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某一天,北疃村的村民準備將一口廢棄的旱井重新挖掘。挖著挖著,村民感覺不對勁,這口井下面怎么那么多“石頭”。沒一會兒,這些“石頭”被挖了上來,定眼一看,這些哪里是石頭,是一個個慘白的頭顱。
村民見狀紛紛掩面抽泣,將思緒拉到了七年前。
1942年春天,抗日戰爭的形勢逐漸好轉,日軍為了鞏固自己在華北地區的統治,
日軍長官岡村寧次發布命令,對華北地區的冀中抗日根據地進行一次全面的大掃蕩。
1942年5月,日軍得到消息,八路軍在定縣的黨政機關經常在北疃村附近活動。收到消息的日軍立即開始整頓軍備,準備將身處北疃村的八路軍一網打盡。
5月27日凌晨,位于定縣縣城的日軍江太部隊在日軍少將
上坂勝
的帶領下一路奔襲至北疃村。
還在睡夢中的北疃村村民突然被一陣槍炮聲驚醒,起身一看,村外已經被全副武裝的日軍團團包圍。
身處北疃村的八路軍戰士迅速開始組織反擊,
同時帶領北疃村村民有序前往地道躲藏。
北疃村的地道是在當時的縣委書記趙鐵夫、政委趙樹光、大隊長范棟申的帶領下挖掘的。在日軍的數次掃蕩中,這個地道在保護北疃村村民和八路軍戰士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方部隊與敵寇英勇作戰,數次擊退日軍的進攻。
但是日軍無論在人數還是火力上都遠勝于我軍,在奮力抵抗數小時后,日軍還是強攻進了村子。
我軍戰士為掩護村民撤離,與日寇展開了激烈的巷戰。直至下午一點,面對敵人強大的火力,我軍被迫從李洛節家下了地道。
進入地道的八路軍戰士瞬間被一股刺鼻的氣味熏得頭暈目眩,正當他們想要繼續向前時,
發現地道中都是等待撤離的村民。
原來日軍在前來掃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調查,地道在村外的出口早已被日軍堵住。
剛才那股刺鼻的氣味,正是日軍從地道出口處釋放的有毒的瓦斯。
騰出手來的日寇開始在已發現的幾個洞口內繼續釋放大量的毒氣,同時將已發現的幾個洞口用棉被堵住。不久后,地道里的毒氣接連從其他洞口跑出,于是更多的洞口被日寇發現,喪心病狂的日寇又在已發現的洞口釋放毒氣。
此時地道內的村民和戰士被毒氣熏得逐漸失去了意識,求生的意識使他們四處逃竄,很快地道內便亂作一團。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地道內的聲音逐漸變小,
只剩下一些絕望的喊叫聲、呻吟聲、喘息聲。
很快,一批身體較為孱弱的村民便窒息而亡。有的將頭埋入土中而亡,有的口吐白沫而亡,
甚至有些嬰兒正吃著母親的奶水便被毒氣毒死。
場面之慘烈,令人不忍直視。
有些身體強壯的青年跑到洞口后更絕望了。來到洞口后的他們發現洞口有一群毫無人性的畜生正拿著刺刀等著他們。
無助的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便死在了刺刀之下。
隨著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日本鬼子索性在洞口處碼上柴禾,企圖將這些逃出來的人一并燒死。而那些僥幸逃過大火的村民則立馬被日軍控制關押了起來。
被關押的人由于吸入了大量的毒氣,身子燥熱口渴不已。
而鬼子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任由這些村民口渴致死也不給他們一滴水。僅僅一夜,就有十六個人被渴死。
日本鬼子的獸行遠不止此,在27到28這兩天時間里,凡是被日軍抓到的婦女,除了中毒而亡的,無一幸免,全部被日寇奸污蹂躪,
有些女子甚至還未滿十周歲。
28日上午,為了證明自己在此次掃蕩中獲得的勝利,日寇強令被抓的村民換上我軍的軍裝,凡是不愿換的,當場處死。
這些所謂的敵軍“俘虜”隨即被日軍送到了撫順千金寨煤窯里當苦力,過程中又有數人被無故砍殺。
鬼子離開后,北疃村內到處都是被殘殺的村民,由于天氣炎熱,尸體很快就腐爛。整個北疃村四處彌漫著死尸的氣味。
據統計,
北疃慘案有尸體證明者共計800余人
,而北疃村被毒死、燒死、刺死及奸殺致死者共有224人,其中有24戶人家絕戶。
慘案發生后,整個北疃村幾乎成了荒無人煙的地方,
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此時成為了人間煉獄。
1956年,中國人民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正式開始審判日本戰犯。
法庭上,北疃慘案幸存者李德祥雙手顫抖地指著上坂勝等戰犯,怒罵他們毫無人性,殘忍地使用毒氣將手無寸鐵的村民毒死在地道之中。
審判結束后,上坂勝被法庭判處十八年有期徒刑,其余戰犯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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