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和青梅帶著不孕的虐文女主,來孤兒院領養孩子。
所有孩子只撲向青梅,“新媽媽,選我選我!”
彈幕瘋狂滾動。
“自己生不了,連孤兒院的孩子都看不上她,虐文女主實慘,被老公和小青梅聯手羞辱!”
“青梅贏麻了,霸總寵著,孤兒們也搶著認她當媽,女主就是個擺設。”
“虐點不夠!讓女主再慘點!最好當場哭出來,以后霸總回憶起來,追妻火葬場的鉤子能更強!”
我瞅著彈幕,氣得小短腿一蹦三尺高,蹦到了無人問津的女主面前。
拽住她的衣袖:“老妹兒,你會整鐵鍋燉不?”
女主愣住:“會,會的。”
我眼睛一亮。
“那中!我就好這口,我跟你走!”
虐文女主沈今禾驟然愣在原地,眼里茫然又困惑。
“你想吃,我做的鐵鍋燉嗎?”
想到香噴噴的鐵鍋燉。
我眼睛跟通了電的小燈泡似的,锃亮锃亮!
“是啊,老妹兒,你做我媽吧!我相中你了!”
她還沒說話。
彈幕在我眼前炸開了鍋,比過年放的大呲花還熱鬧:
“臥槽臥槽臥槽!我頭笑掉了,這孩子最多五六歲吧,怎么一股東北味,跟女主稱姐道妹的,太外向了吧!”
“這個劇情是青梅羞辱虐文女主領養不上孩子,男主也往她傷口上撒鹽的虐心劇情,現在蹦出一個東北幼崽要跟她走,劇情怎么繼續?”
“就是啊,這什么沙雕展開!說好的虐心虐肺呢?”
沈今禾粉白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很輕,帶著不確定的顫音。
“你叫我什么?”
我想了想,賊拉真誠的喊了一句:“媽!”
話落,她死水般的眼睛,猛然的炸裂出難以置信的微光。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水泥地上,
她似乎想蹲下來,可身子都軟了,晃悠悠的。
我頓時慌了,松開手往前一撲,兩條瘦胳膊跟小樹杈似的,一把抱住了她的腿,給她當個人形拐棍。
“你咋還哭上了?”
“是不是俺勁兒使大了,拽疼你了?”
我這破手,凍得通紅還皴了口子,剛才一激動,是有點沒輕沒重。
她使勁兒搖頭,眼淚甩得更兇了。
這時,穿紅裙子的青梅周詩琪,突然尖著嗓子叫喚起來。
“旭丞哥,你快看看,不知道哪來的野孩子,沒規沒矩的,嚇著今禾姐了!”
她扭著腰走到孟旭丞身邊,戴美甲的手指頭恨不得戳到我鼻尖上。
“院長,你們怎么教的,這孩子上來就動手動腳,一點規矩都不懂!”
“今禾姐身子弱,哪經得起這么拉扯,嚇壞了怎么辦?”
院長聞言,老臉頓時掛不住了。
她趕緊上前一步,伸手就來扒拉我環著沈今禾腰的胳膊,假模假式地呵斥。
“二丫!松手!快松手!”
“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驚擾貴客了知不知道,快跟沈小姐道歉!”
院長的手勁不小。
我心里那股倔勁“噌”就上來了,不僅沒松,反而抱得更緊。
“俺不松,俺沒嚇唬她,俺就問個鐵鍋燉,她說會,俺就要跟她走!”
我吼得賊大聲,唾沫星子差點噴院長一臉。
“你!”院長氣得直哆嗦。
沈今禾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通紅的小臉蛋。
“你,愿意跟我走?”
“嗯吶!”
我重重點頭,小身板挺得溜直,眼神堅定,“跟你走,吃鐵鍋燉!”
“今禾,別沖動。”孟旭丞終于開口了,聲音冰冷。
他皺著眉,嫌惡地掃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路邊的臟東西沒兩樣。
“這孩子野性難馴,沒教養。”
“詩琪說得對,萬一她嚇著你了怎么辦?何況,我們孟家不需要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特意加重了“東西”兩個字。
周詩琪立刻幫腔,嬌聲道。
“就是,你看她臟兮兮的樣子,一個小女孩,說話還一股大碴子味兒,口音土的不行,帶回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再說了,領養這么大的事,怎么能憑小孩子一句話?”
“我看今禾姐今天就別選了,我們幫她選個乖巧懂事,能說普通話的孩子吧。”
我眼前的彈幕瞬間又炸了。
“這種孩子帶回去確實太掉價了,青梅話糙理不糙。”
“可是這小孩看起來很喜歡虐文女主,虐文女主明顯也喜歡她,要是領養不上……對哦,虐點這就來了!”
“只有這個孩子撲進了女主懷里,我不懂為什么非要虐女主呢,她已經失去了孩子,還不夠追妻火葬場的劇情嗎?”
沈今禾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我,手臂收得很緊,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顫抖。
“我要她。”
“就這個小姑娘,我只想領養她。”
“沈今禾,你瘋了?!”周詩琪尖叫起來。
“為了這么個野孩子,你要違逆旭丞哥的意思?”
孟旭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神陰鷙地盯著沈今禾。
無形的壓力讓整個孤兒院的空氣都凝固了。
院長在一旁搓著手,大氣不敢出。
沈今禾臉色更白了,卻更加用力的抱住我,
“媽,別怕。”
我猛地扭頭,沖著孟旭丞和周詩琪,用盡全身力氣,用我那破鑼嗓子吼出了最標準的東北童聲。
“你倆擱這兒磨磨唧唧,叭叭叭叭啥呢?”
“到底是誰要領養,是俺媽想養孩子,你們也是給俺媽相看的,現在俺媽相中我了,我也相中俺媽了,咋地不行啊,再叭叭信不信我削你啊!”
整個孤兒院瞬間死寂。
孟旭丞和周詩琪的臉,精彩得像打翻了調色盤,滿臉的難以置信。
“臥槽!這戰斗力!直接叫板霸總?!”
“孟狗臉都綠了!周綠茶下巴要掉了!東北幼崽威武!爽,果然比起虐文,我還是喜歡爽文!”
“女主快抱緊你的小護盾,這孩子能處,她有嘴,幫你懟渣男賤女!”
沈今禾也驚得忘了哭,呆呆地看著我。
隨即,一個極其微弱的弧度,悄悄爬上了她蒼白的嘴角。
最終,在孟旭丞鐵青的臉色和周詩琪怨毒的眼神中,
沈今禾依舊頂著巨大的壓力,辦完了領養手續,成為了我的媽媽。
孟家別墅大得嚇人。
傭人看我的眼神,帶著小心翼翼的打量和藏不住的輕視。
我的新房間在別墅最偏僻的角落,又小又陰冷。
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個破舊的小柜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給我送來的新衣服,全是周詩琪準備的,不是大了好幾號像麻袋,就是顏色俗艷得嚇人,還有幾件明顯是別人穿過沒有清洗的舊裙子。
“孤兒嘛,有的穿就不錯啦。”
周詩琪捂著嘴假笑,故意當著沈今禾的面說。
“今禾姐,你說是不是?”
“總不能真讓她穿得跟個小公主似的吧?那才叫不倫不類呢。”
沈今禾臉色陰沉,想說什么,卻被孟旭丞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
“詩琪說得對。”
“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給她這些,已經足夠了。”
晚餐時間,長長的餐桌上,孟旭丞坐主位,周詩琪緊挨著他,儼然女主人。
媽媽和我則坐在離他們最遠的末端。
桌上的菜精致得像畫兒,但分量少得可憐,連個熱乎的硬菜都沒有。
“吃啊,小家伙。”
周詩琪笑瞇瞇地,夾起一塊裹著魚子醬,放到我面前的小碟子里。
“這可是好東西,配著你的沙拉嘗嘗看,別辜負你那不能下蛋的媽媽,一片心意把你領回來哦。”
語氣里的嘲諷都快溢出來了。
我看著那玩意兒,實在沒胃口。
媽媽將她的那份沒怎么動的牛排切小塊,推給我。
“寶貝,吃牛排。”
孟旭丞掃了我們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
“今禾,注意規矩,別把外面那些沒教養的習慣帶進家里。她想吃什么,自然有傭人準備。”
傭人準備?
我瞄到廚房,一看番茄炒蛋,蒸排骨紅燒大肘子,他們吃的都比我的強!
我心里憋著一股火,賭氣似的扒拉著面前的雜草。
為了媽媽,我忍!
反正餓不死就行。
就在這時,周詩琪那讓人牙酸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今禾姐,這湯熬了好久特別滋補,你身子虛,多喝點。”
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滿臉堆笑地走過來,作勢要放在媽媽面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果然,就在她彎腰放碗的瞬間,手腕不小心地一抖!
那碗滾燙的湯水,直直地朝著媽媽的腿上潑去!
“啊!”
媽媽猝不及防,被燙得痛呼出聲,下意識地躲開,腿上的裙子瞬間濕了一大片,布料下透出刺眼的紅。
幾乎是同時,周詩琪也發出一聲夸張的尖叫。
她猛地縮回手,手背上被濺起的湯汁燙紅了一小塊,跟米粒差不多大。
“今禾姐,你干什么呀!”
“我好心給你盛湯,你為什么要推我?!我只是想讓你嘗嘗,嗚嗚嗚……好痛!”
“詩琪!”
孟旭丞猛地站起來沖過去。
“沈今禾!詩琪好心好意,你竟然把氣撒在她身上?!”
“你自己生不出來,我們讓你領養個孩子回來,現在又嫉妒詩琪了是不是?立刻給詩琪道歉!”
媽媽疼得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看著自己紅腫一片的腿,又看向孟旭丞那副不分青紅皂白的樣子,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像是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污蔑和委屈,已經痛到麻木,連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彈幕在我眼前瘋狂滾動:
“臥槽!周綠茶這演技絕了!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推她?明明是沈今禾被燙到了啊!孟狗你眼瞎嗎?!”
“嘖嘖,女主連話都不敢說,看來平時沒少被這樣欺負。”
“虐點夠了夠了!我拳頭硬了!崽崽快上啊!”
我胸口的火氣“騰”地一下,徹底炸了!
“你眼瞎是不是?!”
我猛地從椅子上跳下來,沖到孟旭丞面前,小手指著周詩琪的手背,又指向媽媽紅腫的腿。
“她手上就燙了那么屁大點兒地方,紅的還沒俺指甲蓋大!你再瞅瞅俺媽這腿!整條腿都紅透了!你瞅不見嗎?!你那倆眼珠子是喘氣兒用的擺設啊?!”
我氣得小胸脯一起一伏,指著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攝像頭。
“是非不分,黑白顛倒!你瞎腦子也不好使么,這上面那么大個眼睛拍著呢!調監控啊!你敢不敢調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推誰,誰潑誰?!”
“放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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