又聽祝南說謝家的家主令如今在他妹妹一個丫頭片子手里,而且就是她讓國公爺三日下葬,這火越燒越旺。
所以來勢洶洶,看著祝恒都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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